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到了傍晚,郑家的马车才来到白家院门口。
郑厚财也没多做停留,转身便上了马车。
白孙氏见郑厚财就要离开,一把拦着马车,扯着嗓子大喊:“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你家人来接你,就把银子给我的。可怜我两个儿子跟着你上个山就全没了。”
白孙氏吼叫了半天郑厚财也不搭理,便直接拽住马:“今天不把银子给我,就别想走。”
郑厚财挑起帘子,冷眼看着白孙氏:“你这糟老婆子,还敢拦我的马车,直接叫马踩了去。”
白孙氏一听,赶紧撒手,真的怕马车把她踩了。
郑厚财看着白孙氏的动作,轻蔑的笑着,从包里拿出二十两银子,丢给白孙氏:“就当是我陪你的,再要纠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白孙氏一看有银子,赶紧便接住,但是发现只有二十两,立刻不乐意了:“今日说好的三百两,你也答应了,这里才二十两。”
“贪心不足的东西,我能给你二十两就算事格外开恩了。”
白金跟着,一看三百两变二十两,自己下午便计划有钱要出去潇洒一趟,结果只有区区二十两:“就算是财主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大不了咱们去告官。”
郑厚财一听,冷笑一声:“你去告官,这二十两你也拿不到,虽说郑某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在官府还是认识一些人的,你大可以去告。”
说完便指示下人驾车离开。
白孙氏母子俩一听他的话,也不敢在拦着郑厚财的马车,原本告官也只是说说而已,也不会真的去告。
白孙氏拿着手里的二十两,嘴上便开始咒骂起来:“呸,什么财主,怎么不不一起死在山上,二十两就想打发老娘。”
白糖自从白柳氏晕了,便在屋里照顾白柳氏,中途白钱氏出去了,后来白钱氏回来还帮着找了大夫来看。
索性大夫说是受了惊吓,胎像也不太稳,吩咐着要好生照顾,万不可再收惊吓了。
白糖一听没事才松了口气,白钱氏送走大夫以后,便去烧了热水来照顾着白柳氏照顾到现在。
白糖看着白钱氏的样子,她其实在屋子里听到了中午白易秋屋子里发生的事,知道白钱氏心里难过,还不得不支撑着来帮着照顾白柳氏。
一想到自己父亲和大伯,眼泪也不停的打转,便拉着白钱氏的手,想要安慰白钱氏。
白钱氏摸了摸白糖的头:“没事,我没事,你娘也会没事的,乖孩子,以后...”
说着眼泪却还是流下来了:“以后大伯母会照顾你们娘俩。”
白糖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感叹白钱氏真的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这时院子里便传来白孙氏的声音:“人都死了吗?现在都不做饭。”
白糖听到, 刚想去把门关上,白钱氏便说到:“没事,不用理她。你只管照顾好你娘。”
白糖乖巧的点点头。
白钱氏的两个儿子白泉和白二柱,一听说父亲出事,把白柳氏送回屋以后,便出门去找人想上山找白义和白礼,现在也还没回来。
白孙氏站在院子里对着大房二房的屋子骂了半天,也没见里面出来人,再加上刚受了气,便直接走到二房的门口。
看着白钱氏在屋里照顾白柳氏,没搭理她,破口大骂:“都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做饭,是想饿死我们老两口吗?”
白钱氏也继续在做着手里的事,没搭理白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