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失败,反被教育,我妻善逸纠结于到底是与炭治郎他们同行,在鬼杀队其他人面前露面,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尾随大部队,悄悄跟上去,护友人一个周全。
这倒不是他小题大作,而是出于他对现实的判断。
由于无惨的一些历史遗留因素,我妻善逸的记忆可以说是一团糟,时不时就会出现矛盾的冲突点。
也因此,我妻善逸通常不会通过记忆这一途径获取认知信息,更多的是即时判断和直觉。
那田蜘蛛山的鬼是过去下弦五升为二的累,这是记忆中的讯息。不过善逸不敢轻信,但他又确实感受到了高级鬼物的气息,所以只能惴惴不安的最终打定主意跟紧炭治郎。
照理来说,他的实力应该是能碾压累的。
但在我妻善逸没有下定决心杀鬼的前提条件下,他那些犀利的一击必杀就无法见效,简直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我妻善逸犹豫不决的审视着自己是否应该协助炭治郎。
就在此时,有人帮他做出了选择。
飞近那田蜘蛛山的鎹鸦大声的重复着一条讯息,由桑岛剑士负责监护教导的恶鬼我妻善逸,反叛,杀死雷呼传人狯岳,现令剑士们遇则杀之。
鎹鸦挥舞着翅膀渐渐飞远,只留下未散的余音。
那田蜘蛛山的山脚下陡然陷入凝固的长久沉默。就连一向不会读空气的嘴平伊之助也因为敏锐的野兽直觉,焦躁的用脚撵着地,一句话没说。
我妻善逸金色的瞳孔拉长,形成了竖瞳的形状,他微微张开嘴,喉咙干涩到难以置信,昏暗的光线在若隐若现的獠牙上反射出冷光。
怎么会……这样?
我妻善逸抬起头,下意识的对上嘴平伊之助和灶门炭治郎凝重的视线,先是心中一沉,但紧接着突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看来我是没办法陪你们走下去了,到此为止吧。”
“善逸,你真的杀人了吗?”炭治郎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显然他还是十分愿意相信我妻善逸的。
我妻善逸顿了一下,没有过多的辩解,只是简洁的澄明了真相:“是的,我杀了狯岳,并且我不会因此后悔。炭治郎,如果你要杀我,不要选择现在。现在的你太弱,而我会反抗的。”
炭治郎能嗅得出来我妻善逸的坦诚,因此中止了后续的劝说。
“为什么……”他喃喃道。
我妻善逸轻描淡写的说:“没有为什么。”
这时候他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还像是一开始那么温柔,但是在现有情形下却比残忍的冷酷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我妻善逸是打定主意要离开了,他一句都不会解释的。
“现在,去执行你们的任务吧,我要离开了,这段日子同行很愉快,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炭治郎还有伊之助。”我妻善逸真心实意道。
再过一会,整个那田蜘蛛山集结的鬼杀队成员就要知道这条消息了。为了不让炭治郎难做,我妻善逸必须离开。
虽然他还是有些担心山里那只下弦鬼,但是他还是该走了。再说了,鬼杀队那边既然重视起了那田蜘蛛山的情况,甚至有专职餸鸦过来播报通缉令,他应该是不用瞎操心了。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我不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会努力变强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找你!”
我妻善逸看着他那副毫不动摇的模样,心里觉得,如果这个人与鬼相互杀伐的故事一定要择定一个主角,那肯定是像炭治郎这样的。比起他在逃无可逃的形势下选择直面,炭治郎一开始就在坚定不移的选择。
“好。”顿了好一会,金发的恶鬼才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而炭治郎则和伊之助向着那座笼罩在黑暗下的哭泣之山走去。
两方再一次的,背道而驰。
我妻善逸知道,狯岳的消息一旦爆出来,他就无法再光明正大的走在人类这边了,而他也无法承受辩解的代价。他必须担下这个罪名,只有这样才能掩盖狯岳背叛的事实,才能保住最爱的爷爷。
所以,哪怕问一千次一万次,善逸都会做出这样的答复。他是十恶不赦的恶鬼,而狯岳是被他杀死的英雄。
反正名声上的事情,本来也很难捉摸,不如就披着这身狼皮,好好谋求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哪怕一再忍让,退到了这种地步,难以接受的那件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鬼化善占据上风
我妻善逸是一只长期处于沉睡状态的鬼,除了无惨能够使唤的动他以外,他不遵从任何人的命令。
他的能耗很低,很少杀人进食,但是性格阴晴不定,和他来往需要谨慎踩雷。
他的居所是一处终年不见天日的深崖,极端寂静黑暗,普通人类待几个小时就会发疯。
我妻善逸一般都在那里睡觉。
据来访的上弦说,他的起床气或者说梦游习惯非常严重,一旦有人惊动他就会被砍脑袋,所以除了弱点不在脖子上的上弦,没有人会去惊醒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因为人类时期的遗留习惯,对说谎的人,尤其是说谎的女性态度恶劣。
他居住的悬崖上有个村子,愚昧的村民还保留着献祭的恶习。
他们将花季的少女献给神明,从悬崖上推下,坠入恶鬼的领域。
这时善逸就会被惊动苏醒,但他厌恶女性的血液,不会食用祭品,而是像真的山神一样问那个少女几个问题。
他可以听出谎言,如果那孩子不诚,他就会是鬼。而鬼是会玩弄送来的玩具的。
但由于悬崖下恶劣的生存环境,无论是否诚实,那些陪伴善逸的孩子最终无一例外死于疯狂。
善逸会在无聊时和祭品玩一些游戏。他很讨厌噪音和阳光,所以选择了这处山崖。
不能动,不能说,不能被发现,这是他的游戏规则。
他会给遵守规则的好孩子安稳的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