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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斗诗楼依然在照常运行着,每天收诗,评选,然后给魁首发奖品,一切都和唐文在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楚贵心里明白,唐文留下的一千斤君子茶和十万本书是何等巨大的一笔财富!
就凭他们这些孤儿是根本不敢贪墨的,也没有能力贪墨。
现在每天都会有人前来购买一些君子茶和书册,金子如流水般的进入斗诗楼。
楚贵也听从了唐文的建议,每天都会悄悄的,分批次的让小兄弟们将钱都带出斗诗楼,藏在不同的地方。
而且他还规定,三十六个兄弟,每人都会单独去藏匿一份钱财,藏钱之地只有自己知道。
这样一来他们的财富等于就被分成了三十六份,而且彼此互不知晓,将来如有大难临头,就算他们兄弟被抓住大半,财富也不会被一网打尽。
就算是只逃出一个人,也可以拥有单独的一份财富,当然这些准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就在他们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里,斗诗楼第五期的魁首还是被评选了出来。
这次没有唐文捣乱,没有出现什么文豪级作品,评选魁首变得艰难起来,但经过大半日的评选与投票后,终于被一个叫张诚的寒门书生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拿下了魁首之位。
到发放奖品时,楚贵当即宣布了斗诗楼的新规矩,奖品本来是一两黄金,一斤茶,十本书。
如果魁首愿意将黄金兑换成书的话,就可以得到二十本书,这一下傻子才会拒绝,斗诗楼的精装书现在已经是长安上流人士奢侈讲究的代名词。
他们自己制作的线装书,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斗诗楼的精致整齐,十本书尽管不一定能卖出十两黄金,但五两金子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下子等于无形中将奖金提高了五倍。
………………
皇宫,甘露殿。
第五期魁首的诗词已经出现在李世民的案头。
此时殿内在坐的除了李世民外,还是长孙无忌,杜如梅,房玄龄三人,以及躲在角落处的高公公。
现在年关将近,这几天他加班将朝廷的事都处理了个干净,给大部分朝臣们都放了个年假,现在终于有空来处理斗诗楼的事情了!
“张诚?这就是第五期的魁首吗?倒是还有几分文采!”李世民之看了几眼,就对这个张诚失去了兴趣。
将张诚的诗词放过一边道:“高全。”
“老奴在。”公公迅速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躬身应道。
李世民轻押一口茶,道:“你将从斗诗楼得来的消息再重新汇报一遍,让朕的几位爱卿都听听。”
三日前,他命人前去传唤斗诗楼的三位少年,但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三位少年都已经离开了长安,听说是去给一个叫马周的人去治伤了。
他当时诸事繁忙,也就没有再关注此事,现在得空,正好几位股肱之臣都在,他打算拿出来议一下。
“遵旨!”高公公答应一声就开始讲述道:
“就在五日前,也就是上一期斗诗楼评选魁首之后,中郎将常进家中有一个叫马周的门客。”
“他只带了两百钱就去望春楼喝酒,据说是为了效仿李白的斗酒诗百篇,结果喝了两套女儿红,写出三篇诗词后,却发现钱不够付账,被望春楼的活计们打了一顿,听说还打断了一条腿。”
“好在他与斗诗楼的三人相识,及时被三人救下,然后据斗诗楼的活计们所说,当日斗诗楼的三人就租了一辆马车带着马周离开,说是要去寻访一为隐世神医为马周治疗腿伤。”
说完,高公公就从怀中掏出六张宣纸放在案头,道:“这马周一共在斗诗楼投诗三首,另外三首是酒后所书,六首诗都在这里。”
“离开了?”房玄龄皱眉道:“这么说来我们暂时无法向他们打听李白的消息了?”
高公公此时道:“房公有所不知,据咱的调查,所有投诗者都是将写好的诗词交给在一楼值守的少年活计,三位楼主并不亲自接待投诗者,所以他们恐怕也不能提供任何信息。”
“而且那些值守的少年也并不识字,他们也不会私自打开客人的诗词,所以那些少年现在也是一问三不知。”
“算了,本来就没有对他们抱有太多的希望。”
随后又转移话题道:“这马周也是个妙人啊!写了三首诗却被打断了一条腿,我们不如来点评一下如何?要不然这条腿岂不是被白打断了?”
其他三人也笑道:“确实要看看才行,敢效仿李白,应该也有些诗才吧。”
三人起身来到皇帝桌前,一起观看者马周的诗。
随着一偏偏的观看,几人的都渐渐收起了玩笑之态,脸色开始变得郑重起来。
“不错,六篇诗词,偏偏都是上佳之作,次子有大才也!”
房玄龄由衷的道。
此时杜如梅对高公公道:“你说这马周想斗诗楼投了三首诗,可为何没见他种魁首呢?”
“这些诗词中任何一首,只要不碰见李白之流,拿个魁首都没有悬念吧?”
李世民此时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他隐约记得斗诗楼的第二期的魁首好像姓崔来着,写的诗和马周的差远了!
高公公道:“这只能怪马周命苦啊!”
“他第一期就投了诗词,但不巧的是正好碰上李白的将进酒。”
“第二期他没投,所以被崔家的小子捡了个便宜。”
“第三期他又投了一首,却又赶上了杜甫的八仙歌。”
“为此听说他还被气的晕了过去,被斗诗楼的楼主所救,他们就是那时结识的。”
“到第四期他又投了一首,不幸的是这次又碰见了,丁元英的卦算子。”
“接下来你们也知道了,这马周气恼之下去了望春楼,结果腿断了!”
李世民沉吟片刻道:“这马周诗才是有的,就是这心性还需磨炼,两次不中就被气的晕倒,三次不中更是被气的去借酒消愁,最后还无钱结账,真是………唉……!”
长孙无忌已经看出皇帝生出了爱才之心,于是笑道:“若是将来我等能与马周同朝为臣,就凭这件事,我等就能嘲笑他一辈子!”
杜如梅此时道:“这望春楼中人也真是有眼无珠,这三首诗,随便拿出一首都能抵得上他的酒钱了,他们尽然会为了区区两坛酒就将如此有才学之人打断一条腿!”
“这望春楼掌柜坏了朕的大事。”李世民此时恨声道:“如果马周的腿不断,朕现在岂不是又得一英才,而且还将斗诗楼楼主也给放跑了。”
“传令程知节,他不是爱耍酒疯吗?就让他去望春楼去耍酒疯去,找个理由将掌柜的腿也打断,替马周出口恶气。”
“另外密切关注斗诗楼,马周他们一回来就立刻带他们来见朕,朕要亲自考考他,看他除了作诗外还会些什么。”
几人默然不语,却神色怪异,让程咬金这个堂堂国公爷去酒楼中耍酒疯?脸到底还要不要了?也亏皇帝说的出口!
但此时也无人出言阻止,反正又不关自己的事。
这可是奉旨耍酒疯啊!说不定程咬金还巴不得呢!现在阻止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
同一时间,唐文几人修好了马车,吃饱了火锅,开始再次上路。
就是这匹马有点不太给力,它一匹军队淘汰下来的老马,远远无法和年轻力壮的战马相比。
在这雪地中死活走不快,和人步行差不多,一小时走五公里,走走停停,一天最多只能走五个小时。
就算唐文每天用鸡蛋粮食好吃好喝的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着,它依然还是慢慢悠悠的。
就这还是唐文,唐虎和薛仁贵三人不坐车,下来步行的结果。
唐虎此时踩着及膝深的雪,一边奋力前行一边道:“按照这种速度,当我们到家的时候,恐怕花都开了!你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
“我正在想着呢!”唐文也有些头痛,如果只是他们几个武人的话,买几双滑雪鞋就搞定了,但现在又多了一个断腿的马周,和薛母就不太好办了!
“或者现在就将马周腿上的石膏敲掉,告诉他,你的腿伤已经好了?”
“说好是带他回家治伤的,现在才刚出发腿伤就突然好了,这会不会太突然了一点?”
这时马车又停了下来,马累了!
唐虎这时气的暴跳如雷,道:“我看还是将这位马大爷放回家养老吧,我自己拉车都比它走的快。”
唐文突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有唐虎和薛仁贵这两个变态在何必非要让马拉车呢?
于是唐文就真的解下了马套,将马喂饱后就将它放走了。
老马识途,如果没有意外它还会重新回到主人身边的,前提是没人阻止的情况下!
唐虎看着原路返回,越走越远,逐渐消失的战马,傻了!
“你真的将马给放走了?”唐虎难以置信的道:“我说我拉车只是打个比喻,比喻你懂吗?你不会真打算让我拉车拉几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