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没忍住跟斜对面的程清秋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没搞清楚情况,咋回事啊,一个二个的都走了。
守在门口的茯苓跟连翘见许安安直接走了,茯苓懵逼:“诶,娘娘……”筚趣阁
正准备追上去,就被程淮也挡了下来:“不要跟来。”
目送两人不见的身影,茯苓挠头:“奇怪,这里面不是还没结束吗?娘娘跟皇上怎么离席了。”
连翘咬着唇,目光复杂,她以为跟来能有多的机会,可他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莲花池
这是回去的必经之路,程淮也是在拱桥上抓住她的手。
“走这么快?手上又没宫灯不怕摔了去?”
许安安甩了一下,没甩开他的手,她一贯的笑也没了:“放开我。”
程淮也表情也冷了一些:“你在跟朕生气?”
他语气不善,但许安安才懒得管这些,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妾身不可以生气吗?”
她的喜怒哀乐都要管?他怎么不去海边住,那儿宽。
谁知,程淮也非但没生气,还笑了出来:“当然可以。”
第一次见程淮也笑的许安安:“……”
这人是真的疯了。
她撇过脑袋:“妾身现在很生气,今夜不想跟你聊天,明天再说吧。”
“明天就可以了?”
许安安颇烦躁的含糊应了一声:“嗯。”
“妾身要回寝殿了。”
程淮也松开她:“因为岑星洛的事?”
许安安古怪的看他一眼:“还能因为什么?皇上,您这也太能转移仇恨了,妾身与您无冤无仇,你为何害妾身!”
越说,许安安越气,话语愈发义正言辞:“您这是置妾身的悠闲生活于不顾,万一以后太后觉得妾身待宫里太闲了,把妾身吃吃喝喝的时间全占了,妾身找谁说理去!”
程淮也:“……”
他有些一言难尽:“你担心的是这个?”
许安安没好气道:“不然呢!”
“……”
他果然还是没摸清她的脑回路。
程淮也以为,许安安是气他把她的安危置于不顾,他倒是没这么想过,只是确实需要一个人跟岑太后周旋。
岑太后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出于孝道,他对岑太后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来踩他的底线。
从要恢复岑星洛的妃位开始,岑太后又在谋划,他要是没有猜错,接下来就是该伸手进侍寝这个事里来了。
想到这儿,他隐隐有些反胃。
他微扬眉梢:“你放心,朕不会让她伤你的。”
许安安媚眼微睁,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事已至此了,再追究也没意义了,她郁闷的低下脑袋。
“朕送你回去。”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安安没拒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晚风轻轻,难得的是今晚有月亮,两人都是提前离席的,因为他的命令,余公公以及许安安的宫女们都是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夜晚的皇宫很寂静,程淮也余光看着她气鼓的小脸,不高兴毫不掩饰的写在了脸上。
他身为一国之君,就没人敢这么明显的给他甩脸子,许安安还是第一个,意外的是,他还不觉得生气,真是怪异的心路历程。
“城北朕让木藤、木亦去盯以后倒是没有再出现凶杀案,民间传,死的女子皆是被选中做了前朝盛王府里鬼魂的鬼新娘。”
“现在那些住在城北那边的姑娘,几乎是足不出户了。”
这样倒是可以很好避免再出现少女自主进去城北那邪乎的盛王府遗址。
许安安托着下巴沉吟:“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人为的,但是因为惊动了您这儿,下手之人便收敛了几分?等这阵风头过了,他又会出来作案。”
“朕让木藤和木亦在那儿守着了。”他微微蹙眉:“大概率不会再出现这类事件了。”
不出现是最好的,这人是从两个月前开始陆续死的,一开始只以为是意外,后来死的少女多了才引起京兆府尹的注意。
园中没了虫鸣,微风拂过,带起一阵异香。
程淮也停下脚步,许安安被迫跟着一起停下,她眨着眼睛:“怎么了?”
味道一闪而过,并不是这满园的花香。
他低头微微靠近许安安,她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程淮也一把拉住她:“别动。”
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许安安的脸有些热,她抿了抿红唇,心里没忍住开始浮想联翩。
照这个架势,程淮也是不是要亲她?她要不要把人推开?
推开惹他不高兴了会不会被砍头?
亲了以后她要怎么办?跟上床一样默契的当做无事发生?
许安安当了二十年清新脱俗的单身狗,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她整个人有些紧绷,程淮也在她脸侧停了停,许安安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了。
他似是轻轻嗅了嗅,这种臭流氓一样的行为,被他搞得暧昧横生。
就在许安安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很快直起身:“你今天擦了什么?这么香?”
正浮想联翩的许安安:“???”
您没事吧!
搞得她以为要来个什么甜蜜亲吻,结果反过来问她是不是擦了什么香?
她面无表情,声音咬得很重:“谢皇上关心,妾身今天什么也没擦!”
程淮也皱着眉,表情明显不信,他嗅觉很敏锐的,刚刚明明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香。
许安安摸了摸脸:“倒是小小的擦了些胭脂水粉,您别说您对这玩意儿过敏吧?”
小说里的霸总不是对这个过敏就是对那个过敏,巧的是,唯独对女主不过敏,非常的合理。
程淮也面色冷淡:“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
很香的味道?
她喝了程淮也那瓶葡萄汁倒是经常引得那群鬼对她虎视眈眈的,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
但是也仅限于鬼能闻到,程淮也可是活生生的人。
许安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手在身上一阵摸索,直到摸到腰间挂着的那个香囊。
她举起来在程淮也眼前晃了晃:“您说的香味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