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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娶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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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这汜州和邬州没守住……叛军不会真就这么打到紫梁都来了吧……”和李复他们邻桌的两人小声地嘀咕着近来朝廷和东境叛军的战况。看衣着,应该是附近书院的学生。

纵使有满堂的喝彩声给他们打掩护,但二人还是表现得小心翼翼,好似生怕被人听到什么告至官府说他们妄议朝政,那可是要结结实实挨板子的。

可他们所议之事却并非什么机密要议,就是李复他们到这边不过两月,有关朝廷战败的消息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其实叛军拿下汜州和邬州正巧是过年前的事情,当时消息传来满城皆惊,要知道皇帝可是派了十几万大军过去平叛,而统帅之人更是有实绩在手的功臣名将,一为谭家大郎谭崇岭,一为皇帝还是广王时手底下的心腹大将葛子戌。

谭家大郎自不必说,从名字看,李复就知道此人必定和他在良州见过的虎鲨军新任统领谭崇兴乃是血亲关系,看旁人谈及他时的模样只怕能耐比谭崇兴还要高上几分。

至于那葛子戌,李复则是从余总管那儿打听到的。据说当年曹守信起事,葛子戌可是立过大功的,对曹氏也算忠心耿耿。后来曹守信称帝,给他封了个镇军大将军的名号,留在紫梁都替皇帝统领京畿东西二营,虽然人马不足两万,但也算是难得的在京手握实权的武将了。眼下虽已年过半百,可气势不减依旧能战,此次能被皇帝启用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二人便各率一支队伍呈夹击之势前往平叛。彼时叛军正往汜州而去,若阻击得当,还是有机会将莫辞打回东境老窝去的。

怎料谭崇岭的七万人马行至邬州边界时突遇了暴雨侵袭,导致乌阳河水位暴涨难以渡河,他们硬生生被困在当地十几日无法成行,所以之后等他们赶到汜州之时一切都晚了。葛子戌早前已因轻敌冒进之故中了叛军的埋伏,六万兵将折损大半,连葛子戌本人也不幸战死。

残兵与谭崇岭的人马汇合后又再次受到了叛军的大举进攻,此时谭崇岭才知道,原来莫辞叛军已和迦林形成了联盟之势,兵力竟有十五万之众!

此役谭崇岭被打得节节败退,不仅汜州和邬州都没守住,他们带来的十几万人马还险些被叛军围剿殆尽。

后来谭崇岭当机立断,带着仅剩的七万多人退守于与邬州仅有乌阳河一水之隔的洺州,同莫辞他们形成了对峙之态。

这般战况传至紫梁都后皇帝震怒,百姓皆惊,李复纵使百感交集,但最终也唯余一声叹息。

好在此役之后莫辞叛军固守邬州与汜州,并未有继续猛进之举。当时便有人猜测会否是叛军长驱深入致使的后继无力才呈衰退之状。但稍微对兵事有点了解的都知道,莫辞此举多半是在稍事休整好积蓄力量。

东境气候湿热,冬季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可大威内陆就不同了,随着天气渐凉,越往北走越是严寒。叛军大多都是土生土长的东境人,就更别提那些从更暖和的地方而来的迦林军了,这群人从前哪见过这漫天的大雪和冰冻的山脊。待他们好不容易拿下汜州和邬州,大威已然入冬,到处冰天雪地。莫辞不是傻子,自是不会在此时冒进。但等到来年开春,这滔天祸乱也必将继续蔓延。

谭崇岭原本打算凭借他们更适应气候的优势趁机夺回邬州,可怎料他手上这帮来自河东与中部各州军府的兵将同样也受不得严寒之苦,又加之战败之后身心受挫士气大减,一时间竟病倒一片,导致能战之人仅剩谭崇岭从京畿带来的几百亲信。正所谓将军难打无兵之仗,这情状,他能赶鸭子上架让兵将们都去送死吗?无奈之下也只得与叛军于两岸僵持,再另想对策。

“我听好多人都说,谭家人是因为那位的缘故失了嫡次子,所以此战才故意疏忽懈怠……”着素袍之人声音压得极低,后面半句李复基本已听不见声息。

“哎哎哎……这话可不兴乱说啊……谭将军历来恪尽职守,战功赫赫,怎么可能枉顾汜州和邬州的百姓和那么多将士安危于不顾,就为那劳什子地出口气,简直荒谬……”另一人连声反驳,那架势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捂同伴的嘴巴。

“嘿,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素袍之人有些委屈,继续嘟囔道:“说不定咱那位也是这么想的咧……”说罢还意有所指地朝天噜噜嘴皮。

“哎哟……我说你不怕死我还怕咧,别说了别说了,听书啊听书……”同伴连忙止住了话头,素袍之人不以为意,但终究还是偃旗息鼓,没了下文。

李复在侧不动声色地端杯饮了口茶水,他虽然不认识谭崇岭,但自也不希望有为将者会因私怨而枉顾无辜性命。

“我阿父曾言莫辞这人看着谦谦君子但却十足的狼子野心,心狠手辣。那时我也不懂,如今懂了,却又无能为力……只朝廷大军也太不中用了些,区区叛军都对付不了……”

林绯幽幽开口却吓了李复一跳,好在她声音不大又坐于李复内侧,故而此话应该并未叫外人听去。

李复用眼神示意了对方一下人多眼杂,谨言慎行,林绯不置可否,随即撕了一角麻饼细细地嚼着,李复更是贴心地又给人斟上一杯茶水。

不过回品了下林绯话里的意思,李复后知后觉,小姑娘竟还存了到紫梁都来打探朝廷虚实与动向的意图吗?不过也是,朱家老小尚在东境,虽性命无忧,但肯定日子也不好过。为人子女总得想些办法探探此事可否有得解之日,只可惜朝廷大军的表现终未能让林绯如愿。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并非什么海外豪客,也不一定是什么前朝贵族,至于究竟想做什么我也懒得过问。总归是你这人还不错,咱们各取所需,君子之交,也没什么不好。只我丑话还是说在前头,哪一日你若招来天大的祸事,我可未必稀得救你……”

林绯突地又将话茬引到李复身上,李复闻言一怔,却并不恼怒,而是浅笑回了一句“求之不得”。

林绯并不欠他什么,若他们能平安归去,那他也算是不负朱老太爷所托了。

“不过话说……”林绯转了个话头:“你就真的没想过要娶我吗?”

“噗!”听到此话李复尚且淡定,可旁边的白无虞明显受冲击更大,一口茶水喷了一地,继而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涌出口来。

李复忙慌地给人顺顺背,而林玦更是贴心地送上了刚刚他用来擦手的油漉漉的巾帕。

白无虞胡乱地抖落了下身上的水渍,然后抓起林玦就往后院跑,“美其名曰”出去“收拾收拾”,但实际只怕是为着李复和林绯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过于私密,他和林玦明晃晃留在此地只会徒增尴尬。

“咳……李复对姑娘从无非分之想,姑娘又何必再以此事打趣于我,若被旁人听去损了姑娘清白该如何是好……”

李复也就是表面看起来无恙,可他自己知道,他那哪是从容淡定啊,分明就是林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完全被吓呆了好吧?

“呵,榆木疙瘩……”林绯轻嗤一声,“其实我自是知道你为何不愿与我成亲……”林绯耐人寻味地一笑,顺势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复衣领下露出的半截细绳。

“你……”李复一时有些语塞,此时他脖子上挂着的正是当年救赫连翀时曾扣下过的黑色坠子,虽然之后被赫连翀拿回去了,但就在李复上京路上和对方道别之际,赫连翀就又送给了他。兜兜转转,这个小玩意儿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只是李复自认和赫连翀在人前皆是克己守礼,并无半分逾矩,就不知林绯又是凭借什么瞧出了端倪。

“哎,你可别否认呐,就你那一提到某人就会‘想入非非’的表情,只有傻子才会瞧不出来。”

李复闻言一怔,然后便在心底自我否认了一番,谁想入非非了?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啊喂!

可是……倘若瞧不出他心思之人都能算作傻子的话,那他这个掩耳盗铃之人岂非也是傻子?

李复微微陈一口气,脑中思绪便又飘往了和赫连翀道别时的场景……

原本李复到紫梁都是没打算要和赫连翀正经道别的,一来是时间紧迫,他就算给赫连翀去了消息,对方也未必赶得及前来一见;二来,便是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他终究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赫连翀,所以一番犹豫之后也仅是给赫连翀捎了封信去简单交代了些事情,便匆忙启程了。

而李复不知道的是,赫连穹前脚安排他去紫梁都,赫连翀后脚就收到了消息。他本来还想赶回百窟崖见李复一面,奈何秋冬蛮子扰边乃是常事,他实在脱不开身,却又心急如焚。于是他传信给白无虞,知道李复一行进京会途经坤州的秋望山,他便趁夜赶路等在了那里,就为见李复一面。

自从上次李复说不想看见他之后赫连翀亦是忐忑得很,生怕他的贸然出现李复会撵他,可远远看见白无虞护着马车驶来的时候,他又按捺不住直接就纵马迎了过去。

能看见赫连翀李复内心自还是高兴的,纵使他们之间还横亘着许多事情没理清楚,但开心的情绪可骗不了人。

可赫连翀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可把李复给气得……他当然知道赫连翀为何这么说,但他……

李复当即板起脸来:“我不想听废话……”

赫连翀:“……”

二人避开众人走到山口的一角叙话,一条曲折的小路隐没在山林树影间看不见去处。

李复缩缩脖子,他刚刚见到赫连翀后从车里出来得太急,连大氅都忘了穿。此时天边飘起雨雪,冻得他立时便是一个激灵。

赫连翀自然地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李复,里面软甲上的斑斑锈迹莫名地轻刺了下李复心房。

李复没有推辞赫连翀的好意,而是愈发拢了拢衣领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阿鹤……”他轻声唤了一句。

“嗯?”

“我先前想了许久……若有些事情做来便是背道而驰,那阿鹤何不索性从心一点,兴许又是另一番景象。你们总说我和你们不一样,可我却觉得你们和我也没什么不一样。”

有些事,李复确实看不惯赫连穹的做法,但同时,他又相信赫连翀并非妄为之人。

赫连翀沉默不语,可李复知道他一定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良久,赫连翀才轻启薄唇应了声“好”。

李复心头大石落地。路还长着,且行且看吧……

二人一时无话,气氛忽地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等我回来……”“等我去接你……”

沉默半晌,二人竟异口同声。

“呵,”李复抿唇笑了下,“那你动作可要快些,说不定我事情办得顺利,没俩月就自己先回来了。”说罢,还用手拍拍青年发梢上的雨滴,却不想被赫连翀一把拉进了怀里。

李复登时有些手足无措,但赫连翀的一切他都不想拒绝。他暗戳戳把手环到赫连翀的腰上,让这个拥抱变得更加热烈。

“对了,这个给你……”赫连翀松开李复,然后摸索了下脖子扯出一串佛珠来,上面还纠缠着一条细绳,绳子一端是个黑色坠子。

赫连翀解下坠子给李复系上,李复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甚至还依稀记得这东西对赫连翀应该很重要。

“这是我阿父留给我的,我一直贴身带着……”赫连翀絮叨一句,却无其他叮嘱。

李复捏着吊坠摩挲了一阵,然后一把塞进了衣服里。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他们说话耽搁许久,再不启程今晚一行人恐怕就得在山里过夜了。

“嗯……”赫连翀点点脑袋。

“呐……”李复脱下披风还给赫连翀,赫连翀本不想接,却被李复硬塞进怀里。“车上什么都备得有,我会顾好自己的。倒是你……”

赫连翀一愣,随即乖乖穿好披风:“我没事……”

“那你回去吧,我走了……”赫连翀朝李复摆摆手。

“好……”李复则回了个笑颜。

他默默安慰自己,行吧行吧,他此去不过几个月,俩大男人还闹得怪矫情的。

“阿鹤,保重……”

“保重……”

后来上京这一路上,李复慢慢地也算琢磨明白了,就赫连翀为他的所作所为,要说对他不在意是断不可能的。那种心中时刻怀揣某人的念头可绝不仅仅是“兄弟之谊”那么简单。只是现在确实不是适合他俩倾诉心肠的处境,所以一切还是等万事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咋说呢……要说他俩没长嘴吧……但实际又好像是行动派?(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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