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彪带着士兵们上了城墙,将火牛酋长扔在了城墙上,静候天明。
蒙彪将巡逻队伍的将领带到自己身旁,准备进行简单询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名将领出奇的冷静,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士兵,不害怕,不惊慌,也不愤怒。
甚至有些解脱与放松。
就如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
蒙彪还未开口,这名将领便先开口。
“大可不必如此谨慎。”
这名将领顿了顿。
“给口水喝。”
吨吨吨喝了几口水后,这名将领继续开口。
“你们应该就是追过来的唐军吧?”
“火牛部落酋长已经不得人心了,本来就是松散的部落联盟,但自从这个酋长上位后,大肆打压其他部落。”
“只将本部落的人安排在城池中,其他部落只能派兵驻扎。”
“到最后就更加离谱了,甚至连自己部落都不放过,大肆收敛财富。”
“如今更是惹得人烦躁。”
“这次更是损兵折将,这让那些本来劳力就不多的部落更加雪上加霜。”
“真不知道他们如何度过不久后到来的冬天。”
“所以就算你们不来,火牛部落也将会名存实亡。”
蒙彪脑瓜子一转:“我们来就是解救你们于水火之中的。”
“别的不敢说,但肯定能让所有人体面的活下去。”
“扩展城池后可以让附近所有人住进来。”
“如果我们能占领这座城池,你愿意帮我们说服周围的部落来到这座城池,加入大唐吗?”
“如果你们确实很好的话,我愿意。”
蒙彪微微一笑,自己搞定一个小小的守将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座城也不愁人口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有战士走出房门,发现并未有巡逻队。
而且有淡淡的血腥味,于是赶紧去找酋长,但随着越靠近议事厅,味道就越浓。
当他拐过最后一个路口,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流着血的茅草屋,很显然,保护酋长的战士每一个活着的。
越来越多的战士发现了这件事情,纷纷围在议事厅附近,酋长也不知是生是死。
场面眼看越来越混乱。城墙上出现了一排排人,他们身穿盔甲,就这么居高临下注视着。
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在城墙上还有被绑起来的巡逻队成员,还有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酋长。
但并没有人怜悯他,就算是火牛部落自己人也还没有太大的反应。
蒙彪在城墙上提着酋长,一路来到了广场中间,并不畏惧道路两边的居民和战士。
“我们来到这里只办三件事!”
“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已生擒这厮,与其他人无关。”
“发展!有铁矿,有资源,我们在这座城发展起来,必能保证你们衣食无忧。”
“庇护天下!我大唐必将是天下中心,我大唐皇帝必然是天下共主。”
“你们自己决定,要么交出武器,待在屋里,等待登记。”
“要么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城池。”
“一刻钟后还有持武器者游荡在城中格杀勿论。”
周围的人本来就已经没了主心骨,而且对火牛的归属感不高。
换谁管理这座城市会比之前更差吗?
周围的人放下自己的武器回到自己家中,甚至将家里的武器也都扔了出来。
也有人如获新生,回家打点行囊,然后出城远去。
还有人听闻消息,持武器前来救酋长,但还没接近就被影卫提前射杀。
这些人都是陪蒙彪在生死之路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区区宵小怎能靠近。
蒙彪就这样拿下了这座城,以前的战士也不曾出头,就如人间蒸发一般。
整个城池除了议事厅附近略有血腥之外,与之前并无区别。
蒙彪派影卫去将房长歌接过来。让其他士兵将议事厅这附近打扫一番。
士兵们拖着三百多具尸体,拖出城外掩埋。
在屋中待着的民众看着窗外络绎不绝的尸体,每个尸体上都有七八个血洞,死状极为惨烈。
如此近距离观察入城的唐军。
他们穿着厚重的盔甲,盔甲下面是粗壮的四肢。
种种迹象表示对面不好惹。
这也打消了一些人的反叛思想。
房长歌带着李承洲走进城中。
“陛下,我们如今需要一场战斗来告诉这周围的部落——我们不好惹。”
“不然我们待在这座城里肯定不得安生。”
蒙彪向李承洲和房长歌讲述了占领城池的经过。
“陛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如果火牛部落对战士们好点,对周围的部落好点,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也正好,他们如此暴力敛财,肯定有好东西。”
“陛下,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审问火牛部落酋长,让他用自己的财富换自己的生命。”
“还可以问一下周围的具体情况,他作为酋长肯定要比普通士兵懂得更多。”
李承洲点头:“全听太傅的,来人将火牛酋长弄醒带过来审问。”
火牛酋长被人弄醒,甚至还不明白当前的形势,他看到这么多人坐在自己的议事厅很是生气。
“你们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来人啊!将他们拉出去。”
连喊几声,并没有什么回响,这时他才感到恐惧。
意识到了眼前的人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唐军?”
王平冷冷的瞅着他。
“倒也不傻,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你的财宝在哪里?拿它们换你的命!”
火牛酋长不死心看向周围。
“池泽部落那小伙,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被抓住了吗?快救救我。”
战斧摇摇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也是唐军。”
火牛酋长很是气愤:“还我黄金!骗子!”
战斧从兜里要出两块黄金,扔了过去。
“给你给你,抠抠搜搜的!”
李小江手疾眼快,一把接住扔过来的黄金。
“就是这玩意,你说出来,还能饶你不死,你要是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火牛部落酋长坚决拒绝。
李承洲和房长歌、蒙彪在议事厅外站着。
“他们真的能问出来吗?”
“他们要是问不出来就没人能问出来了。”
议事厅里传来火牛部落酋长的惨叫声。
“你们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一阵惨叫听得李承洲一阵皱眉。
“真残忍,我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