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管高清明什么反应,又朝后挥了挥手,几个维修工闻声从正门走进。
“......”高清明抿唇,看了看手里的粉笔,扔进了粉笔盒,“同学们。”
五班众人看过去。
“跟我去阶梯教室,”他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面无表情,“这里太吵了。”
黄粱:......
邵明明停下替维修工搬柜子的动作,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推了柜子一下。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沉重的柜子再度朝着地面狠狠砸了下去,所有人都随之向着天空不自觉的跳跃了两下。
“......”维修工们愣在走道中,还没从轰击中回过神,只见邵明明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老师,我刚刚手贱,对不起。”
高清明压住上扬的嘴角,像是驱赶似的:“赶快出来,就差你了!”
“好嘞!”他笑着应了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等在门口的高清明,视线连一丝都没有流向黄粱,他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高清明也没打下他的手,忍笑的脸庞都有些僵硬了,他扭过脑袋,看向脸都气的抽筋的黄粱,“黄主任,你只管修,我去和阶梯教室的老师商量一下,去那里给学生上课,宽敞,安静!”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扭头就出了教师们,邵明明也跟着走了出去,在转出教室一瞬间讥诮的笑了声:“跟白秋明说,下次再多管闲事,有他好受的。”
黄粱阴森森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错愕。
此时愣住的维修工这才反应过来,都是转头看向他:“黄主任,这,我们还......”
“修,快修!”黄粱回过神,眉间惊诧更是明显,“我还有事,你们快点修好!”
“哦哦。”维修工看着黄粱突然大变的神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的走到柜子前,可当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对这倒下的柜子一番操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一个边角都抬不起来。
“......这?”其中一个似乎是大哥的维修工上前拍了拍柜子,“这么重?刚才那小子怎么一只手抬起来的?”
此时下楼的楼梯上,邵明明正亲昵的搭着高清明的肩膀,哥俩好的向着下面走着。
“高老师,你和黄粱这还有干戈?”他捏起高清明肩膀上的一撮毛,随手扔到了地上,“他不是刚刚上任,你们这怎么就干起来了?”
高清明从出门开始嘴角就没从太阳穴上下来,此时心情十分美好的回答道:“这黄廉被撤职之后,又来了个黄粱,正英这是捅了黄家窝了?一个黄廉来了,不仅取代了我坐的好好地位置,更是对我们好好的高三制度大改特改,惹得学生们一顿混乱,现在又来个黄粱,到处给校长打小报告,恨不得赶走所有的老师,他自己一个人教整个学校......”
高清明还在嘟嘟囔囔,邵明明神情却渐渐变得有些莫名,他勾起一边唇角,忽的道了句:“白秋明不就喜欢这样会拍马屁的吗?”
高清明闻言瞬间闭上了嘴巴,斜眼看着他:“好小子,看来又是一个关系户?”
“什么关系户?我跟白秋明可一点都不亲,”邵明明截住他继续想问下去的话,打着哈哈道,“说到底我还是和你亲啊,你可是我未来半年的亲班主任!”
“是吗?”高清明也是看出来他不想聊深,只是白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管你是不是关系户,在五班都要好好地学习,这高三啊,是真的不容易,你转学过来,什么都不熟悉,要记得......”
“老师,到了。”邵明明放下搭着他肩膀的胳膊,笑嘻嘻的指指前面的教室,“该上课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你这小子。”高清明瞅了他一眼,摇摇头,抬脚就率先走进了教室。
五班人乌泱泱的散坐着,郁柠依旧是坐在最后一排,此时正靠在椅背上看着单词书,表情是一等一的冷凝。
邵明明进来的时候就直接走到了她的后面,瞟了一眼她的神情,差一点笑倒在座位上。
“不是我说,背不过就不背了,大不了以后你上街乞讨呗,说不定我还能到你跟前给你点补助?”他呵呵笑着,将脚搭在一旁的凳子上,“怎么摆的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英语书欺负你了。”
郁柠翻着英语书,细眉微微皱起,盯着手里的英语书,眼神愈发奇怪。
“这些单词不是最基础的吗,你没见过才是奇怪的事情,”邵明明不以为然的道,“弱智单词你也去背。”
郁柠闻言却并没有舒展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半晌她摇头:“没有,我之前没有见过,至少这次没有。”
“什么叫这次没有?”他有些搞不懂,探了个脑袋在他的耳朵旁边,看了过去,“我看看啊......a、an、the......这些单词你作为一个高三生要是不认识,我把这本书吃下去。”
说到最后,他直接把脑袋放在了她背后的椅背上,好整以暇的道:“我知道你成绩一直中游,别想骗......”
话语戛然而止,而邵明明的眼睛顿时瞪大,他看着眼前缓缓变黑的纸张,嘴巴不禁缓缓张大:“这上面写的什么鬼画符.....”
“这些东西,你能看到?”她收回手,转过脑袋看着他,“你为什么能看到?”
“这些什么?”邵明明还没从刚才诡异的画面中回过神,有些呆滞的道,“什么神武重生之纪?这都是些什么?神话小说吗?”
“这是蓝星史记,”郁柠将英语书扔向他,“这东西无缘无故出现在我这里,既然你能看见,除了你非常厉害之外,那它一定是也想让你看了。”
邵明明眼看着那薄薄的一本书向着自己扔了过来,却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似的,左手甩给右手,右手甩给左手,但又不敢把它扔掉,活像一只杂戏团的小丑。
“邵明明,你在后面表演,谁能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