“启禀郑王,你真相信这田中直男是真心降服我们吗?”
伍员提醒公子高。
这还没交战呢,对方就来降,这其中必有诈。
再者说,这扶桑国的人,十分狡诈,根本就不能相信他们的。
铁木尔、图隆、莫怀戚、单熊信等将领,也都赞同伍员的意见。
公子高向诸将摆了摆手:“你们怎么就不相信田中直男将军不是真心降服呢?”
扶桑使者听得公子高这话,忙点着头:“郑王英明,我们田中将军是真心降服的。他还要说服其他将军来降。”
“这样更好!那田中将军还规劝了哪些将军来降?”
公子高笑意盈盈地盯着扶桑使者。
扶桑使者在与公子高目光对视中,却分明感觉到透心的寒意。
身子不由得抖动了两下。
暗忖:这可是笑里藏刀啊!
“启禀郑王,田中将军没给末将说,末将也不知道。”
使者说这话时,有些战战兢兢的。
公子高点了点头:“你回去告诉田中将军,只要他带兵来降,我会封他为匈奴上柱国,连同他的两万兵马,全部大大有赏!”
“我代田中将军谢郑王隆恩!”
扶桑使者磕头谢恩。
随后,扶桑使者站起来,接着说,“田中将军说了,他愿带本部人马,为将军押送粮草装备,而且他还可以在扶桑为郑王征集粮草。”
公子高听得这话,心里明白了田中直男的险恶用心。
对一支大军来说,粮草是至关重要的。
故而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
让田中直男押送粮草和装备,到时他一把火将粮草给烧掉。
给匈奴兵马来个釜底抽薪,匈奴兵马在扶桑呆不下去,只得退回去。
“郑王,押送粮草的重任,决不能交给田中直男!”
铁木尔出班奏禀。
“郑王,这田中直男归降我们是假,想烧掉我们粮草是真。”
单熊信也出班奏禀。
其他将领也想劝说,公子高摆手制止了。
他决定将计就计。
“好,这也充分表现了你们田中将军对我们匈奴国的忠心。”
“你回去向田中将军回禀,我们匈奴兵马的粮草,就由他带人马押送!”
公子高神色淡然地向扶桑使者说道。
扶桑使者谢过公子高,回去复命了。
待扶桑使者离开后,公子高对众将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
众将领听了,方才明白郑王是在布一个局,都打心里叹服。
扶桑使者回去后,向田中直男禀报道:“启禀将军,郑王完全答应了你的要求,还封你为上柱国!”
田中直男听了,猛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哈哈,郑王啊郑王,你真当我田中直男是真心降服你们匈奴国吗?”
“你当我扶桑人就那么没骨气?我们誓死效忠天皇!别以为你们这一路上势如破竹,我们扶桑国就拿你们没办法了,现在我要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田中直男说到这里,猛地一挥手,“传令下去,打出白旗,投降匈奴!”
田中直男为了表现他投降更有诚意,还来了个负荆请罪!
他和他的将领们,都把手绑了起来。
然后走出了大营。
公子高一见,忙迎了上去,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田中将军,何至于此!”
随即对身后的将士说道:“快快给田中将军一行松绑!”
待松了绑后,公子高在中军帐举办宴度,招待田中直男及从将领。
席间,公子高端起酒杯,朗声道:“古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田中将军就是俊杰,在这里,我代表匈奴国敬田中将军一杯!”
随即,公子高一饮而尽。
其他人,包括田中直男,也像公子高这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宴度结束,公子高装出醉醺醺的样子,拍了拍田中直男的肩膀:“今日田中将军归顺我匈奴,我是难得这么高兴,多喝了几杯,喝醉了,田中将军别见笑!”
田中直男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说:“郑王如此看重末将,末将愿为郑王肝脑涂地!”
“好好好!”
公子高大声说道。
随后看看铁木尔,“铁将军,你把田中将军带到粮草的地方,我率领人马前进。”
铁木尔带着田中直男及两万部众去到粮草的地方。
这里的粮草堆积得像一座山。
铁木尔交代相关事宜后,离开了。
田中直男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他自己都觉得这不真实。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很正常。
想那匈奴国郑王,肯定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扶桑国的兵马已被匈奴吓破了胆,归降他是正常的事。
除非这些兵马不想活。
“匈奴国,我把你粮草给烧了,看你这二三十万大军吃什么?还能在扶桑国呆几天!”
田中直男咬牙切齿地暗自骂道,眼里闪射出凶光。
正在这时,有探马来报:“启禀主帅,匈奴兵马已往京都方向进发!”
田中直男听了,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这足以证明郑王认为他是真的来归降,他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烧匈奴国粮草了。
“传令下去,把这些粮草浇上油,然后点火烧掉!”
田中直男对他偏将下达指令道。
“末将遵命!”
偏将应答道,转身离开。
“哈哈哈!”
田中直男仰头大笑起来。
他似乎看见那堆积如山的粮草,已化为熊熊烈火!
就连京都都能看见。
他为天皇立下了赫赫战功。
田中直男走出大帐,看见滔天烈焰,又是仰天大笑。
笑过之后,田中直男又对偏将传令:“传令下去,赶紧撤退,回到我们驻地!”
“报!”
就在田中直男话音落下时,探马飞奔而来。
田中直男皱起眉头,问道:“何事?”
“启禀主将,我……我们被包围了!”
探马禀报。
“什么?我们被包围了?谁包围我们?”
田中直男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是匈奴的兵马!”
探马脸色煞白地回禀。
“你不是说他们开拔走了吗?”
田中直男一伸手,抓住探马的衣领,把探马提拎了起来,好像老鹰捉小鸡似的。
满目凶狠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