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走上前,把受重伤几乎快死去模样的少年——身穿破烂的罗宾制服,周围有虐待的道具——他一把抱住了少年。
这才看清楚金发的发尾还有黑色染料,看起来是在这个地下室待上很久了,头发长了又被剪掉。刚才倒在血泊里被鲜红染了大半部分发丝和脸部,这也导致没能看清头发的其它颜色。
而且,脸颊上还有烫出来的一个J字,格外狰狞。
J?
有什么代表吗。
拉姆暂时没有想起来。
拉姆现在的行为表现很合理,一点也不ooc。因为ptsd导致扎克眼里只有面前这个快死掉的金发蓝眼的人很正常。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在,除了架在不远处的录影机,看起来没有在运转。
啊,精神病。
拉姆在内心摇了摇头,随后把机器砸了,用脚踹烂。
他感觉自己非常、非常高兴,又有些…痛苦?虽然卡牌自带的内心酸涩肿胀感依旧存在于心头上。
在扎克怀里的孩子——他还是个孩子,还是在能够被称为孩子的年龄,系统扫描一看大概是十五六岁。
他用着让人看不穿的眼睛盯着扎克看,他的心脏附近甚至还有子弹——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拉姆大摇大摆走出阿卡姆,因为阿卡姆是一座独立的岛所以他只能偷辆车,把那个孩子放在椅子上点火启动。
——扎克会开车吗?
答案是不会。
所以车辆横冲直撞创飞几辆停在外面的属于护工们的摩托车后在稳定上路。不过拉姆不知道要开去哪里,扎克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最好是去抢劫一下哪个小诊所让这个小孩被包扎一下。
【帮忙找一下可以信任的小诊所,我来安排偶然。】拉姆在心里对系统说。
系统花了一秒把线路找了出来。
【莱斯利·汤普金斯,是个好医生,她是个特别的好人,她有个诊所专门帮助穷人治病,开的价格都很低,几乎是那条街的所有人都尊重她。】系统说完后又弹出了一句话,【卡牌也曾被救治过,你可以去那里。】
拉姆猛打方向盘,油门踩到底猛地直奔那个地方。到地了以后把撞得乱七八糟的车抛弃,抱着孩子就直奔诊所。
莱斯利医生原本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断休息,毕竟这个时候蝙蝠侠没有发信息就已经代表了他的夜巡结束,而这几天的罗宾被他禁足了,所以莱斯利医生不用因为担心他们受到重伤而提心吊胆去帮忙治疗。
她感谢蝙蝠侠。她感谢罗宾。
所以她不希望他们受伤,当然,她也不希望有任何人受伤。
莱斯利关上门。
但是意外确出现在这一刻,有个脸部绑着绷带的男性抱着一个重伤的孩子——之所以能看出是孩子是因为他身高和透过伤口和干涸的血液露出来的过分稚嫩的面容,那名男性猛地推开房门,看着莱斯利医生。
…她感到有点难过。
因为那受伤的孩子太小了。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开这诊所的原因:总有人会受伤,他们无法去医院,那太贵了,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去抢劫其他人。
当莱斯利医生被对面的绷带男性(他的绷带上沾染了鲜血才显得格外可怕)恶声恶气威胁救人时内心并无太大波动。
她已经在哥谭呆了很久很久,以至于能够在拿出棉布消毒水和酒精的东西替那个孩子擦身上的污浊时对绷带男性开口。
“左边第二个抽屉有绷带,你可以自己换一个干净点的。”
医生动作快速又轻柔地擦拭着孩子身上的痕迹,让他污秽的脸逐渐露出原本的模样,太小了…这个孩子,真的太小了。
莱斯利心脏的跳动越发剧烈,呼吸也急促起来,但是手确越发地稳。
手术过程中并不顺利,金发的孩子看到莱斯利拿出消毒后的用具时开始疯狂地发抖,耸动着肩膀把头向后撞,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像是在求饶一样,眼泪不断地溢出,划过脸颊滴落在手术台上,和他动作成对比的是他咬着自己的舌头——莱斯利拿出止咬器给他带上后看着被自己咬得破破烂烂的舌头后心情愈发沉重。
如果他的双手还能动弹的话应该是会狠狠地拿起什么东西砸向莱斯利。
扎克的同步率已经在拉姆的控制下稳步下降,只要拉姆不去回忆过去和那个女孩的相处,卡牌的同步率就停留在【60%】上。
已经下降不了了。
虽然现在很容易失控,但起码卡牌自带的体质和攻击力和其它负面影响相比还是得到的利益比较大。
“…止疼药和麻醉没用。”莱斯利不知道为何哽咽了一下,眨了眨自己酸涩的眼眶,也许那个孩子被经常滥用药物产生了抵抗力,又或者是因为他天生对那些东西没用,但时间紧急莱斯利无法花费其它时间去诊断,只能知道那孩子不会因为自己使用的东西而过敏。
她很快地选择了另外一个救治方案。
身体乱动造成的多次伤害让那个孩子在手术过程中不由自主抽搐、吐血、甚至心脏骤停两次!眼泪已经在身体痛到极点而无法落下,他发了疯想远离伸过来的手,最后只能发出呜咽。
莱斯利紧绷精神忙于治疗,专心地用最快的速度去做手术,防止那孩子拖延太长死去。
以至于错过了那个孩子吐露出来的那几个单词。
“Bru…Bruce…bat…please……”
他想要抓住什么,手指却无法正常活动。
拉姆看到了,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个孩子的眼角。
那孩子抬起头用自己痛到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的眼睛想要知道对方是谁,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结束。
莱斯利浑身都是汗,她看着打了点滴昏昏沉沉的孩子,随后自己缓缓地深呼吸。
她脱掉手套,拿块布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又盯着拉姆垂着脑袋看着那孩子。在度过安全期才能真正放松下来,而现在只是暂时休息。而莱斯利这才有种感觉,那孩子的五官有点熟悉。
但她暂时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而有那种感觉,毕竟连拉姆这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孩子对于她来讲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
她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们吗?
莱斯利身为医生,见过的患者太多太多了,她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他需要度过安全期才能离开,如果明天能够清醒的话…很遗憾,我已经努力救治过了,但他身上的伤口有的是一年多以前留下的,并且总是反复。脊椎的问题我这些小诊所的用具无法去处理,如果……”她原本因为肿胀疼痛的脑袋导致思维转动比较慢,刚想说如果资金足够可以去找比较大的医院处理,确又想到对方只是普通的哥谭人,又感到了一种心脏上的沉闷感——这是因为无能为力才会出现的感觉,“他可能需要几年都躺在床上。”
医生给自己接了杯躺水,抿了一口,掏出一支笔刷刷刷地写在纸上想要递给拉姆。
“他营养不良,所以才长得这么瘦弱矮小,其实现在已经十七岁了。药物我等会给你配,吃的话…尽量不要吃过期物。”
“……人呢?”
她只看到了脏乱的手术台,摇摇晃晃的点滴杆,还有被分不高轻轻吹动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应该…还行…吧……
快夸我()或者评论也行,按爪或者扣个1,咪咪咪
莱斯利医生发现不了杰陶是骰娘决定的()就,嗯!感谢营养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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