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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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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月信姐妹一起去南星星海散修联盟打探消息,看要如何才能寻得一座无人小岛,除了沈杜若。巫昭寐仍在昏迷当中,沈杜若要留在客栈照看他和巫长风。

苍珏大□□地两山一国。苍国是宗门最大,修仙宗门凭借宗门实力辐射发展宗门地界的城镇,像万灵门就是对万灵镇有着绝对的掌控权。而东楚是世家最大,修行世家的权力渗透到了各个修仙宗门,把持着宗门的权力,像独孤空青的独孤世家就是东楚数一数二的权力大家。然而南星海域和苍国、东楚都不一样,南星是散修联盟最大,有数十家名头各异的散修联盟,其中名头最响实力最强的便是南星星海散修联盟。

月信姐妹到了星海联盟才察觉她们把寻岛这件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她们去到星海联盟的宅邸,刚说明来意,接待她们的筑基修士就甩出一张长长的札册,态度恭敬道:“请问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岛屿?是要设施齐全有聚灵阵的,还是要有原生万年灵脉的,还是要有活力灵泉的?”

虞南星接过札册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分门别类地列着一个个灵岛,从面积到位置再到灵力资源分布,信息详尽,一有尽有,就是这个价格,实在是让人咋舌。她现有的灵石连最便宜的灵岛都买不起。

还未待虞南星说话,汪清澄就在一旁高呼:“这也太贵了。”

那筑基修士收了收笑,仍恭敬道:“如果各位预算有限的话,那也可以买灵气耗竭的岛屿。这些岛都是曾经的灵岛,设有多处聚灵阵,诸位可以用灵石填于聚灵阵修行。”

汪清澄吐槽道:“那不就是纯烧灵石修行嘛。”

筑基修士笑道:“是的,这也是权宜之举。有很多修士为了逃过仇家的追杀,只能先买一座岛避祸,靠灵石修行。”

汪清澄瞪眼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讽刺我们是为了避祸?”

筑基修士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向你解释,为什么会有修士愿意买毫无灵气的岛屿。”随后他眼珠一转,“你们若是预算有限的话,也可以用赌岛的方式选岛。”

“赌岛?”

筑基修士解释着,赌岛即盲选,事先并不知该海岛是死岛还是灵岛,赌岛的价格比死岛高,比灵岛低上许多,若是幸运中得灵岛,那便是赚大发了。

月信姐妹面面相觑,她们不喜欢赌博,这赌岛的买岛方式怎么听怎么离谱。虞南星向筑基修士道了谢,称要再考虑考虑,便和月信姐妹一起离开。随后,她们又去到了另外两个较大的散修联盟,可是它们旗下岛屿的价格也是大差不差,虞南星现有的灵石买不起。

月信姐妹铩羽而归,独自在家的沈杜若见状便问道:“有主的灵岛都这么贵,咱们不可以自己去寻一个无主的吗?”

月信姐妹均闻言苦笑,虞南星解释道,她们在来之前都把南星海域的情况想得太简单了。修仙界经过成千上万年的发展,南星偌大的一片海域早就被各大散修联盟瓜分殆尽,哪还有什么无主小岛啊,所有的海岛都是有主的,海岛海域的易主,那都是各个散修联盟之间的权力之争,而如今的她们怎么可能从散修联盟手里抢海岛。

沈杜若见不得她们无精打采的样子,加油鼓劲道:“那我们就去努力赚灵石。你想啊,我们当初被关在万灵门都能画符炼器炼丹赚灵石,现在出来了,自由了,还能赚不到灵石吗?”

“有道理。”宋诗画拍手道,“我这就画符去,明天拿去符箓市场卖。”

说干就干,月信姐妹都行动力十足,立马回屋行动起来。宋诗画、管凌和汪清澄画符;东方霸气炼器,袁影给她打下手;沈杜若炼药炼丹。

***

此后数日,宋诗画、管凌、汪清澄三人一组前往符箓市场卖符,东方霸气、黑曌和袁影去炼器市场卖器,虞南星和慕月生去散修联盟的任务榜揭榜赚灵石,沈杜若留守照看巫昭寐和情毒入脑的巫长风。

五日后,巫昭寐醒了过来,他见到沈杜若后第一句话是,“唐凌呢?”

沈杜若道:“唐凌不在这儿。”

巫昭寐的眼神黯淡了,沈杜若不想给他透露太多有关唐凌的细节,便问他,当初为何会在落霞峰。原来当天,巫昭寐碰巧看见唐凌往后山而去的身影,便跟着她到了落霞峰,见她救了妖兽,又见到慕容荻靠近,便为她挡下元婴一击。

沈杜若真心谢道:“谢谢你救了她。”

巫昭寐又问:“那她人呢?”

沈杜若忽悠道:“她有事儿回老家了,可能要很久以后才回来。”

这时,宋诗画、管凌和汪清澄一行三人回来了。巫昭寐见着管凌,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怎么在这儿?对哦,她和唐凌的关系变得很好,那她是知道他救唐凌的事儿了?那她岂不是更气他了?

管凌坦坦荡荡地看着他,“你醒啦。”

汪清澄揶揄道:“哟,睡美人终于睡醒啦。”

巫昭寐的脸变得更红了。

“竟然睡醒了”,汪清澄语气一变,恶言恶语道,“就赶紧麻溜地给我滚蛋。”她忍他很久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容忍着他住在她们花钱订的客栈里,花着她们赚的灵石养伤。

管凌扯了扯她衣袖,“汪清澄,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她都说她多少回了,说话的语气注意一点儿,不要这么口无遮拦,言语伤人。

“哟,心疼了?”汪清澄挑眼看她,讥讽道。

管凌气得叉腰:“汪清澄,你侮辱谁呢?”作为一个脱离恋爱脑的大女人,汪清澄竟然怀疑她会心疼一个她主动不要的男人,简直就是对她智商和情商的双重侮辱。

汪清澄回道:“竟然不心疼,为什么不能赶他走?”

管凌解释道:“咱们做人能不能厚道点儿,他毕竟对唐凌有救命之恩。”

汪清澄毫不在乎地耸肩道:“关我什么事儿,他又没救我。”

当晚,月信姐妹召开紧急会议,会议主题“如何处置巫昭寐?”

汪清澄是坚持将巫昭寐扫地出门的主力选手,她嫌巫昭寐是个累赘,费灵石,费沈杜若的人工,坚持要把巫昭寐扫地出门。

月信姐妹其她人想救助巫昭寐,还是出于道义上的考量,毕竟巫昭寐是为了救唐凌才受伤的,她们又不是男人,怎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汪清澄向来没有什么道德感,巫昭寐救得是唐凌,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还唐凌的恩情债,她跳起来怒喝道:“咱们队伍里有八个人,以后每个人受了伤受了恩,我们都要去还吗?人们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那恩恩相报也是没有尽头啊。以后,我们八个人,拖着八个人的恩情债负重前行,这样的团队,还怎么飞得起来?”

汪清澄又道:“当初说好了不沾男,现在团队里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儿?”

月信姐妹沉默了,她们都在思考,半晌之后,虞南星开口道:“我觉得汪清澄说得对,承巫昭寐情的人是唐凌。我们这时候应该想,如果唐凌在的话,她会怎么报这份恩情?”

“我觉得唐凌都不会认为这是恩情。”沈杜若回道,“她会觉得我自己能防身,不需要你救,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扑过来的。”

管凌接话道:“竟然是巫昭寐自己做的决定,后果就应该由他自己承担。他是情真意切也好,一时冲动也罢,都不应该道德绑架唐凌负担他之后的一辈子。”

宋诗画发言:“唐凌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冷血时就要冷血。为了咱们的团队,咱们也不能再带着巫昭寐一起行动了。”

汪清澄喜形于色,“那咱们都同意踢巫昭寐出门了?”

虞南星问沈杜若:“巫昭寐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南星海域生活吗?”

沈杜若回道:“他的气脉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再过两日便可如常行动。只是这受损的基台,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虞南星点头道:“恩,那两日之后,我们就和巫昭寐分道扬镳。”

正待散会之时,沈杜若举手道:“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汪清澄没好气道:“讲,你快讲。你怎么也学了男人那套吊吊赖赖的说辞。”

沈杜若便建议,此后月信姐妹中若再有此类的人情债,受债者自行还债,不可道德绑架其她人代为报恩。

月信姐妹深觉有理,对此毫无异议。这时,袁影弱弱地插了一句,“恩可以不代报,那仇呢?要报仇吗?”

这是个好问题,连汪清澄都忍不住闭眼设想起来。若是有人伤了她师傅,尽管伤得不是她,她也是要跳起脚来,追着那人打的。于是,她睁开眼道:“我觉得,仇可以报。”

月信姐妹一番商议后决定,还是不道德绑架有仇代报,凭个人意愿。但是大家心里也明了,若是有人伤了心里重要的人,那仇就是追到苍珏海角也要报。

虞南星在想,唐凌曾劝她不要送人头,要积蓄力量,为她报仇。杀唐凌的人是仙界的,唐凌的目标是干翻万灵门,干翻修仙界,干翻仙界。虞南星决定继承唐凌的遗志,一步步实现她的目标,最终杀到仙界,为唐凌报仇。

只不过,虞南星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个微小的愿望,那就是唐凌曾说过,十八年后,她又是一个好女。十八年后,她还能再见到唐凌吗?特别在她有了唐凌的元力空间以后,她更加坚信,唐凌不是传统意义的死亡,她只是事发仓促,回了老家,十八年后,唐凌还会再回来。

其实,没有虞南星预想的那么久。

十二年后,她便见到了生有另一副身躯的唐凌。

***

两日后,月信姐妹离开她们下榻的客栈,给巫昭寐续了一年的租约,助他在此养伤。

临行之时,管凌对巫昭寐说:“巫昭寐,你还算是个好男人,祝你这辈子平安顺遂。”

虞南星拍着他的肩头道:“巫昭寐,你不愧是从巫山出来的好男子。前途漫漫,望你多保重。”

宋诗画慎重道:“巫昭寐,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希望你以后好人有好报。”

巫昭寐依次收到八个大女人送出的好男人认证和真挚祝福,还有一芥子囊的灵石和沈杜若为他调制的半年份灵药。这么看来,女人还是比男人厚道多了,毕竟男人除了送出好女人牌坊,啥也不给。

月信姐妹换了个城区,又寻了间客栈安顿下来。沈杜若这些日在南星海域被巫昭寐束缚住,都没怎么出过门。眼下,她终于可以出去见见蓬莱岛盛景,出发之前,月信姐妹照例组队出门,宋诗画、管凌、汪清澄一组,东方霸气、黑曌和袁影一组,虞南星和慕月生一组。

沈杜若又举手道:“我有个建议。”她不再说“当讲不当讲”,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可不可以两两成组行动,每日抽签决定跟何人一组?”

汪清澄皱眉道,“你什么意思啊?假如我抽签抽到和她一组”,她手指慕月生道,“你是要我一个符修去和剑修一起揭榜做任务,还是让一个剑修跟着我去卖符?”

“都行。”沈杜若有些慌张地辩驳,“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局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我们应该多接触其她宗门的业务。”

汪清澄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你这个建议蠢透了。”沈杜若想得也忒多了,现在灵石都没攒全呢,就想着要海纳百川,成为一名杂家。

管凌心思玲珑,率先领悟到沈杜若此举用意,支持道:“我觉得这个提议蛮好的,我赞成。”

宋诗画蹙着眉,哪好了?人力分配应当物尽其用,这么一通乱分,哪好了?管凌扯着她的衣袖,在她耳畔低语:“师傅,赶紧赞成,相信我,没错的。”

宋诗画立马倒戈,“我也觉得蛮好的。”东方霸气也跟着赞成。

虞南星比较大大咧咧,她没看懂沈杜若在打什么算盘,但看她们一通支持,好像颇有深意的样子,便也支持道:“那我们今天就试试吧。”

月信姐妹抽了签,宋诗画和管凌一组卖符,虞南星和袁影一组揭榜做任务,东方霸气和沈杜若一组卖器,汪清澄和慕月生一组打探灵岛的消息,黑曌留守在家照看巫长风。

待出了门,宋诗画问管凌:“你为什么要让我赞成?这个建议明明就很浪费人力啊。”

管凌哼口气道:“师傅,你还真以为沈杜若是为了人力组队啊,她是想把我们这些小团队打散了,让大家多接触,多交流,多建立感情。”

宋诗画摊手道:“小团队?我们哪有什么小团队?”

管凌没好气地指着宋诗画道:“师傅,你、我、汪清澄和东方霸气就是一个小团队,你就是小团队的头。”

“啊?”宋诗画瞪着眼,一张嘴惊成O字型。

月信姐妹一行八个人,本是因为唐凌而凝聚起来的,若唐凌还在的话,她们定能找到机会自然而然地互动,建立感情。可如今唐凌不在,她们便是顺着往日的人情脉络成了一个个小团队。

唐凌走后,月信姐妹顺其自然地将虞南星认作团队领头羊,可是虞南星一直在川穹峰修行,除了观雪亭的三人外,她对于后加入成员的了解全凭除夕夜的姐妹转述,并不深入。

宋诗画带着管凌和汪清澄两个徒女,又和东方霸气交好,她们四个人是一伙的。剩下的一伙是慕月生和袁影两人,慕月生是虞南星的徒女,跟着虞南星,袁影又跟着慕月生。沈杜若是和两伙都交好的粘合剂,她担心的是到头来,后加入的慕月生和袁影无法融入,没有归属感,便想了这么个法子,促使大家接触交流。

“有道理诶。”宋诗画听管凌一通分析下来,频频点头。她向来没什么眼力劲儿,她还觉得大家其乐融融,处得蛮好呢。可这么一细想,她好像都没和袁影说过几句话,她还以为袁影和东方霸气一样话很少。

宋诗画后知后觉道:“哎呀,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

虞南星带着袁影一起去揭榜做任务,她对袁影不够了解,没看出袁影这一路的忐忑和纠结。袁影忐忑,她这个最渣战力要和最强战力一起组队做任务,她的手该怎么放?她的脚往哪儿摆?她该怎么表现才能帮上忙?

虞南星一去到任务榜就接了个排名靠前的秘境寻宝任务,袁影拉着她,“这个会不会有危险?”她没说出来的是,有危险的话,我会给你拖后腿啊。

虞南星安慰道:“没事儿,这秘境我之前去过,有危险我会护着你。”

袁影又问:“那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虞南星道:“你到了秘境不要乱跑,听我吩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会告诉你。”

虞南星和袁影结伴进了秘境,虞南星御剑进了一片沼泽之地,和一堆食人花搏斗,抢夺花丛中的花蕊。她夺得一株后,便扔给在场外守候的袁影。袁影遵照着虞南星教她的法子,先是施法收集花蕊上的花粉进任务专用的花粉收集盒,然后用淡盐水清洗花蕊,再用一根细小银针分离雌蕊的片片心皮,收进心皮收集盒中。

待虞南星御剑归来,她见着袁影收集的雌蕊心皮,惊叹道:“你太厉害了,这剥得也太好了。”

袁影害羞道:“剥个花蕊而已,哪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虞南星最见不得旁人自惭形秽,做人最关键的是要有自信,她便夸道:“你心灵手巧,就是很厉害啊。你都不知道,上次我和慕月生来,一堆花蕊,她剥坏了一半。”

袁影扑哧笑道:“她的手是蛮糙的。”和慕月生比的话,她确实算得上心灵手巧。

虞南星笑着吐槽:“对啊,握剑的手不应该稳如泰山吗?结果她一做起精细活儿就手抖,还大言不惭地跟我说,‘师傅,我天生就不是拿绣花针的命。’”

袁影哈哈笑道:“这确实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虞南星便问她:“你当初和慕月生是怎么认识的?”袁影是器修,慕月生是剑修,两人住的女子下院都不是同一个院子,虞南星好奇她们怎么会成为好朋友。

袁影便讲了起来,虞南星听得频频点头,“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这边厢,袁影和虞南星渐入佳境。那边厢,汪清澄和慕月生吵得不可开交。

汪清澄就是个炮仗,她和慕月生一起组队去打探灵岛的消息,一言不合就和售卖灵岛的人吵起来。慕月生不想多生事端,便劝阻了几句。

没想到,汪清澄一听更来气,“他拿个死岛来骗我,想卖我灵岛的价格。我为什么不能骂他?我要骂得人尽皆知他是个仠商。”

慕月生劝慰道:“我知道你是嫉恶如仇,但是我们现在赶时间,不应该浪费时间在口舌之争上。”

汪清澄冷哼道:“甭拿大道理来训我,你就是一个字——怂。”

慕月生纵是有再好的涵养也被汪清澄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给激怒了,“汪清澄,你能不能不曲解别人的话,不人身攻击?”

“不能。”

汪清澄理直气壮地耍无赖。她得意看着慕月生被气得哑口无言,哼,就喜欢看你这副拿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她曾经也是这样气她的同屋女修来着,只不过她那时用的是沉默这招,骨子里带着的是我不屑于和你们这群蠢蛋儿多费口舌的傲慢,眼下她对慕月生是牙尖嘴利,逞口舌之快。

慕月生放弃和汪清澄争论,认输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你要如此处处针对我。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们以后就各走各的,不要再一起组队了。”

慕月生独自走了,留下汪清澄呆着原处,她想大喊一句,“诶,我不讨厌你啊,你怎么这么不禁说,才吵两句就跑了。”汪清澄真正讨厌的人,她是连话都懒得说,一个眼神都不给。

当晚,汪清澄找到管凌,低着头闷闷不乐道:“我真的很过分吗?”

管凌一听就来气,“你为什么要说她怂?”

汪清澄嚷嚷道:“她就是很怂啊,连架都不敢吵。”

管凌没好气道:“她如果怂的话,会二话不说就见义勇为,挥剑斩断一个修二代的命根,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

“她就是一时冲动。”汪清澄嘟囔道,“她要是知道一剑下去会丧命,她说不定就不会斩了。”

管凌偏着头看她,“你为什么对慕月生这么大意见?老是处处针对她?”

汪清澄嘴硬道:“我没有。”

管凌坚持道:“你就有。”

汪清澄垂着头,烦躁地拿垂在椅子边的脚尖蹭着地面。

管凌又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她。但是慕月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如此对她,于她而言,不母平。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想清楚,把自己的心情理顺,不要误伤她人。”

说罢,管凌便看着汪清澄,只见她低着头,没有言语,只是用脚尖在地面上一圈又一圈地画着圈。管凌逐客道:“一般人听到这话,就该起身告辞了。你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

汪清澄垂着头,声如蚊呐,“我&&她。”

“你说什么?”管凌没有听清。

汪清澄道:“我&&她。”

管凌侧着耳朵:“你能不能大点声儿。”

“我忌度她!”汪清澄抬起头,大声回道,“你不是让我回去想清楚吗?我不用回去,我想清楚了。我忌度她。”

“你忌度她,你为什么要忌度她?”管凌不解,如果是忌度她剑修修为高,那还有更高的虞南星啊。如果是忌度她和月信姐妹感情好,那也不至于啊,她也就和虞南星、袁影和沈杜若交好而已。

“我忌度她,是因为她一挥剑就斩断一个男人的命根。”汪清澄的双眸里盈满了水,一眨眼一滴泪滚了下来,她的声带有些紧,“但是我没有。”

汪清澄在和郑光坚对峙的时候,也曾有过机会先下手为强,但她没有,她和他争论讲道理,然后她被他施法掐晕,成了他发泄兽|欲的工具。尽管整个过程无知无觉,但这并不影响她醒来后感到漫天的屈辱和愤怒。后来,她知道慕月生一剑斩命根的壮举,她就更为愤恨,为什么她不能如慕月生那般行事保护自己,为什么她这么怂。

管凌心思细腻,她一颗心只转了三转就共情了汪清澄的感受,她走到汪清澄身旁,将她搂至怀里,疯狂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如此逼迫你。”

汪清澄摇头哽咽道:“不,是我的错,是我接受不了软弱的自己,便迁怒给慕月生。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管凌流着泪安慰道:“你不软弱,你一点儿也不软弱。你只是没想到男人可以变得这么坏,疏于防备。你不要再责怪自己。现在他死了,你还活着,你要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好吗?”

汪清澄将头埋在管凌怀里,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汪清澄和管凌抽到一组行动,她俩顶着哭得红肿的双眼出了门。宋诗画担心道:“她俩这是怎么了?”

还未走出客栈门口,宋诗画就听到她俩吵开了。管凌道:“你走快点,磨蹭死了。”

汪清澄回道:“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

宋诗画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一切正常。管凌和汪清澄这些天那简直就是从早吵到晚,越吵感情越好。她俩的吵架模式是这样的:

她俩总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杠起来,然后吵吵吵……

吵到一半的时候,汪清澄一走神,“诶,那儿有卖糖画的。”她拉着管凌跑到糖画摊子,开开心心地选糖画。

选好之后,汪清澄问管凌:“你小时候吃过糖画吗?”

管凌一瞪眼:“当然吃过。只是后来入了音宗就不吃了。”

汪清澄不解:“为什么?”

管凌道:“因为吃多了糖,会长胖。”

汪清澄鄙夷道:“你脑子有病吧,为了身材,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管凌回击道:“你才脑子有病呢。本来糖吃多了,对身体就不好。”

“你有病”,“你病得更重”……她俩又吵起来了,吵到一半想起之前还没吵完的架,又续上了接着吵。

宋诗画觉得她这两个徒女实在是聒噪得很,之前在万灵门的时候,她们不这样啊,这是出了万灵门,尽情释放天性了。

“多吵吵也有好处,磨练嘴皮子。”虞南星拍了拍宋诗画的肩,颇为同情,“就是可怜你一双耳朵了。”

慕月生在身后看着她俩感叹道:“这要是不认识的见着她俩,肯定以为她俩会打起来。”

待到汪清澄找到慕月生正式道歉的时候,慕月生已经不生气了。汪清澄态度恭谨地弯腰鞠躬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说话,不曲解你的意思,不人身攻击。”

慕月生把她的身子扶正,“你没必要行这么大一个礼。我虽然不太能够理解你这种用斗嘴表达情感,用挖苦表达喜爱的说话方式,但是我知道你并无恶意。你以后还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会往心里去。我如果实在听了不爽,就告诉你。”

汪清澄摇头道:“不,我一定要改掉我这嘴贱的坏毛病,我一定好好说话。”

慕月生轻笑道:“我可以听了假装没听到,但我不信,你能忍着不说。”

汪清澄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但事实上她就坚持了一周就现原形了。慕月生用一种“你看,我就说嘛”的表情得意地看着她。

汪清澄为自己找补道:“都怪你。你越是一板一眼的,我就越想拿话戳你的眼。”

慕月生想说这完全就是强盗逻辑,但她转而想到,不能跟汪清澄讲道理,越讲越乱,她便回怼道:“不管怎么说,还是你定力不够,不够成熟稳重。”她走到汪清澄身旁,一脸慈祥地摸着她的头道:“你还是个小孩子呢,不着急,再长几年就会说话了。”

汪清澄被气成河豚。慕月生开心极了,她好像找到拿捏汪清澄的诀窍了。

过了些时日,在慕月生和沈杜若一起组队出任务的时候,慕月生对沈杜若说:“你是不是都没怎么逛过南星海域,我带你四处看看吧。”

沈杜若便问:“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慕月生眨眨眼,“咱们边逛边找灵岛呗。”说是找灵岛,实际上是慕月生带着沈杜若在蓬莱岛观光旅游,去了散修联盟基地,去了热闹的市集,去了僻静的海湾。

在一弯月牙海湾之中,沈杜若见到无垠大海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这是生于中原长于中原的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大海。

她见着晶莹剔透的蓝色海浪随风而动,涌至近处化作乳白色泡沫,层层叠叠,延绵不绝,由衷感叹着:“太美了,这景色太美了。”她冲慕月生喊道:“我想下海。”她脱了足衣,挽起裤脚,迈步在沙滩之上,迎接一波又一波的乳白泡沫,踩着水玩。

玩得累了,沈杜若回到海滩,坐到慕月生身边,心满意足道:“大海真好玩,我喜欢海。”

慕月生便回:“那以后有机会,我们常来海边玩。”

沈杜若点头道谢道:“谢谢你。”

“不,是我应该谢谢你。”慕月生摇头道,“谢谢你为了我和袁影,费了不少心思。”

沈杜若有些窘迫,原来她一番心思早就被慕月生看穿,她侧过身子问她:“你觉得有用吗?”

慕月生猛点头,“当然有用。毕竟咱们有八个人,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表达方式不一样,难免会有误解和不合。但现在不一样,咱们对彼此都更为了解,更像一个真正的姐妹团了。”

沈杜若开心笑道:“有用就好。”

慕月生闻言不免想起她们的结识,便觉得庆幸,“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赵深那淫-贼。若不是他兽-性大发,我也不会由此结识你们,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对哦,我一直想问你。”沈杜若接过话茬,“你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地伤了赵深的命根?”依照沈杜若对慕月生的了解,她其实是一个性格谨慎行事稳重的人,就是不知为何当日会如此鲁莽行事。

慕月生如实答道:“这是我娘教我的。如果遇到淫-贼行那不轨之事,毁掉他的作恶物件就好,保证他以后再也不能作恶。”

慕月生的娘被夫家休了之后带着慕月生独自生活,孤女寡母难免不遭到贼人惦记。慕月生七岁的时候,家里遭了贼,村口的二流子抹黑进了屋,想要非礼她娘。她娘在挣扎之余操起藏于枕头之下的榔头,一榔头将他敲晕,然后她娘拿了把剪刀,帮那二流子去了势。

她娘指着那一滩烂肉对慕月生说:“胜男,这就是让无数女人闻风丧胆的东西。你仔细看着它,它就是一团肉,一捏就疼,一踢就碎,毫无可怕之处。你以后若是见着有人用这东西欺-辱人,你就将它尽数绞了去,明白吗?”

沈杜若听后忍不住惊叹:“你娘真厉害!”她想到她娘沈琴月,她娘只会抱着她呜呜哭,哭女人命太苦,哭女人被贼人惦记,她娘就从来没有教过她女人有手有脚有脑子,可以防卫可以反击可以报复。

都是给人当娘的,这娘和娘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她娘一个修仙界修到结丹的女修,还比不上凡间一个肉-体凡胎的寻常妇人。

八岁的时候,慕月生被她娘赶去了修仙界,慕月生不愿,她不舍得她娘。她娘就架了把刀在脖子上,“如果你不去,我就死在这儿,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你如果待在我身边,你只能护住我一人。但你若去修仙,修得力量,你便可以护住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女人。”

沈杜若感叹道:“你有这样的娘,难怪你这么……”她偏着头,思索着合适的词汇,“……这么有自信,有魄力,有气势,有毅力……就是各方面都很强。”慕月生和虞南星、唐凌很像,她不需要人引导,自己就知道自己想走的路是什么,并且坚定地在这条路上奋斗着。

沈杜若便觉相形见绌,跟她们这些大女人相比,她实在是差得太远。她被她的母父养废了,现在努力站起来,可还是很弱。在这八个人当中,就身体素质而言,全员最弱—沈杜若,就连音宗出身的管凌都比她强壮。

慕月生不爱听她如此自我贬低,“沈杜若,你一点儿都不弱。你不应该拿你的短处跟我们的长处比。那我们八个人当中,除了你,没有一个人会炼药,没有一个人会看病,那我们岂不是也很弱?”

慕月生又道:“如果你想强身健体的话,我可以教你练体。”毕竟她曾经帮了她那么多,她也应该投桃报李才是。

沈杜若双眸闪亮,“真的吗?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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