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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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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雪潆的妹妹沈杜若在凌星岛依着谢十二给的法子炼制出解同心咒的解药,给羽级女修解了同心咒。羽级女修也是同样的流程,如果想要留在凌星阁,就得接受条件立道誓。

羽级女修对于不沾男没有异议,她们和炉鼎女修不同,她们辗转在各大宗门世家间见到的都是道侣之间的龌蹉事,所以对结道侣一事完全没有任何期待,有思想激进的羽级女修甚至认为那些明媒正娶的女人也不过是在为她们的道侣免费代-孕罢了。毕竟这些女人和她们一样,对于自己的女宫没有任何的自主权,她们的道侣想要孩子,她们就得生,拼了老命也得生,生出来的孩子跟她们的道侣姓,这不就是给她们的道侣免费生孩子嘛。当她们生不出来时,她们还得接受她们的道侣找别人生,打碎牙齿和血吞。

羽级女修和凌星阁的争议点在是否落子上。从宗门解救回来的二十三名羽级女修中有十二名怀有身孕,凌星阁的要求是想留在凌星阁就得落子。世人皆说,落子伤身体,那得看跟什么比,落子自然伤身体,但是怀子生子更伤身体。女人是生育的主体,本就是以命养命,以命换命,当生育不是出于女人的本愿,女人自然有权利终止妊娠,保全自身的性命。

有些心善的羽级女修便觉得凌星阁太过残忍,这可是一条小生命啊,怎么能说扼杀就扼杀。唐凌不赞同:“只要它还在女人体内,它便不是一条命。因为在妊娠过程中,它随时可能会终止发育。你不能一味地赋予生命的意义给还未成型的它,而忽视一条已成型的生命的权利。”

“生育是雌性的天赋神权,一个族群的质量和数量全靠雌性的生育来调节。雌性执生也执死。可是你在看看咱们修仙界的人类,雌性的生育被雄性裹挟,一切以雄性的意愿为主,执不了生,只要雄性想要后代,雌性就得不停地生生生;单方面执死,雌性不停地堕雌胎,扼杀单一性别。”

“我现在所要求的是让你们拿回神权,执行你们作为雌性执死的权利。”

十二名怀有身孕的女修都同意落子,可偏偏有四个没怀孕的羽级女修上蹿下跳,竭尽全力地鼓动她们不要落子,她们自诩善良,认为自己在拯救脆弱的小生命。

唐凌自然是把这四个人都赶出凌星阁。为了不泄露凌星阁的秘密,唐凌用精神光丝给她们消除了相关记忆,至于她们四个要如何在修仙界生存,唐凌倒是不担心的,她们这么善良,应该会被修仙界温柔以待,好人有好报吧。

还有一个被那四个女修撺掇,闹得最凶的羽级女修叶叶,因为她运气好,刚刚升到羽级女修,还没有被修行强者挑去生孩子,就被凌星阁救了,她压根就不知道生育对于女人意味着什么。不待月信姐妹给她讲解生育的付出,羽级女修只需要撩起衣服,向她展示多次生育后的躯体,她便被震得双目圆睁,心灵受到极大冲击,不多时便改变想法,支持羽级女修落子。

在凌星阁的三十五个羽级女修中,叶叶是唯一一个没有受过苦的羽级女修,她没有庆幸自己的幸运,而是患上了幸存者综合征,感受到强烈的内疚,她愧于面对其她羽级女修,羽级女修越是开导她,不遭罪是好事,她就越内疚。

虚伪的善良,是慷她人之慨,宁愿她人受苦,也要成全自身心中的善。真正的善良,是见着她人的苦,哪怕自己没受苦,也会感同身受,不愿她人再受苦。

唐凌自然感动于叶叶的善良,但是柔弱的善良毫无用处。善恶一体两面,人性既然有善的一面,必然也有恶的一面。而叶叶的善意疯狂滋长,却百般抑制着体内的恶。这份恶意不向外散发,就转内攻击脆弱的自我,让她厌恶自身的幸运,羞愧她未受过生育之苦的好运。

唐凌让叶叶和体内的恶意和解,不要向内攻击,而是向外释放。她给了叶叶一沓宣纸,对她说:“你现在光是自责内疚毫无用处,如果真的关心你的姐妹,真的想帮她们一把,就帮她们报仇,将她们曾经受过的欺-凌-屈-辱-剥-削都一一讨回来。”

叶叶接过那一沓纸,仔细翻看起来。那是唐凌让羽级女修拟下的黑名单,上面是她们每个人心中的复仇对象,有的是列了让她怀孕产子的修行强者,有的是列了修行强者和他们的道侣,有的是连她们生下的孩子都囊括其中。唐凌没有意见,仇是她们的,只要是为己报仇,复仇的对象由她们自己来定。

叶叶含泪的双眸腾地迸发出一股恨意,她的心中陡地燃起一股斗志。作为羽级女修,她的修为要比别的合欢宗女修高出许多,但也才筑基圆满期,而这名单上的修行强者大都是结丹修士,甚至还有元婴修士,她要想为姐妹报仇,就得好好修行才是。

羽级女修大都为筑基圆满期,有极个别的为结丹初期。她们虽然修为高,但修行的都是合欢秘法,若想提升战力,还得正儿八经地修行剑宗、符宗、丹宗和器宗。羽级女修便依个人意愿,入了不同的宗门和凌星阁的徒女们一起修行。

凌星阁的徒女们都是未受过社会规训的纯天然女人,她们不会站在贞洁牌坊的角度鄙夷羽级女修的非人遭遇,也不会站在道德的高地伪善地出言安抚羽级女修的不幸,揭人伤疤,她们只是纯粹地被羽级女修的强大所折服,在她们迅速地跟上课业进程,展示高修为时不吝夸赞之辞,“哇,姐姐好厉害!”“姐姐,你课后可不可以教教我?”“姐姐,你看我这样做对不对?”

在一声声姐姐、姐姐的呼喊中,羽级女修心中的伤疤慢慢地愈合,她们成长为凌星阁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

炉鼎女修的多情蛊已解,羽级女修的同心咒已解,合欢宗宗主阮清自然就没了活着的必要。

在阮清死之前,唐凌带她去了一趟整改后的合欢宗。三百多名合欢宗女修和两百多名被救的炉鼎女修大都眼带愤恨地看着她。有些性子泼辣的女修都恨不得扑过来把她给撕了。

阮清见状呵呵笑了,“你们厉害,还真是救世主,蛊啊咒啊都解了。”

“我们厉害?你不也很厉害吗?多情蛊和同心咒可都是你下的。”唐凌的神色透着股寒意,“为何这么厉害的手段,你不用在男人身上,只会用在女人身上?今天就是这些女人向你寻仇的日子。”

对于阮清的生死去留,合欢宗进行了一场公投。为了避免站着说话不腰疼,慷她人之慨的情况出现,投票的资格只限于被救的两百六十七名炉鼎女修中,投票选项为“生”和“死”,最终两百六十七名女修全投了死,没有一个人想留阮清一命。

阮清破口大骂:“一群忘恩负义的贱骨头。反正你们也不念我的好,我何必费万般心思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就应该把你们打得生不如死,让你们见见什么才是真的惨。”她手下的炉鼎女修可比别家的炉鼎女修日子过得好多了,修为高,寿命长,锦衣玉食的供着。她们只要听话,多情蛊就不会发作,不会受一丝苦。是她们自己不听话,才会受多情蛊的折磨的。

“哟,你还觉得受委屈了。大家都在吃女人,你吃得这么温柔优雅,我们应该夸你吃得好,吃得有品位,是吗?”唐凌的双眸射出刺骨寒意,“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可以不吃女人?是男人掳走你,是男人凌-辱你,是男人毒打你,是男人奴役你,可当你有了力量以后,你不去报复男人,反而依附男人,转而奴役剥削和你无冤无仇的女人。”

“你但凡有一点儿骨气,去报复令你受苦受难的男人,我都不会如今日这般瞧不起你。”唐凌使出精神光丝死死地捏住阮清体内的大肥蛊虫,阮清吃疼弯曲着身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唐凌冷道:“阮清,你靠这蛊虫不停地换肉身种蛊虫吸人修为活了五百多年,活到最后,到底是你活着,还是这条虫活着?”

唐凌不再克制心中将蛊虫捏爆的冲动,略一使劲就把那莹绿肥虫捏成肉浆。来不及惨叫,阮清的双目双耳和口鼻都喷出一股褐色污血,七窍流血而死。

阮清之后,接着受审的是其她伥鬼,帮助阮清管理炉鼎坊的老鸨们。无独有偶,这些老鸨大都是曾经回宗门分享修仙经验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们。这一年一度的回宗分享,即像是向上官重楼和阮清投诚的投名状,也像是职场进阶的一道门槛,跨过了,就可以成为镇压管理其她女修的女上女。

这次的投票是以炉鼎坊楼为单位的,每个炉鼎坊的女修有权决定她们老鸨的生死去留。这些老鸨们从一开始就被囚禁了起来,在听闻处决方案是投票公选时,有些长袖善舞、善于笼络人心的老鸨还暗自庆幸,她们的人缘好,应该能死里逃生,结果一到公投现场傻眼了,那些和她们交好的女修全不在,留下的全是那些不听话的,不接客的,被她百般折磨欺-辱的女修,她们可真心黑啊,二话不说就投了“死”,要了她们的命。

老鸨不知,骨子里依附男人的女人早就被赶走了,留下的全是有血性的刺头儿。在刺头儿的投票下,为虎作伥的伥鬼大都无一幸免,被投了死。但也有例外,有两个老鸨就跟唐凌初次幻化的青楼花魁一样,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但也良心未泯,平日对炉鼎女修多有照拂,挡了不少风雨。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两个炉鼎坊楼的多数女修不忍心看她俩死,投了生,她俩被判处终身□□。

炉鼎女修大仇得报,心中畅快,唐凌也让她们列了各自的黑名单,以激励她们用心修行,为己报仇。有女修闻言讥笑道:“我还需要列名单?我现在上街随便杀一个,都不带冤枉的。”

但是在合欢宗,炉鼎女修和合欢宗徒女的相处却并不愉快,时有龃龉。

这主要的问题在于,合欢宗徒女从小被洗脑,有些徒女即便知道合欢秘法是个骗局,但由于未曾亲眼所见现实的残酷,便总是对男人抱有天真的幻想,余毒未清。而炉鼎女修是经历过现实无情的摧残的,有时会看不惯听不了合欢宗徒女的天真之辞,忍不住出言讥讽,有时候会被合欢宗徒女有心的挖苦之语或是无心之语刺痛,想起悲伤往事,心情抑郁。

合欢宗的事宜主要是由管凌和汪清澄负责,这也是为了锻炼她俩的管理能力。管凌心思细腻,可以理解和疏导女修和徒女的情绪,而汪清澄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对于那些觉得炉鼎女修是残花败柳,而自己是黄花闺女高人一等的合欢宗徒女,汪清澄二话不说,就把她们赶出了宗门,任她们在修仙界自生自灭。男人把女人分成三六九等,让女人内斗,她们从小在全是女人的合欢宗长大,看了几本话本子,就自觉地钻进男人设的套子里,和女人自相残杀,这样的徒女留着有什么用。

还有一些太过爱男的徒女,则由管凌评估确定是否留在合欢宗,只因汪清澄太过激进,只要爱男就统统赶出去,但是管凌觉得有些徒女是从小被洗脑,经过正确引导还有得救。

汪清澄两手一摊,“那要救你去救,我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在她们身上。”

管凌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去弄这件事,她集结了一些激进的炉鼎女修和她一起去找到一些顽固的徒女,向她们讲解合欢秘法的虚假之处,比如双修女人很难得到快感,向她们讲述男人的恶劣之处,摆事实给数据讲道理。有些徒女听着听着就开窍了,但也有一些徒女瞪着天真的眼睛说:“我觉得你们太偏激了,这些只是极端个例,不能代表所有男人。我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她们会腼腆笑道:“我觉得身体的快感不算什么,我光是和心爱的人抱在一起,心理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们会憧憬道:“不管世事怎样沧桑,我依然相信爱情,对爱情有着美好的期待。”

得了,管凌也放弃了,将那些死活不听劝的徒女逐出合欢宗。清理门户之后,炉鼎女修和合欢宗徒女的相处便融洽了许多。

但让人揪心的是,合欢宗徒女中也有不少人患上了幸存者综合征,大部分人通过列黑名单复仇的方式有效地疏导了负面情绪,但是羽级女修桑桑的情况则比较特殊,光是列黑名单还不够。

当年,桑桑在合欢宗和施施最为交好,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修行,形影不离,和颜颜、薇薇在同一年晋级为羽级女修。虞南星解救羽级女修后,施施、颜颜和薇薇的下落自然也有了,施施和颜颜都在凌星阁,而薇薇在给戴骅驰生完男儿后,因大出血死了。

桑桑想和施施取得联系,但是施施不想理她。桑桑能够逃过沦为代-孕-孕-母的命运,全凭被上官重楼看上,而这人正是奴役她姐妹的元凶。施施还记得当年,桑桑决定为爱留在合欢宗,她还笑她没出息,怎么能为了爱情就放弃大好前程,不出宗闯荡呢。施施是拼搏向上的女修,她出宗的时候就修到结丹初期,而这份优秀给她带来的是噩运,修行强者老是看中她的高修为,点名让她生孩子,而有的强者不行,便是上官重华来秘密让她受孕,有的时候,上官重华忙,来的是上官重楼。

就这样一个男人,桑桑全心全意地爱了快一百年,施施接受不了,哪怕知道桑桑是被蒙骗的,她也不想跟桑桑说话。她现在的好姐妹是颜颜,她们之前在合欢宗并不对付,但是在成为羽级女修的这些年,她们互相扶持,是过命的交情。

桑桑的幸存者内疚要比其她人来得更严重。管凌屡次开导都无效,正在犹豫要不要找唐凌来帮忙时,汪清澄直接一脚踹开桑桑的房门,“你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做给谁看啊。如果真的想死,就去死吧。”

桑桑埋着头,泫然欲泣,“你也觉得我罪该万死,是不是?我就应该和她们一起受审的,我的罪过并不比她们小。”

“不,我觉得你之前的罪过,罪不至死。”汪清澄摇头道,“但你现在这副样子,才真的是罪该万死。你整天这副样子,让管凌三天两头来劝你。你浪费了她宝贵的时间,你占用了她宝贵的精力,你消耗了她宝贵的情绪,关键是,你没有丝毫好转,你这样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既然你决定做一个自责的内疚的善良的废人,你还不如直接死了,这样我们不用浪费时间精力和情绪管你了。我宁愿要一个罪人,也不要一个废人。”

桑桑不想死,她如果想死早就寻死了,她之所以如此内疚就是过不了内心的一道坎。施施不原谅她,就让这道坎变得更高,更难跨。但是汪清澄让她意识到,她现在这个状态真是太废了,她此前的一百多年已经被蒙骗被废掉了,她此后的人生难道还要接着废下去吗?

她找到管凌,感谢她的帮助,问有没有什么她能帮上忙的地方。当然有,桑桑在合欢宗这么多年,多适合协助管凌管理合欢宗。十年后,桑桑改名桑抒怀,成了合欢宗的宗姥。

****

在管凌、汪清澄接管合欢宗一个月后,宋诗画和黑曌一起来建传送阵。独孤空青见到一只黑猫和宋诗画一起,迈着优雅的猫步向她们走来,她听到管凌对着这黑猫喊:“黑曌,好久不见。”

独孤空青不免指着黑猫惊叹:“你是黑曌?”她和管凌、汪清澄一起管理合欢宗,她负责教学设计,总是听到管汪二人提起月信姐妹众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但是她们谁都没提起黑曌是只猫。

黑曌眯着猫眼,猫须轻轻地颤抖着,“怎么,没见过妖啊,大惊小怪。”她如今是神智二十七岁的猫妖,筑基中期修为。

独孤空青的眼睛晶亮亮地闪着,“我只是没想到黑曌会是一只猫。我可以摸摸你吗?”

“不可以。”黑曌斩钉截铁地拒绝,然后她偏着猫头打量着独孤空青,又侧过头问宋诗画,“他不是你以前买的那个画册上的人吗?叫什么什么青。他怎么在这儿?”

宋诗画没好气道:“这都八百年前的事儿,黑曌,你不要老是出去玩,你得回来跟我们开会,不然你都赶不上趟儿了。”

黑曌呲着牙咋舌道:“你们人修那些破事儿,我没兴趣掺和。”曾经她这只八卦猫最爱打听人修的爱恨情仇,可如今到了南星海域,跟以雌为尊的妖修朝夕相处,黑曌便觉得人类雌性活得太憋屈窝囊,人修那些事听着糟心,她便不愿意参与太多。

宋诗画和黑曌建好传送阵后,她俩、管凌、汪清澄和独孤空青一起回到凌星岛。月信姐妹正式欢迎独孤空青,邀请她加入凌星阁,入主剑宗主教剑道。她曾是灵剑阁结丹期第一剑修,现为结丹后期修为,有很多剑术剑道可以教授凌星阁徒女和合欢宗徒女。

独孤空青答应了,她回归女身,和独孤家决裂,本就无母无父、无宗无派,是凌星阁给了她新生,让她重拾这条命。她这段时间和管凌、汪清澄相处,也大概摸到了凌星阁的大女人作风,这让她觉得畅快,她再也不要做那什么劳什子假男人,她要做真女人。

月信姐妹给独孤空青搞了一场欢庆宴,欢迎她入阁。虞南星三令五申不可饮酒过度,喝酒误事,众人便没有畅饮,只是小酌,独孤空青没有喝酒,她之前饮酒过度,现在还处在戒酒阶段。

吃到兴起,独孤空青偷偷地挪到黑曌身旁,悄悄问她:“你之前说的画册是什么画册啊?”

黑曌眯着猫眼回忆道:“就是珍宝阁里卖的那种苍珏大陆男修画册啊,她有好几本你的画册。哎呀,她以前可迷你了,还说要和你双修。”

是吗?独孤空青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瞬间有些高兴,但她转瞬又想到,宋诗画迷她,是因为她以为她是男人,可她不是男人。她脸上的神采又黯淡了。

“但是……”黑曌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她后来把你的那些画册都扔了,她也不喜欢男人了。她好像突然就脱胎换骨了。”

独孤空青侧头寻到在长桌另一侧的宋诗画,她在和管凌划拳对饮,笑得很畅快,可待她察觉她的目光,她便收敛笑容,白了她一眼。独孤空青知道,宋诗画不喜欢她,她对所有人都很和善,唯独对她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透着骨子里的不耐烦。

宴席散场之后,独孤空青找着机会,截住落单的宋诗画,想要向她道歉。她一直都想道歉来着,可之前兵荒马乱,没有合适的时机,如今尘埃落定,便可以正式地向她道歉。

没想到,宋诗画黑着一张脸,先开口了:“我刚都听到了。你不要听黑曌瞎说。那都是我脑子没开窍前的脑残之举。我开窍后,脑子里进的水都倒了出来。我现在不迷你,也不想和你双修,我对你一丝念想都没有。希望你不要误会。”宋诗画是结丹初期,耳聪目明,即便和黑曌相隔甚远,她说的胡言乱语也一字不差的飘到她耳里。

独孤空青没想到宋诗画会如此开诚布公,她便有些窘迫,“我没有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我……我们可不可以……”

宋诗画见不惯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冷笑打断道:“独孤空青,我是不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想杀我来着。”她指了指自己脖颈,“你还划了我脖子一剑。”

宋诗画记仇,贼记仇!

虽然当年她身处秘境受情毒影响,但她为独孤空青着想,助她正视女身的心不是假的,她的所作所为全出自本心,可独孤空青倒好,一出秘境一回过味儿来,就跑过来威胁她,还划她脖子,她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独孤空青的心猛地抽疼,一股愧疚之情由心底而生,蔓延全身,升至她的眼底,她歉疚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曾经那么真心实意的帮我,我却恩将仇报,出言威胁你,还伤了你,对不起。”言毕,她提起她的佩剑,送至宋诗画面前,“我不该伤你,要不,你划回来吧。”她的神木剑毁了,这是东方霸气为她炼制的新灵剑【木符剑】。

宋诗画闻言心里升起一股气,谁怕谁,划就划,她一把抢过灵剑,学着独孤空青曾经的样子,将她抵至屋墙,一手持剑抵住她的脖颈,一手抽动剑身,在她的脖子上划拉出一条血痕,随后收剑入鞘,将它递还给她,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独孤空青的脖子在汩汩地渗着血,她没有管它,任它淌着血,心怀忐忑,抬眸问道:“我们可以就此冰释前嫌,成为朋友吗?”

一抹血顺着独孤空青白皙的脖颈而下,滑落在她的宗服衣襟之上,晕成一团红云。宋诗画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襟,心情有些烦躁。卖惨给谁看啊?她总是做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博人同情,月信姐妹都中了招,觉得她身不由己很可怜,但是宋诗画一见到她含胸驼背的样子就来气,等她啥时候把背挺直了再说吧。

宋诗画便问她:“独孤空青,你今年多大?”

独孤空青不知道她是何意,如实答道:“一百二十九岁。”

“你做了一百二十九年男人。”宋诗画道,“等你做了一百二十九年女人,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做朋友。在这之前,你只是我的同僚,不是朋友。”在是否接纳独孤空青入阁的投票中,宋诗画投的赞成票,毕竟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她不会和她有私交,她不配和她做朋友。

“我明白了。”独孤空青从唇角挤出一抹笑,“在这一百二十九年里,我不会来打扰你。希望一百二十九年后,我们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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