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将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原本热闹的路上因为雪天变大而少了一些人,他的心中也随着人群冷了下去,只想赶紧回到“夜莺”,准备向前一步的脚,感应到大脑的召唤,拐了个弯,又走向那家夜店。
走了还没两步,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恩息”
“恩息恩息”
“恩息恩息恩息恩息恩息恩息恩息恩息”
这种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恩息用力咬了咬牙,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要跑起来。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他惊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抓挠那只手,结果听到熟悉的吸凉气声:“嘶。”
恩息愣住,转过头,是那张阳光甜美的脸,对方看着他也愣住了,他自己都没发现,脸上不知是雪化成的水还是泪,啪嗒啪嗒的流个不停。
他的手止不住的发抖,白秀言顿时有些心慌,以为是自己抓疼他了,赶紧放开手:“对不起,抓疼你了吗?”
恩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脸上的水胡乱试一通又摇了摇头,鼻尖红红的,想起自己刚才很用力的挠了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的手……”
闻言,对方将手伸出来,因为他刚才用力过猛,而扣进对方的血肉,手腕上红痕和血痕交错,看得有些触目惊心,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有些手足无措道:“啊!对不起…是我反应太大了……这附近有药店,我带你去上药。”
白秀言按下心中可以独处的愉悦,面上却一副“我很疼”的样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
从药店出来,恩息拿着老中医开好的药和一卷透气的纱布,两人坐在背风雪的地方,白秀言自觉的把长袖卷起,露出红白一片的手腕,恩息的愧疚感使他不敢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一手把对方的手掌捧起,另一只手拿粘了药液的棉签,轻轻的点在他的伤口上。
偏偏他还时不时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让道德感极高的恩息心中愧疚更深,只埋头给他擦药,一言不发。
白秀言盯着这颗给自己上药的毛球,想起他刚才用力挠自己的样子,心中一凛,顿时有种不好的猜想。
“嗯……小少爷?可以这样叫你吗?”白秀言开口打破沉寂:“感觉叫全名,太疏离了……”
恩息因为伤了他,不好意思开口反驳他们本来就不熟的这件事,而是反问:“为什么要叫小少爷?
“你之前走的时候好像也是叫我小少爷,为什么感觉你好像认识我?”他的耳根又泛起一抹粉红。
白秀言听到他的问句,身体僵了一瞬,有些失望,却又在意料之中:“所有人都认识小少爷,因为小少爷就是像明灯一样的人,像天上的月亮,谁都认识。”
恩息愣住,有些没听懂他的说什么,但感觉像在夸自己,便含含糊糊的点了头,继续专心涂药,耳根的颜色却更加明显。
白秀言知道他肯定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毕竟据他调查,他的小少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离开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交往过任何人,即使是变成Omega之后,意识到这点让他心中一喜,继续问自己刚才想问的问题:
“小少爷以前发生过什么吗,刚才那么用力抓我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害怕。”他刚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恩息听了他的话之后瞳孔微缩,下手的动作没了轻重,伤口渗出一些血珠,但他却没有出声,仿佛没感觉到手腕的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恩息,看到他褪色发白的脸,心仿佛被人剜了一刀。
这些年我到底,错过了多少?
——
白秀言:小少爷是金贵的,永远如天上月亮一般的存在,摸不到,碰不着,可我就要把那轮月摘下,放在我的床头,一睁眼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没有人给我意见吗?岂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