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就是双喜,路向北就是“我”。
因为自小生在乡村,做事不自信,事事需要谨小慎微,习惯性卑微的讨好他人,内心有时候也会羡慕有钱有权有势的人。
可是路向北却让她知道,他也会嫌弃他的豪门生活环境,甚至觉得豪门更为卑劣和肮脏。
她拥有的田园生活,肆意的童年,甚至是拼命做题的奋斗力等,也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宝贵之物。
两人的生活相互都有不完美。
即便不完美,依然努力自强,奋斗拼搏,向阳而生,才是真正的人生。
想到了这一点,柳湘南觉得,自己心灵上就有一点升华。
“谢谢你。”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一些颤抖,但更多的是敬仰。
“今天,我在您的身上学习到了很多知识,感觉一生受用。”
路向北听着她的话,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懊恼,而后又将那懊恼压下,冷漠地说着。
“以后每天我会抽一小时,和你用英语对话。”
柳湘南想了想,“ great pleasure.”(乐意至极)
“你去做你的事情,我要工作。”
看着那两摞一米高的文件,柳湘南有些怜爱地看了一眼路向北,随即去了书房。
书,是海洋。
柳湘南就像是一块海绵,在快速吸收了海水以后,便沉入在了海底。
次日。
当柳湘南醒来的时候,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接过电话,看到上面的人是梁田以后接通了电话,慵懒地说了一句。
“田田。”
梁田是她的大学同学,大学这四年来,也有人曾经和她热切过,但是最终渐行渐远。
唯有梁田和她是从大一,一直到了大四。
电话那端也传来了温柔软语的声音:“叔叔下葬了吗?”
“嗯。”
柳湘南应了声。
梁田那边说了一声节哀后,就将本次打电话的目的转告了她。
“你毕业论文写的那位大主播,房塌了。”
柳湘南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
“他因为偷税漏税的问题被封杀了,在微博热搜,你的毕业论文,估计要重写了。”
柳湘南:……
淦!
她当时推算的时候,明明他要二年后才会有牢狱之灾,怎么提前了?
是不是这家伙暗地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增加了业障?
“然后还有,教导主任让你到学校一趟,至于什么事情没有说。”
柳湘南抿了抿唇,和梁田道了谢,挂断了电话。
她打开微博,看了看,果然就看到了#田安吉偷税漏税 爆#这些个字眼。
热搜评论下面,除了一些吃瓜群众外,倒是有不少同学和她一样,都是以田安吉的主播带货,助力乡村等主题开展写论文的。
现在都在哀嚎他为什么不遵纪守法,或者是不晚点再塌房的。
眼下离毕业还有不到4个月的时间,这重新写论文,查重找文献资料等等,又是要一段时间。
她继续往下看评论,看到了一个名字比较有意思的留言。
张二狗:还好了,不是答辩前一天房子塌了。
柳湘南一想也是,现在塌房总归答辩前一天塌房的好。
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以后,柳湘南坐直了身体。
这才发现,她昨天看书太入迷,居然直接在书房里睡着了!
只是,这身上的摊子,是谁盖的?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柳湘南打开房门,是那天为她化妆的女孩。
经过后续的聊天,柳湘南知道,她叫陈碧羽,平常大家都称呼她为小羽。
小羽见了她后,灿烂地笑着。
“少夫人,少爷叫你过去给他洗澡呐。”
柳湘南面颊爆红,内心有些无语又有点想要哀嚎。
路向北,是不知羞的吗?
这么比较私密的事情,为什么不能两个人私下里说啊?
让别人转告她,感觉就像是在告诉别人,她和他之间有着不正当的关系似得。
等等!
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领证,可不就是不正当的关系吗?
“好,我知道了。”
稳住了自己的心态后,柳湘南回到了卧室。
见到她,路向北的第一句话就是:“民政局那边预约好了,9点半。”
他说完话,看了看床上电脑桌的时间:“现在是8点,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这一个小时,不仅仅是要为他洗澡,还要为他梳洗打扮,包括她自己。
当下柳湘南也绷紧了身体,不敢懈怠每一秒的时间,连忙去上卫生间,先是在浴缸里放热水,后刷牙洗脸,脸也是胡乱的擦了擦,就小跑出来,将路向北从床上给用力抱下来。
她想要将路向北放到轮椅上的,但是她刚将他扶着向轮椅上走去的时候,路向北低下头,在她耳边说着。
“你是想要让我坐在轮椅上洗澡?”
他低头说话的时候,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朵上方,让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了颤,更有一种酥痒的感觉蔓延着四肢百骸。
柳湘南小声解释,“不是……我是想着,把你用轮椅推过去,再抱你起来的。”
“琐碎。”路向北低声评价。
柳湘南在他的胸口前咬了咬唇,立即明白路向北的意思。
他是在说她来来回回将他抱起来麻烦。
可是浴室和床是有一段距离,她估计有点困难……
“抱住我的腰,我扶着墙,慢慢走过去。”
就在她心中犯着嘀咕的时候,路向北开了口。
“哦,好!”柳湘南乖巧的照做,将手从路向北的胸膛移动到了他的腰部。
她用力抱住时,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就与她的身体更加的亲密。
隐约中,她小肚子上方有个硬硬的东西……
猜到了是什么东西后,柳湘南脸色堪比煮熟的小龙虾一样红,鲜红的要滴血。
只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好像还挺可观的……
柳湘南将头一直低着,不敢让自己的小秘密被路向北发现。
也就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路向北在两人身体贴合的那一瞬间,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深。
浴室里。
热气充斥着整个房间,烟气缭绕,人也变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路向北被柳湘南放在了浴缸的边缘,而后转身要走,他挑眉质问。
“柳湘南,你是觉得我醒了,就可以自己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