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凤修文请的太医到了,在前厅等着自己。
顾元鸢对那个初见就把自己抗肩膀上的人有印象,提起裙子抛下两个丫鬟跑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压根不知道路。
她放缓脚步示意明霁带路,风风火火跑进前厅,打量一眼在座三人也不犹疑,跑到凤修文面前摊开手。
凤修文哪还有什么不懂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个。又是吸引他注意的方式。
凤修文道:“先给你看看脑子再来缠着我。”
顾元鸢眨了眨眼非常坦诚:“我不是缠着你,我只是想麻烦你结一下账,你今早在我摊位上算了一卦还没给钱。我这边有钱人是要涨价的,你给十两就好。”
被请来的太医太懂了,眉毛一皱转头望向顾夫人,言辞恳切:“令千金这癔症有多久了?”
“大概十天了。”顾夫人抿了抿唇担忧道。“能治吗?”
是顾元鸢太嚣张了些,她痛定思痛,伸出一只胳膊在太医面前。
“先生替我诊个脉,瞧瞧我有什么病?”
太医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逐渐皱起眉头。“令千金十分康健,胡言乱语应当是心思郁结了,稍后我写剂方子,煎了服个两三日应当就没什么大碍了。”
没病才是正常的,还偏要全自己脸面说个什么心思郁结。为了显得自己医术精湛不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顾元鸢手一收,这老头给她把了脉,她替他算一卦也算是互不相欠。
“老先生,你替我诊治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我替你算一卦吧。诶你要当心啊,你儿子近日有血光之灾呀,你可要看好了他。”
顾夫人觉着自家女儿的癔症愈发严重了,顾元鸢也不在意,一副高人做派背着手出了门。
凤修文起身大步流星追了过去,手撑在墙上,将顾元鸢圈在怀中拦住了她去路。
“你到底……”
顾元鸢抬头扫了她一眼,若非自己矮了些,这倒还是挺唯美的一幕。不过她没空陪凤修文玩这么老套的壁咚戏码,稍稍一弯腰就要钻出去。
凤修文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压着顾元鸢的脸将她按在墙壁上。
一面是这小兔崽子温热的大手,一面是冰凉的墙壁,顾元鸢从未面对过这么奇怪的场面。
顾元鸢声音冷了下来:“撒开。”
仙女不要脸啊?
可怕的是凤修文似乎意识不到此刻的姿势有多么不妥,坚持不松手,保持这个姿势同顾元鸢搭话。
“你同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以为你是生病亦或者是中毒了,没想到你竟然没病,到底是怎的了才让你如此?”
这个奇怪的姿势顾让元鸢没什么心情同他讲废话,抓住他的胳膊利落的来了个过肩摔。
凤修文眼中利芒一闪,坐在地上摸着背哎哟哎哟叫唤。
“顾元鸢你谋杀亲夫啊,我这是在为了你好你都不知道。”
顾元鸢蹲下来瞧他,指着自己被压在墙上凹凸不平的脸,侧着脸生怕凤修文看不清。她气愤不堪:“那有你这么对未婚妻的么?你瞧瞧这都成什么样了。”
她脸上印下了墙上的砖块,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沟壑交错的粉红纹路让凤修文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挺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