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我没事的,总是在府里呆在也闷了,就想要出去看看,这盛京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江流满不在意的说道,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是个什么样子的。
“但是里子里面已经变了,不一样了。”福伯高深莫测的说道。
他知道自家主子有雄才大略,但却被困于这四方天地难以施展。
“便与不变,我们只需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江流云淡风轻的说道。
“主子,该喝药了。”福伯从随从手里接过药碗,递给江流。
闻着这让人苦的反胃的汤药,江流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脸上丝毫没有变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汤药的苦。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江流进门后有个黑影开口问道,开口的声音却是一个女子的。
江流侧头望过去,原本冷清的眉眼间尽是责怪,“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你。”
阴暗中看不清女子的脸,但她声音很委屈。
“老样子罢,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江流警惕的说道,他没有想到她会来这里。
“我就是担心你。”女子不满的说道,不过也没有从阴影处出来。
“回去。”江流低声呵斥道,云淡风轻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阴影处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许久后女子才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是哭过的,“那你照顾好自己。”
江流没有回复,看着黑影所在的地方发呆,直到黑影离开后他才恢复了之前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刚才的小插曲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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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昨夜下了好大的雨,今天清晨的天气有点冷。
雨虽然已经停了,但是满院子的落叶跟落花昭示着它昨晚的猛烈。
南随所在的院子是府里比较偏僻的院子,平日里没有什么人,虽然有很多的花花草草,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打理,林玲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拿着扫把清扫院子。
“我帮你吧。”
南随也在院子里面找了个空置的扫把,帮着林玲一块清扫落叶。
“南随姐,放着我来便好,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干的事情。”林玲见南随要来打扫,赶忙阻止道。
她现在的身份是南随姐的丫鬟,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让南随姐来做。
南随没有理会林玲的话,拿着扫把开始清扫落叶。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
林玲看着南随忙碌的背影,抿着嘴巴没有再说话,手上的动作确实加快了,她想要多干一点,这样子南随姐就能够少干一点活了。
“南随姐,不好了!南随姐!”谢安着急忙慌的进来喊道。
“怎么了?”南随见谢安如此着急,有些不明所以。
“那个......那个......”谢安刚刚跑的有点着急,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来气。
“那个江流惹上麻烦了。”他喘了口气后说道。
“麻烦?什么麻烦?”南随不解,她想不到江流能够惹上什么麻烦。
“他上次宫宴送给太后的那串菩提佛珠出了问题,太后接触后身上长满了疹子,现在皇上大怒,要治他的罪!”谢安解释道。
他也没有想到江流会这么倒霉。
南随闻此不语,她知道一定不是江流干的,没有人会想要将罪名揽到自己头上,但是那串菩提佛珠确实是江流送给太后的,那天参加宫宴的人都看到了。
只怕......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南随姐?你在想什么呀?”江流见南随不说话,很是不理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随放下手里的扫帚说道。
江流的身份特殊,太后跟皇帝本就不怎么待见他,现在有惹上这种事情,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南随姐,有些话别乱说。”谢安见南随意有所指,赶忙开口说道,在这盛京遍地都是眼线,所有人都要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