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海兽,暴雨。十二天航海让本来40艘海船沉了四艘,船上搭乘的500名士兵也绝大多数葬身鱼腹,从惊涛骇浪中救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被强风中犹如灵蛇般舞动的缆绳打下大海,为了弥补被打沉的那条粮食船的损失,洛丹伦远征军在风平浪静时也会尝试捕鱼,这就大大增加了被偶尔窜出水面的海兽袭击几率。
但是不管怎么说,没有遇到致命的海雾和水龙卷,没有迷失方向,最终顺利登陆在嚎风海湾的洛丹伦远征军尚算幸运。
船只尚未停定,阿尔萨斯已经迫不及待地派遣了斥候先头打探海岸情报。而王一师则第一时间去检测了装载食物的四艘海轮的完整性,并且要求工兵们第一时间检修这些海轮,保证它们能够正常驱动。
在太阳下山前,王一师已经感应到了久违的彻骨严寒,虽然嚎风海湾并不像诺森德内陆飞雪狂舞,但是温度却已经相当恶劣。这是好事,至少这些食物可以撑的时间更长。
白银之手圣骑士们并没有全部离开远征军,但是经历了斯坦索姆事件之后,这些圣骑士全部拒绝加入战斗编队,只是充当队伍的医疗后勤罢了。
入夜之后,阿尔萨斯和王一师并没有选择在旗舰上居住,而是住进了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
简陋的工事虽然不能抵抗冷冽的寒风,但是熊熊燃烧的篝火足以吓退任何不怀好意的夜间猛兽。
选择留在船上则吃普通的干粮,而负责守夜探索的二百人先头小队则有了相对丰盛的海鱼汤和一头被斥候们猎杀的雪鹿。
肉食带来了足够的热量,最重要的还是安抚了被挑选出来防御诺森德内陆未知的风险的士兵们的不满情绪。
背剑而眠的王一师睡得并不安稳,除了偷走毡布热量的气温外,远处永不停息的狼嚎更是让王一师神经紧绷,但是最终王一师还是强迫自己沉沉睡去,如果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慌中出错的话,那可就太冤枉了。
第二天,铁青着熊猫眼的阿尔萨斯提议要自己率领一部分人探索这片大陆,以及寻找天灾的老巢。王一师没有反对,反而是自己也点了一只五十人的队伍,向诺森德的西北方向探索。
剩余的三千士兵则由法里克率领,驻守在舰队旁边,以免天灾的偷袭。
在王一师的记忆中,穆拉丁是被困在了诺森德大陆的东部,也就是阿尔萨斯探索的方向,而藏匿霜之哀伤的峡谷则在诺森德的西面,也就是王一师探索的方向。当然王某人不是为了那把神剑去的,他的目标是雇佣一些拥有诱捕能力的角斗士,或者说雇佣兵。
王一师从曾经的角斗士杰洛克那里了解过不少关于角斗士的常识,而传说中无所不在的血红之环角斗士组织自然在这个有些不少东部王国移民的北境有所分布,真不行就退而求其次,雇佣一些雪地巨魔也可以,只要能打掉那个该死的泰瑞纳斯国王的信使的飞艇就好了。
只要能干掉那个该死的信使,阿尔萨斯就不会收到泰瑞纳斯让他撤军的命令,这样一来就不会触发阿尔萨斯利用雇佣兵击沉了那些装满了物质的船,不得不背水一战,把所有宝都压在霜之哀伤上的窘境。
王一师一点也不想承认是为了那些比如要留在船上的士兵的性命才做了这么一个明显不符合自己主线利益的决定。已经没有御灵替自己改正错误了,王一师必须硬起心肠,用阿尔萨斯来作为自己逃离这个世界的垫脚石。
“如果克拉苏斯在就好了。”在探索队中间难得偷懒的王一师轻声抱怨道,那头龙的确足够聪明,他总能想出一大堆的计划abcde来推动自己目标,a计划找罗宁,b计划找萨萨里安,c计划找其它三条守护巨龙,并且直接利用了原本不在计划内的西里诺克斯,鬼知道那货还有没有搞别的什么小动作。“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脑子,说不定我就不用找什么雇佣兵了。”
“大人!你看那是什么!”突然,王一师身边的士兵惊叫道,这雪松之间,是两只长着一对长长犄角的,肤色黛绿,毛发遍布的高大生物。
什么玩意?这可是人类的祖先。王一师没好气地暗自腹诽道,这些远古巨人们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相反他们拥有不错的自然魔法造诣,性情相对温和。“绕开他们,不要惊动它们,我们不是对手。”
听王一师说的这么郑重其事,一行士兵果然是屏住呼吸缓缓而行,生怕惊扰了这两头杀神。王一师却把目光死死地盯在了这些远古巨人身上。
游戏中小吼进攻暗夜精灵的灰谷时的秘密武器就是这些远古巨人,不过在那个时代他们被称为猛犸人,最后还是借助海量的狼人才把这些猛犸人干掉的,如果能拉拢过来这些猛犸人,的确是个不错的助力。
但是想了想,王一师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部落有能力使用麻醉粉将这些猛犸人运往灰谷,并且还能挟持住猛犸人的孩子迫使他们战斗,这两个条件洛丹伦远征军其实都不成立。即使成功把猛犸人的孩子绑架回临时营地,怕是也经不起这些猛犸人的冲击,极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毕竟连已经统一了尼鲁布人的耐奥祖都不愿意招惹这玩意。
一路上干掉了不少想要逃跑的雪狼,王一师用这些家伙的皮雇佣十二只冰霜巨魔,要求他们拦截击杀从匕鞘湾的地精飞艇,时限是五天。五天之后,或者拿着地精飞艇的残骸,这些佣兵就可以回来报备任务了。也正是通过这些雇佣兵,王一师才知道原来阿尔萨斯登陆的地方是匕鞘湾,也是现阶段探明的唯一一个安全的海湾方向。
等王一师和这些雇佣兵达成秘密协议回到匕鞘湾营地时,却发现营地里已经多了不少矮人,刺鼻的麦芽酒和鼻烟味弥漫在了本来就不大的临时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