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易个容?”
听懂白珏意思的元白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接受,反而问了白珏一句:“你说一人一兽的组合多吗?”
“我可以变幻成其他虎族的模样啊,我还能变幻大小呢,只要看起来不一样不就好了吗。”
“嗯,你说的对。”
元白想到现在距离自己离开赵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什么情况也不清楚,确实改变外貌出行会安全些。
“不过,咱们现在手上也没有合适的材料或者……”
没等元白说完,白珏从元白怀里跳回到石台上,拿出了那枚储物戒,从里面倒腾出一堆东西:“呐,这些都是易容有关的材料,其实还有几张面具,但需要灵力维持,你现在用不了。”
“为了逃命,钱梁准备的可真够充分啊。”
看着那一堆数量不少的易容材料,元白挑了下眉。
每样材料取点研究下用途,一个缩小版的面具出现在元白手中。
白珏看得是啧啧称奇:“你真厉害,还会这些?”
“不,可能只是我手巧吧。”元白半开玩笑的将问题遮掩过去。
花了些时间观察面具定型时的变化,元白调整了几次比例后,敲定了目前最合他心意的一个比例,制作了几张他自己带的面具。
在等待面具彻底定型稳固的期间,元白和白珏确定了不同脸需要白珏对应的变幻形态。
看着变大变小,转换毛色的白珏,元白有种他在玩全息游戏时换外观的错觉,虽然不确定还能不能回去,但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机会。
元白收回跑偏的思绪,将心思都放在眼前。
从出口出来后,元白第一次感觉夜晚挺好的,对于长期处于昏暗环境中的他们而言,要是突然接触日光的照射,眼睛大概率不会舒服,再加上白天这里突然蹦出个大活人也是会吓到人的。
扫视了一圈的元白,发现这还是个熟悉的地方。
出口距离幻月妖蛇的巢穴并不远,怪不得元白和白珏都感觉离开的通道是朝上的,还越走越陡。
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元白发现这会儿还处于上半夜,但森林里已经没有多少修士的踪影了,这让元白多少有些在意。
虽然没人,但元白也不急着找人询问最近的情况,而是抱着白珏就近找了处还算安全的地方过夜。
白珏也不知道元白是如何在一堆乱石里看到这么个地方,正好能够塞进去一个元白和一个白珏,还不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
放置好防御阵盘与隔音阵盘后,一人一兽打算凑乎过完今天晚上,其他的明天再说,实在是最近都没睡过一次安稳的觉。
很可惜,现实没有按照元白的想法走,白珏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元白做了一个梦,不属于他的梦。
白珏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元白在休息一夜后,不仅精神没好,反而更疲惫了。
对上白珏的疑惑,元白满脸苦笑道:“可能是夺舍的原因吧,我昨天晚上做一大堆关于钱梁的梦。”
白珏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元白夺舍失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之前没看到元白有其他什么反应,所以他也就忽略了。
“夺舍失败是有一定几率看到夺舍者的记忆,但很少会。你应该是正好碰上了。那有你师尊的吗?”白珏倒是有些在意元白的师尊季明秋。
“有,但不一样,倒是像故意留在传承里的,但原因我还不清楚,也许修为越高接收到的传承越多后,可能就会知道了。”元白斟酌着说道。
“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白珏看着元白泛着青色的眼底,提议道。
元白摇了摇头:“先回城里,看看情况是一方面,在城里找个客栈住不比在这舒服?”
白珏想想也是,便让元白戴好面具,自己将阵盘收起,还有活动痕迹清理掉。
元白一路走到城门口,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偶尔碰到个,还在元白走上前想要打听的时候就跑掉了。
看着大开的城门,却无人进出,元白察觉到不妙,停在了城门不远处。
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元白听到了一声呼喊,有些耳熟:“不怕死吗?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吗?站在城门口挡什么路?想投胎也滚远些!”
元白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巧了,还真是熟人啊。
顺着那人的驱赶,元白没走进城门而是返回了森林,察觉到没人再盯着他时又往森林深处走了些,才贴上隐息符借着路边的树木遮挡快速折返到城门口处。
由于担心被发现,元白没敢靠太近,只隐隐能看清城门处的情况便停住没再靠近了。
就在元白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车马行进的嘈杂声,从后方传来,元白转过头看去,只看到被大量灰尘遮掩了一半的车队。
等车队到了元白的正前方,元白才看清车队的情况。
借着车队的嘈杂遮掩,元白向城门方向靠近了些。
随着车队被叫停,元白也不再动作,停下来稳定好身形,确保不被发现。
“二当家的!你终于来啦,赵城主都等急了!快些进城休整休整!”熟悉的大嗓门,呼喊着熟悉的人。
元白确定自己没认错后,抬头看向了城门上站着的人。
不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赵家家主的修为比他要高很多,长时间盯着看,很容易被发现,既然已经确定是谁了,元白也不打算冒险暴露自己。
车队缓慢前进的时候,元白没有动,直到城门口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出来向紫月山脉的方向走去,元白才稍稍放松,带着白珏朝紫月山脉走去。
事情已经超出了元白的想象。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赵家家主竟然成了蕴灵城的城主,而程远更是带着整个车队来了蕴灵城,似乎还是赵家家主的座上宾。
这些事情,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元白看了看周边的行人,惊奇发现他们的脸上不再像以前一样透着自在,而是满脸沉重,仿佛身上压着千斤重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