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踉跄着摔在地上,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倒霉的,真的!
他不过就是上京赶个考,怎么就把自己作成这个德行了?
瞧瞧现在这个架势,就委屈。
左堂心念微动,见他没事,也跟着松一口气,随即,冷漠的目光落在喜丧鬼身上,带着满满当当的挑剔。
可以说,他从头到尾,就没把心放在她身上。
要不是喜丧鬼一直纠缠,他早就不理会她了!
白南初撇见他的神情,忍不住轻嗤一声,说实话,如果喜丧鬼要杀的是这个叫左堂的,那她一定不会插手,更不会多管闲事。
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他不说,你也不说?”
“我说。”左堂想也不想的开口,他可不认为这件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行得正、坐得端,压根就没做过任何亏心事。
既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他是书生,本本分分的读书人,然而,喜丧鬼却是街上的恶霸,故事的开始,其实挺土的,一场偶遇,误了两个人的终身。
左家穷,左堂上课之余,便在街上卖字画为生,结果,就是这么巧,喜丧鬼看见他以后,竟是对他一见钟情,直接遣人上门提亲。
女人向男人提亲,可以说,这还是第一次!
左堂身为读书人,自然不堪受辱,于是,断然拒绝。
奈何,左堂有个拎不清的老母亲,竟是趁着左堂出门的功夫,将婚事定下,等到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当时,左堂自是极为不愿,立马找到她,表达自己的意愿。
谁知喜丧鬼仗着自家权势,硬生生将他给关了起来,强行与他欢好,他几次自杀未果,反倒是让喜丧鬼越发嚣张,将他往死里磋磨。
眼看,就到了拜堂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婚礼上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山上的土匪突然下来,了却了喜丧鬼的性命。
喜丧鬼在旁边听着,脸色阴鸷的要命,一字一顿道:“放屁!左堂,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敢说,那些土匪不是你招来的?!”
左堂:“胡说!我可是正经人家出来的,怎么会跟那些土匪有联系?更何况,你以为世人都跟你一般无耻么。”
喜丧鬼:“哼,巧舌如簧!小丫头,你可不能听他的片面之词,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家境好,自小嚣张惯了,但凡是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弄不到手的!可是,这个男人,不识好歹,我捧出一颗真心相待,可是,他却联合外人,要了我的性命,在大婚之日,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
白南初:“……”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她就说么,这件事情,理应报官才是,根本就不该由她来处理。
现在可倒好,里外不是人。
“喜丧鬼,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说他联合外人算计你,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喜丧鬼并不太想告诉她,或者说,并没有想好该用怎样的借口来回绝她!毕竟,眼前这个女人,邪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