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下,会舒服一点,有些你不方便的地方,我帮你洗掉。”清渊说着就抱起清祉,向浴桶走去。
“渊…”清祉恳求的看着清渊,双手护着肚子。
“怎么了?肚子难受了?我看看。”清渊将人轻轻放在床上,抚摸上清祉的肚子。
“不是的,不难受,这是,渊的礼物,能不能,能不能留下?”清祉越说声音越小,他知道自己不是女子,甚至也算不上男子,但想到是渊给的就不想洗掉。
“原来祉是个小馋猫。”清渊贴近清祉,蹭了蹭他的鼻尖,调笑道。
清祉的脸又发烫起来,但眼神还是坚定的祈求。
“这次没有使用双修之法,可能有点难办呀!”清渊做出为难的表情。
“既然渊都说没有办法了,那就…洗…”清祉艰难的开口,仿佛即将面对的是刀山火海。
“也不一定哦,如果祉送给我一个吻,我就一定能够想到办法。”清渊继续逗弄清祉。
清祉想也不想,亲了清渊一下,随即就眼巴巴的看着清渊。
清渊总算是满意了,将手重新贴上清祉的腹部,催动秘术,凝结出微光,很快清渊的“礼物”就此彻底被清祉吸收。
“渊,谢谢你。”清祉能够感受到清渊的灵力又一次滋养了他。
“这下可得安心泡澡咯!”清渊说完就抱起清祉,两人一起泡在了热水中。
清渊泡澡都不闲着,欲求不满的左摸右探,暗地里还用了术法加温,一拖就是一个时辰,裘公子家的长辈等的焦躁,都摔了好几杯茶水了。
就在一水吃瓜群众望眼欲穿的期盼下,清渊抱着清祉姗姗下楼,惊掉一地的下巴。
“我的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做着梦,咋个情况?仙女抱男?”
“我也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法?”
“但你别说,就身形来看,仙女还挺高,也不瘦弱。”
“还真的是诶,这样一看将军仙人也不是膀粗腰圆的魁梧状,就是冷脸相,吓人。”
众人窃窃私语,压低声音讨论的不亦乐乎,不出片刻就编撰出了不少爱恨情仇。
清渊也不管,看着预留给他的位置,大方落座,怕凳子硬,便直接让清祉坐在他的怀里。
裘公子家的人被清渊无视了个干净,实在气的不行,又一套茶具碎了一地。
清祉转头看了一眼,召唤出“逆鳞”,一下劈裂了桌子,深深嵌入地面,幸亏裘公子的爹身子骨还算硬朗,反应还挺快,否则大概得丢了“命根子”。
“你!”裘家家主裘海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直接站起身就准备破口大骂。
“你也想和你儿子一样?”清渊幽幽开口,前一秒还对清祉笑容盈盈,此时却如毒蛇般盯着裘海。
裘海突然一口气憋住,喘不上气来,一旁的裘家主母见状,立刻跪地求饶。
清渊这才解了咒,裘海得以捡回一条命。
“仙人,是我家小儿不好,你可否解了我家孩儿们的毒?您想要什么补偿都行,只要我们家有的,一定双手奉上。”裘家的主母言辞恳切道。
“你家子嗣为何会暗疮满身、昏迷不醒,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原因?”清渊的语气极其嘲讽。
“我孩儿虽孟浪了些,但他年岁也不大,不是故意的,况且仙人已经惩罚了他断了肢体,呜呜,难道还不够?”裘家的主母边说边抹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还有,咳咳,就算我幺子确实错了,那我家的其他孩子何时得罪了仙人?仙人让他们都一起受罚又是哪里来的道理?”缓过点神来的裘海也上前帮腔,但气焰弱了不止一星半点,看来也是怕了。
“哦,你们认为我冤枉了他们?如果裘公子没有伙同兄弟想报仇,他们也不至于被咒术反噬,何时没了恶念,他们自然就能够恢复,你们好好教导才是正途,而不是跑来碍别人的眼。”清渊早在船行时,就给裘家公子下了咒,只要裘家有想报复的人,就一个都跑不了。
清渊也懒得和他们再说,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和清祉温存一下,等待探查穷极岛的时机。
裘海还不死心,想站起来阻止清渊离开,清祉的“逆鳞”直接打断了他的双腿,裘海一下子摔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提醒一句,我下的咒对你们家族内所有人都有效,也包括和你家亲近的旁人,你们好自为之。”清渊说完抱着清祉上楼,众人纷纷让路,没一个敢触霉头的。
裘家的主母哭喊着让人抬裘海就医,剩下的裘家人也一个个被吓破了胆,甚至盘算起了,如何才能少跟主家来往,免得引火烧身。
至此,清渊和清祉彻底在渔港出了名,每天都有人来酒楼围观,就想见见传闻中的惩恶仙人。
清渊可不管别人如何想见他们,等收到傀儡鸥带回发现船队的消息,便结算了房钱,众目睽睽下,和清祉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林远是大梁国的丞相独子,自小与太子交好,年纪轻轻就考取探花,当上了户部侍郎,本是大好前程,却因为他的变法提案泄露,被大家族仇视,差点丢了性命,他愿为国效忠,死亦不惧。
可他放不下刚刚成婚的妻子舒儿,怕她也被牵连,只能硬着头皮向太子求救,没想到太子还真帮他找到了生路,他被指派出海联商,暂避风头,等提案顺利推进完成,他就可以回归故里。
由于事出突然,他都没来得及当面告知父亲,就被太子的侍卫护送,出了城,只能寄希望自己的信能够安然送至父亲之手。
“相公,可是想家了?”林远之妻杨舒关切的问。
“舒儿,你怎么出来了?海上风浪大,小心着凉。”林远将大氅解下,为杨舒披上。
“我没事的,倒是相公日日思虑,为妻甚是担心。”杨舒握着林远的手,一双含情眼仿佛要滴出水。
“是为夫让娘子担心了,以后不会了。”林远将杨舒抱进怀里,他的妻子跟着他颠沛流离,他现在就是她的天,决不能再如此消沉了。
两人依偎着,将对故土的思念撒向大海,随风飘散。
林远的船队运输的皆是寻常的粮食、用品,最贵重的也不过三箱矿石,所以护卫总共才十几人,一时谁也没有发现,队尾凭空出现的画舫。
突然出现的巨型船只冲着林远的船队撞了过来,一下子掀翻了他船上的所有人。
“你们是谁?”林远立刻爬起身,保护在杨舒面前。
几个彪形大汉根本不理林远嚷嚷,手起刀落就解决了船上软甲虾似的护卫。
“住手!我是大梁国丞相之子林远,谁给你们的胆子!”林远看着血液蔓延,大声呵斥。
“头,这个家伙真的太聒噪了,咱们现在就给他宰了吧?!”一个独眼的壮汉叫嚣道。
“等会,急什么?!我们得按照贵客的要求办好,戏还没有唱完,怎么能够先宰了重要人物呢?!”被喊头的刀疤男人一拳将林远打倒在地,拎起了他一直护在身后的杨舒。
“林郎,救我!”杨舒害怕的尖叫。
“舒儿!放了她,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林远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哪经历过如此毒手,一拳头就让他起不来了,只能爬到刀疤男脚边祈求。
“哟,现在知道听话了?那就好好听着吧。”刀疤男拿出一封信件,清清嗓子,蹩脚的朗诵出来,“林远,我靖帝看上的女人,绝不会让别人拥有。”
林远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沦落至此全拜太子所赐,太子早对他的妻子有意,设局陷害,还想一步到位拿整个丞相府当替罪的马前卒,完成他的登基大业,而自己则一直傻傻视他为明主,真是可笑至极。
“好了,该转达的话送到,你可以去阎王那报道了。”刀疤男一刀劈下,林远大口吐出鲜血,视线逐渐模糊。
“不,林郎!”杨舒不停的挣扎,却无法撼动拖拽的手掌分毫。
“舒儿,好好活着。”林远说完最后一句便咽了气。
“老大,老大,快来看,这还有个大美人呢!”船尾搜查的手下色急的跑来汇报。
“什么玩意,还有个大美人?我瞅瞅去,看好杨舒小姐,别让人死了。”刀疤男被手下猴急的样子感染,也勾起了兴趣,他的手下美人也见过不少,如此激动还是很少见的。
“头,就是她。”手下指着清渊说道。
“好家伙,这样的美人还真是少见,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刀疤男舔舔嘴唇,色咪咪的开口。
“老大,那您就尝尝呗,尝完让我们也沾沾光。”一旁的两个手下搓着手,起哄。
“滚一边去,章大人还没有尝过,要被发现了,我们都得被剁成肉泥。”刀疤男也心痒痒,奈何这片海域都逃不过章大人的法眼,还有章大人的那只“妖怪”坐镇,可不敢轻举妄动。
“别唉声叹气的,你们可以先帮章大人验验货,等章大人尝完了,说不准还能赏我们玩玩呢!”刀疤男对拉拢手下那套玩的如火纯青。
两个手下猥琐的笑起来,嘴上不断夸赞刀疤男英明神武,不愧是他们老大。
两人吹捧着就要摸到清渊身上,却被清祉挡住了去路。
要不是怕破坏清渊的计划,清祉现在就想将这几个臭虫轰成渣。
“呵,哪里来的小将军想英雄救美?就你这个身板也就唬唬小老百姓,还想跟我们面前班门弄斧?简直自不量力。”刀疤男手下一个体格健硕的捞起袖子就想给清祉点教训。
“慢着,我跟你们走,他是我的人,得一起。”清渊看似平静的开口,私下传音安抚清祉让他稍安勿躁,别生气。
“美人的声音就是动听,就听美人的,你们两个别天天打打杀杀的,这个小将军脸看起来还行,说不定是你们二哥的菜,一起带回去。”刀疤男看着岛上飘散而来的雾气,知道时间不早了,不想耽搁,直接拍板,这些客人没有指定的落网之鱼,全看他们处置,除了漂亮女人得让章大人先享用外,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
两个手下只能狠狠瞪了眼清祉,悻悻答应。
已准备大显身手的那位格外不甘心,想大力推搡清祉,却不想还没有近身,就两手臂发麻的不能动弹,仿佛蚂蚁不停啃食,差点嚎叫出声,为了不丢脸,选择刻意放慢脚步,远离了老大他们。
清渊瞥见那人难受的神情,内心畅快,想碰清祉?胳膊就别要了。
清渊靠清祉更近些,捏了捏他的手心,十指相扣。
穷极岛周围的雾气比清渊想象的“粘糊”,却不似当年叶家的蛛妖怨气冲天的“沉重”,而更倾向纯粹的“恶毒”。
等众人都登了岛,清渊和清祉便被迫分开。
清渊被送到一所极致华丽的屋子,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金碧辉煌,更有琳琅满目的衣物、首饰供他挑选。
而清祉和杨舒则被关在了一间破旧的仓房内,仓房很大,却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还竖立着栏杆,导致白天的仓房也昏暗的很。
“放我出去,我是癸桑国的公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哥哥就是皇帝,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抓住押送清祉和杨舒的人,崩溃的喊道。
“滚开,还公主,就是你哥哥将你送来的,还来亲自尝过你的味道,这都能够忘记,整天疯疯癫癫的,麻烦。”来人一脚将女人狠狠踹到一边,骂骂咧咧的离开。
“大哥,这女人多晚能够宰了?天天搁那喊哥哥,谁受得了啊?!”
“她哥可是我们的贵客,隔三差五也来玩,等她哥玩腻了,她就随你处置了。”
门外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宁夏的耳朵,可她也只能咬牙当做没有听见,她被陷害中毒,武功全失,早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更遑论救别人。
宁夏扶起被踢的婉秀,将她搂进怀里,替她揉着,擦拭她的眼泪,却说不出一句好听哄骗的话。
宁夏又忍不住看了眼宛娘,明明最会用谎话哄人的就是她,但自从那夜小婷死了,她身上发出幽光,隔天便好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