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南:???
不是,大哥,说好的全都知道呢?
怎么就不知道她是谁呢?
玩呢?
还是说,她在他昏睡期间,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他们两个人可是“互相”戴了戒指,她亲了他几回,还给他擦身子了呢!
是不知道,还是都忘了?
柳湘南心里泛着嘀咕,面上也在恭恭敬敬地回答着路向北的问题。
“我叫柳湘南,是,是你的……”
柳湘南说到这里,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但路向北却目光紧紧地锁住她,问着:“是我的什么?”
他的气压太强,柳湘南根本就招架不住,很快就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柳湘南用着特别快速的语气说着,“你的新婚妻子。”
一说完,柳湘南的脸,就从原来的微红,变成了爆红,连脖子都是红的,整个人也是羞耻到用脚趾头抠了一座城堡。
她缓了一会,又说着,“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想要和我离婚,我这边没有什么意见的,我会净身……”
柳湘南的话还没有说完,路向北便出声打断了她。
“婚姻既然成了已定的事实,再说这些,毫无意义。”
路向北这是默许她是他妻子的事情了?
柳湘南的心里有些震惊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疼路向北。
果然是个善良的人呢!
明明娶的不是他爱的女子为妻,可为了照顾她的颜面,还是捏着鼻子承认了她的身份。
唔,这么好的恩人,她可要好好的报答他!
柳湘南感动之余,路向北缓缓开口,“今天是你的三日回门?”
“是。”
柳湘南点头,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如果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的。我,我一个人也可以。”
因为自小生存的环境,柳湘南的骨子里并不太想麻烦任何人。
如果交朋友,也总是喜欢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不喜欢给朋友添麻烦。
总觉得麻烦了朋友,就会欠朋友很多情。
她不喜欢还人情债,所以多年来,一直拒绝除了养父养母外的善意靠近,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实习的工作室里,她大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久而久之就被人称外号“独行侠”。
“既已是我的妻子,爱你或者不爱你,为了路氏集团,该给你的体面,我都会给。”
言毕,路向北便闭上眼睛,双手交叠放在轮椅休憩。
柳湘南也明白了路向北的意思。
就算他不爱她,但她现在身为路家的大少奶奶,他该配合的,一分都不会少。
柳湘南也不难过路向北不爱他,毕竟两个人只在四个月前有过一面之缘,如果他爱她,她才会觉得恐慌呢。
再者,路向北爱的人应该是郑文洁。
如果她是路向北,大病初醒,看到自己的“丈夫”从心上人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肯定会闹或者是嚷嚷着离婚的。
但路向北没有,他很平静的接受了。
就仿佛,婚姻与他而言,不是一生最重要的事情,而是今天穿什么衣服那样简单。
如果不是新娘的婚服和睡衣还有那一整个衣帽间的名牌衣服,鞋子等,全都是郑文洁的尺码,她甚至会怀疑,路向北是不是不爱郑文洁。
她偷偷地打量了路向北几眼,心中对婚姻又有了不同的感悟。
普通的婚姻最多就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豪门里的婚姻,除了两个家族外,还事关成千上万的劳动者。
一旦双方婚姻出现了裂痕,都有可能会造成部分劳动者失业。
这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有的豪门夫妻或者明星夫妻,私下里各玩各的,但是合体对外的时候,还互相恩爱。
果然,豪门里面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真情可言。
空气里安静的过分时,贾总管适时出现。
“少爷,少夫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该出发了。”
有贾总管在,柳湘南觉得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她安静地推着路向北的轮椅,听着路向北和贾总管的对话。
也没有什么秘密,就是要贾总管把他昏迷这几个月发生的各种事情,全都收集汇总,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查阅。
“郑夫人前天夜里出了车祸,人在医院。”
到上车之际,贾总管提示着路向北:“所以今日回门,是需要到医院探望。”
路向北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把目光看向了柳湘南。
柳湘南一时间有些傻了,看她干嘛?
还是贾总管看不过去,轻声提醒了一句,“少夫人,扶少爷上车啊。”
柳湘南:……
行吧。
虽然结婚三天了,但是“老公”初醒,她身为妻子这个角色,还没有适应。
“抱歉。”
柳湘南和路向北道歉,“以后面临上车这个问题,我不会再犯刚刚那样的错误。”
路向北冷漠地脸上,多了一层阴云。
“你我是夫妻,除非原则性的问题,其余事情,不用道歉。”
“啊,好。”
柳湘南没想到路向北会这么说,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路家掌权人。
可是从他苏醒到现在,他从未对她有半点不尊重。
她莫名有一种,自己在路向北面前,是与他身份平等的朋友。
相对于对她张嘴闭嘴都是“乡下人”,或者“臭娘们”的路程安,路向北这寡言少语,尊重女性的形象,简直就是完美!
因为路向北对她的善意,所以柳湘南也想照顾好他。
她特别谨慎的伸出双手,插过路向北的双臂下侧,先是抱住他,后是用力将他向上带。
在乡下的时候,她没有少扛百十斤重的麦子,豆子,玉米等等农作物。
所以,眼下她虽然有些吃力,但终究还是将路向北给抱着站起来了。
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柳湘南才发现,路向北好高!
她一米六五,女生之中也不算是特别矮,可她的头顶才勉强到他的肩膀!
这家伙,身高应该最少一米九吧?
还有,她的鼻尖也萦绕着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特别好闻。
可她接触的香味太少,不清楚他身上是什么香味。
在她抱着路向北心里不停想着路向北相关的事情时,她的耳畔传来了男人略显暗哑的声音。
“柳湘南,我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