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
白召金自然没有解释的意思,相反,很快把目光转移到白南初身上。
周婉泱下意识将南初往后拉了拉,自己站在前面,挡去他的目光:“族长,您有什么事还是直接说吧。”
白召金:“我能有什么事……不过,这要说事哇,还真有一点,你看看,老三是为国捐躯,咱也不能让他白白死了,你说是不是?不如,我出面给他立一个衣冠冢,你看如何?”
周婉泱:“……”
如果是之前的话,她或许会很开心,甚至,还会感恩戴德。
但是,现在却开始怀疑起他的用心了!
白召金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不管怎么说,老三都已经去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老三家的,你不在意,南初总还是要在意的,走出去,还是得靠家族的力量才行。”
白南初眯眯眸子,大概猜到他这是什么意思,想必是听到风声,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儿了,所以,才会如此。
说来,也是可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衣冠冢就不必了,您的心意,我们也心领了,至于银子,我们已经拿到,此事不必再提,先走了。”
“等等……”白召金想把她留下来,结果,话还未说完,便见白南初母女俩已经走远,顿时,气怒交加,本想跟她交好,没曾想,反倒是赔进去几两银子。
这可如何是好!
白山还不解,问道:“叔公,您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个小丫头,又没什么本事!”
白召金:“闭嘴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亏你还有秀才之名,你可知这几日镇上传的‘小神算’?”
白山:“知道!听说,就连县令大人都是她的座上客,您的意思是找小神算来收了这个妖孽?”
白召金:“有眼不识泰山!我看你们白家是要玩完了。”
说完,蔑视的扫一眼地下的刘菜花,转头就走。
要知道白南初有这样的造化,当初,他说什么都不会贪图那点蝇头小利,去招惹白南初。现在可倒好,人都得罪了!
他还得想想怎么补救才是。
周婉泱是典型的摸不着头脑:“南初,他怎么突然变了?”
白南初:“娘,您想那么多做什么?他对咱们客客气气的,不是更好吗?再说,有他压制白家,咱们也好少些麻烦。”
周婉泱:“那倒是!就是没想到白刘氏居然会沦落至此……”
白南初:“您别慌,好戏还在后头呢!”
原本,她只是想让刘菜花付出代价就成,现在看来,狗咬狗的戏码似乎要更好看一些,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告诉她,让她操心了。
想着,将白召金给自己的荷包递给她。
“这个您拿着,甭管怎么说,都算是他们的心意,当然,这点也是远远不够的。”
“我不要。”周婉泱摇摇头,落在荷包上的目光分外复杂,自己丈夫的性命换来的钱,她宁可不要。
当初,若是刘菜花直接跟她挑明,她也未必不舍,偏偏,他们小人之心,愣是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