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将大鼎扔在地上,顿时荡起一片灰尘,趁着演武场灰尘弥漫,人们看不到灰尘后面的时候。
项羽立刻抓紧时间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活动着差点被扭到的腰,等到灰尘散尽后。
项羽如同没事人一样,脸色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笑眯眯的看向刚才说话的两兄弟,开口招揽:
“不错,你们兄弟两个不错,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若不是你们兄弟提醒,我还不能完全展现出无敌武力。
我很看好你们兄弟,认为你们兄弟都有大才,与其在乡间厮混耽误了大好年华,还不如跟着我混,早晚也能混出个前程来,不知道你们两兄弟都叫什么名字。”
项羽嘴上笑嘻嘻,心里抹抹笔:
“两个狗东西,要不是这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我非捏死你们两个杂碎不可,你们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们嘴贱,差点坑死小爷。
我先想办法稳住你们兄弟,若是你们不知死活同意我的招揽,只要到了我的麾下,我有的是办法玩死你们。
即使我不亲自出手,我也可以在训练楚地勇士的时候让他们失手误杀掉你们。
若是你们不答应我的招揽也没有关系,只要问出你们的姓名,等我忙完蒙犽那件大事之后,回来再收拾你们也不迟。
知道了你们的名字,你们还能跑了不成。”
项羽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谁知道这对兄弟中也有聪明人,当堂兄的连忙摇手拒绝项羽的要求:
“项大哥高看我们兄弟了,我们两个就是只知道种地的屁民,哪里有什么大才,项大哥万万不可如此夸奖我们兄弟。
我们兄弟都是毫无功勋的贱民,哪里有什么名字,项大哥非要询问,我也不敢瞒着不说,我叫狗剩,我堂弟叫狗蛋。”
项羽才不管两人到底是大名还是小名,只要知道名字就行,只不过这狗剩,狗蛋名字太过普通,乡间随便喊一声:
“狗剩,狗蛋!”
只怕能有四五十人同时答应。正在项羽仔细观察兄弟两人面貌打算牢记心中,即使名字不对,脸总不会出错的时候。
堂弟不愿意了,堂弟先是十分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堂哥,接着满脸怒气的看着项羽解释:
“项大哥,你不要听我大哥瞎咧咧,我们兄弟都是名门之后,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粗鄙的名字。
尤其是我堂哥胡说,竟然给我起名狗蛋,回去我告诉家父一声,只怕家父会把他打成狗蛋。
项大哥有招揽我们兄弟的意思,我不管堂哥怎么想,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我叫周昌,我堂哥周苛。”
知道兄弟二人的真实姓名,虽然项羽有点惋惜只有年轻的愿意投奔自己,没有办法一次把兄弟两个同时弄死。
但是一想到自己还有要事要办,等自己回来之后再想办法同时解决掉这兄弟二人也不迟,项羽才不再纠结。
先去和徐福亲信敲定和徐福见面的时间与地点之后,才再次回到周昌,周苛兄弟二人身边,就要领周昌去叔父项梁那里。
却被周苛拦住,周苛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对项羽行了一礼推脱:
“项大哥,不是我堂弟出尔反尔不讲信用,只是加入乡军乃是大事,我总要带我堂弟回去和叔父商量好。
若是叔父同意,我定将堂弟送至亭长那里去。(项籍勇武过人,逃到这里杀了方士后,当地县令看项籍可用,给项籍封了一个亭长。不然项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训练四处来投的楚地勇士。)”
项羽忙着回去准备盘缠和兵器,自然也没有多想什么,瞥了眼一脸愧色的周昌,打发苍蝇一般随意的挥了挥手,让周昌,周苛兄弟先走。
周苛,周昌兄弟一回到家中,周苛二话不说,一大耳刮子扇在周昌脸上,把周昌直接给扇愣了。
捂着青肿的脸颊,周昌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周苛,紧跟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大喊大叫:
“爹,你快出来给我主持公道,你看周苛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欺负你亲生儿子了。”
听到喊声,周昌的父亲,周苛的叔父连忙从屋内跑出来,看到周昌青肿的半边脸,并没有立刻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周苛,而是皱着眉头询问原因:
“苛儿,你父早亡,我待你如同几出,从小将你养大,教你读书识字,教你做人道理,平日里你也知道进退,今天怎么突然对你堂弟动手?”
周苛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才尤有点后怕的解释:
“叔父,今天若不是苛儿机警,只怕我和堂弟就回不来了,此地已经不安全了,咱们三人最好连夜逃命。”
听到周苛说的如此严重,周父眉头皱的更紧,连忙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周昌惹了什么杀身之祸。
周父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知道若不是周昌惹了大祸,周苛根本不可能动手。
周苛也不隐瞒,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讲完之后还特意问了问肿着半边脸的周昌:
“我所说的是否都是事实?中间可有夸大其词,可有一句不符,你若是认为我说的不是事实,大可指出来我哪里胡说了。”
周昌还年轻,尚属于没有心机的老实孩子,听到周苛询问,连忙点头:
“没错,堂兄说的没错,只是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打我,咱们又如何大祸临头了要连夜逃走。”
周昌话音刚落,“啪!”的又是一声脆响,周父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又是一巴掌胡在了周昌完好的那半边脸上。
这一下周昌两边脸肿起来的一样高,除了脸上的巴掌印记大小不等之外,其他都十分对称。
周父一巴掌打完儿子周昌之后,摇头不止:
“你个蠢货,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肯下苦功,如此明显的祸事我和你堂兄都能看出来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周昌依旧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还请父亲明示。”
周昌觉得自己挺委屈,你两要打我可以,起码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挨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