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并不知道蒙犽不认识将闾,秦始皇总认为蒙犽打了扶苏,打了胡亥,要是一般人因为不知道皇子长相连着打了两人势必会学乖,好好把皇子全部认清楚,省的误打。
而蒙犽明显不是一般人,蒙犽脑回路比较清奇,蒙犽认为,自己打了扶苏打了胡亥,那些皇子们听到他蒙犽专打皇子的恶名还不有多远闪多远,见了他蒙犽为防挨打都要躲着走。
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当天朝堂之上再次爆发惨不忍睹,令听者伤心见者落泪的人间惨剧。蒙犽瞪着将闾,什么也不说,他要听听将闾到底要说些什么。
将闾有板有眼的先给秦始皇行了君臣之礼,然后才一字一顿的询问秦始皇:
“陛下,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一向是律法严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蒙犽他有功劳臣不否认,但是蒙犽他也并非没有过错。
陛下只奖赏蒙犽平定匈奴,给咸阳城送来大批匈奴奴隶,但是陛下也不要忘了,蒙犽劫掠草原时缴获大量牛羊马匹并没有上交朝廷,而是私自分给跟随他征战的我大秦将士。
陛下,蒙犽这样做算不算公器私用收买人心?陛下还请收回成命,蒙犽有过不罚,仅仅奖赏他的功劳,臣心中不服。”
听到自己儿子拿蒙犽私分战利品说事,秦始皇心中有点不爽。
秦始皇虽然没有带兵打过仗,但是秦始皇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皇帝不差饿兵,将心比心。
若是秦始皇自己带上一万人深入草原四处劫掠,在朝不保夕今天晚上闭眼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睁开眼睛的情况下。
无论劫掠到任何财物,秦始皇也会毫不犹豫的封赏给部下们。只有那样才会让跟随自己的将士们拼命。
秦始皇看了看将闾,略微有点失望,将闾能问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将闾还是历练太少,他只看到律法问题的表面,并不知道应该怎样融会贯通,特殊的事情要特殊处理。
秦始皇不高兴,蒙犽更不高兴,听了将闾阻拦自己封侯的原因,蒙犽心中暗骂:
“我自污归我自污,我想让秦始皇怪罪我,让秦始皇因为我擅自封赏将士们的错而不奖赏我,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以为你能讲出来什么高深的道理,谁知道你讲来讲去无非就是我私分战利品的事情,你若是讲点新鲜的,让我耳目一新我还能饶过你。
你偏偏讲我故意露出的漏洞,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离开咸阳城这么久,只怕朝中大臣都忘了被我支配的恐惧。
你既然要当出头鸟,我也不介意打你一顿立威,让朝中大臣都知道惹怒我蒙犽会有什么后果。”
蒙犽刚要动手,突然听到秦始皇劝说将闾: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是儒家的孔子也曾经说过此一时,彼一时也,蒙犽带兵深入草原,和咱们中原内地情况不一样。
些许小错,以蒙犽所立的大功完全可以抵消掉。”
若是一般大臣秦始皇早就开口斥责,但是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在朝堂之上,秦始皇多少要给将闾留点面子。
并没有点名批评将闾,这就造成了误会,秦始皇若是如同训斥其他大臣一般,直接点名怒骂,将闾这顿打也能免了。
毕竟蒙犽再浑,听到将闾的名字自然知道这毛孩子是秦始皇的儿子,即使将闾阻止蒙犽封侯,蒙犽也不可能打他。
可是秦始皇硬是没有点明将闾身份,而将闾人如其名,就是一头犟驴,秦始皇已经劝将闾说将功折罪。
将闾还死咬着不放:
“陛下,我大秦从来没有将功折罪,功过相抵的说法,若是依照陛下的意思,大秦必乱,不是臣危言耸听。
陛下可以试想一下,若是人人都如蒙犽一般,犯得过错能用功劳抵消,那么今天这个犯错,去立点功劳抵消。
明天那个犯错,也立下功劳相抵,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大秦到处都是故意犯错之人。”
说完之后将闾对秦始皇一躬到底,弯着腰不肯起身,大有一副你今天不收回成命我就不起来的诤臣架势。
蒙犽早就忍不住了,本来蒙犽都要动手,听到秦始皇劝说才强忍着没有动手,谁知道将闾这熊孩子竟然不听秦始皇劝说。
蒙犽暗自高兴,这真是瞌睡了给他递枕头,蒙犽若是因为将闾阻止他封侯而暴打将闾,虽然没有人敢明着说什么,但是背地里肯定会有人说蒙犽吃相难看,为了封侯暴打阻止他封侯的朝廷命官。
蒙犽不怕挨骂归不怕挨骂,能有个好借口动手打人,自己不背吃相难看的恶名岂不是更好。
蒙犽一个健步冲到将闾身后,抬起大脚对着将闾因为弯腰而撅起的屁股上就是一脚,一脚踹上去还不忘标榜自己这一脚是正义的一脚。
义正言辞的大喊:
“你敢不听陛下的话,我代陛下教训教训你。”
蒙犽动手极其利索,一脚将将闾踹倒,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到被自己一脚踹的在地上滑行了十几米的将闾身边。
一跨腿骑坐在将闾身上,论起两个砂锅大的拳头照将闾的双肩猛砸,蒙犽虽然生气,但是他出手也有避讳。
看到将闾那瘦弱的身板,蒙犽不敢照将闾后背招呼,蒙犽怕自己手重,砸将闾后背再把将闾砸死了不好给秦始皇交代。
砸将闾双肩最多砸个骨折,不会出人命,蒙犽已经连着在将闾双肩上擂了好几拳,群臣以及秦始皇才被将闾的痛哭声从惊愕中惊醒。
众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被蒙犽的悍勇(二球)折服(吓坏),蒙犽不知道将闾是谁,众大臣里可有知道将闾是谁的。
虽然当时那几个离蒙犽近的大臣不知道将闾身份,害怕蒙犽动手血溅自己一脸血而远离的人不知道将闾身份,可他们毕竟是少数。
除了那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蒙圈了,无论是秦始皇,还是李斯,蒙毅,隐杀,赵佗他们都齐齐大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