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那头龙还是要处理一下的。〉半晌之后，御灵终于忍不住道。

〈我很想知道…在我的意识海里，那货能不能干掉我…〉王一师也是有些蛋疼，说服说服总要有点资本，如果没有全身而退的准备，岂不是肉包子送龙？

〈只要你舍得勾玉，没什么搞不定的式神。〉御灵算是给王一师交了个底，〈但是最好不要那样，我现在等级不够，没有对五阶式神的强制控制能力，维持高强度的幻境很快就会榨干咱们的勾玉储备，到时候只能被迫把它放出来，一个失控的五阶式神对我们来说是灭顶之灾。〉

〈原来如此，难得你没借机提出来升级，看来即使是你升级到二阶也拿它没什么办法咯？〉王一师用带着手甲的指头揉了揉耳朵，一股憋屈感涌上心头，别人穿越到现在怕是已经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了，自己怎么一步一个坎？国王扣扣索索也就算了，搞定个小boss还弄了一屁股的麻烦。

〈嗯，我对式神的强制性掌控是等级乘二，想要制服那头龙怎么也得到三阶才有机会，但是那样一来，用来强化这具身体和式神的勾玉都会出现巨大缺口。我本身没什么战斗力，那是一个得不偿失的决定。〉御灵同样无奈道，〈对了，你马上就要迎娶个白富美了。〉

〈嗯？怎么说？亨利领主的女儿才11岁吧？〉王一师一愣，莫不是御灵这么生冷不忌？

〈政治联姻的确是个正确选择，不过呢，现在还不着急。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御灵卖了个关子，〈如果能搞定那个五阶式神，咱们就拥有了相当于这个世界八级的战力，你比我知道一个轻易死不了的八级意味着什么。之后我就可以腾出资源给你任务，全力提高这具身体的素质了。〉

〈明白明白，别催了。〉王一师索性坐在了国王大道行道树后面的一片草地上，他可不想自己和御灵说话的呆样变成王城居民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个奖励重铸肉身是什么意思？能让你从这个身体分出去，然后咱俩就可以各行其是了？〉

〈你想的有点多。知道克拉苏斯和他的本体克莱奥斯特拉兹吧？如果他们离的太远，俩人都会奄奄一息。咱俩情况和那个有些类似，只不过我对你的依赖程度更深一些。克拉苏斯是时空变换而分裂的产物，或者是说是诺兹多姆的无意造物。而我，是从你身上拷贝分离，被主神有意创造出来的产物，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我继承了你的思想，喜好，记忆，但我却不能以你的名义生存！〉御灵顿了好大一会儿，〈抱歉，失态了。我更像是你的影子，如果我没了，你就会失去一些能力，比如帮助别人遮阴。但是你没了，我就不存在了。所以我们不存在分离的可能，因为我们的分割并不对等。〉

〈我很抱歉…〉王一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实际年龄只有几天，却不得不接受残酷命运的“自己”。

〈没什么好抱歉的，能活下去就好。〉御灵反而显得很洒脱，〈言归正传，那个重塑肉身，大概率是给式神用的。你现在也该知道式神是什么东西了吧？〉

〈山精鬼怪？电磁波？意识流？〉王一师点了点头，以被服和伤魂鸟为例，虽然王一师可以看到它们，但是正常情况下它们却是隐形的。〈那鲤鱼精又怎么说？〉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有些式神需要有实体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所以召唤时直接用能量重铸了肉体。〉御灵的声音有些无奈，〈而有些式神呢，他们即使没有实体，也能发挥应有的功用，所以召唤它们时也就没有附带肉身，这部分多余的能量，尽可能弥补了它们与生俱来的弱点。以伤魂鸟为例，如果没有召唤时的能量注入，它甚至不能出现在太阳下。〉

〈你的意思是，这个重铸肉身其实是给式神们的奖励？那又有什么好处呢？拖累原来不容易死掉的式神更容易受伤吗？〉王一师挠了挠头，还是觉得这奖励意义不大。

〈你觉得一个生物是活着的厉害，还是死了的时候厉害？〉御灵倒也不急，循循善诱道。〈你想想西里诺克斯。〉

〈你是说，鬼怪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他们的实力在变成鬼怪后有了大幅度的缩水？〉王一师突然感觉自己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而拥有肉身虽然限制了很多，但是总体来说，实力还是有巨大的飞跃。〉

〈正解！艾泽拉斯这个世界有些奇怪，灵魂尚且还能滞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如果在现实位面死亡之后，大部分意识薄弱的灵魂都会直接被现世排斥，继而不复存在。我如果不用阴阳术将西里诺克斯纳入了式神体系，及时阻止了它灵魂力量的逸散，哪怕这货真的还能残存下来找我们报仇，也不过是五级左右的幽魂实力。〉御灵笑道，〈富贵险中求嘛，不救它咱们虽然少一个敌人，但也可能失去一个强力的打手。我猜测，当然也只是猜测，这个重铸肉身，会把灵魂逸散的力量重新填补回来，换言之，就是复活，真真正正的神仙手段。〉

〈切，复活我也会啊。制造食尸鬼什么的我也不是没学过。〉王一师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个死亡骑士的名头呢。

〈所以三级的士兵你能复活出来个什么玩意？一碰就散的骷髅还是走路都有问题的食尸鬼？〉御灵不无挪喻道。〈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啊。〉

〈希尔瓦娜斯和辛达苟斯？〉王一师眯了眯眼睛，〈那把霜之哀伤，有增幅被其变成不死生物的能力？〉

〈死后实力暴增的生物，你少算了一个人——克尔苏加德，它的力量来自于太阳井，远比霜之哀伤更加直观明了。〉御灵冷笑道，〈你可别忘了，霜之哀伤被砍断后，手持这把神兵的阿尔萨斯实力暴跌，但是希尔瓦娜斯和辛达苟斯的实力都没什么变化，我怀疑霜之哀伤可能是某种力量的传递器。加上之前咱们猜测的，冰封王座可能是沃达希尔那棵世界树的猜测，你想到了什么？〉

〈冰封王座窃取了世界树的力量，霜之哀伤将沃达希尔的力量注入了希尔瓦娜斯和辛达苟斯的体内，让她们有了比生前更为强大的实力。〉王一师心头一热，“那把霜之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