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回来病房的时候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被帝释辛看的非常不好意思。
帝释辛从王洋十八岁入伍的时候就做他的教官,对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是的:
“我看张敏的性子挺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王洋挠头,他知道张敏是个好的,可也不能因为人家好就害了人家吧?
“老大,我一年到头连个家都不能回,要真和张敏好了,不是拖累人家吗?”
帝释辛觉得王洋说的有理,他们这些当兵的,常年都在部队,对家庭就顾不太上了:
“那你趁着这个机会和张敏说清楚就是了,她要是能承担的起你也别傻乎乎的把人往外推。”
王洋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心思有点飘忽,想着他大概和大哥犯一个毛病,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姑娘。
他嫂子就很好看,虽然比不上林妙歌,可也是十里八乡少有的颜色了。
他对嫂子自然是没有非分之想的,他就是觉得颜色这么好的人,性子应该也是好的,不都说面由心生?
可结果却是,她嫂子为了她的娘家兄弟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她嫂子除了刻薄他这个饭桶,对待父母和大哥还是好的,说来说去,他就是那个家里的外人,好拿捏。
之后又遇见了林妙歌,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好的,可结果为了给自己报仇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主。
王洋已经不敢对漂亮的小姑娘有什么想法了,他觉得漂亮的小姑娘都太狠了。
张敏长得也不差,就是不太会打扮,但绝对是个邻家小美人的类型,他虽然不敢对张敏有什么想法,可架不住秉性难移,和张敏还是挺有话聊的。
可如今张敏对他表达好感,他又打心眼里觉得害怕,他就是一个穷当兵的,张敏能看上他,张敏的家里人能看上他?
王洋对张敏的家庭也是有些了解的,能供得起一个大学生的家庭,怎么都不会普通的,他现在还是个和父母分了家的,怎么想都不会那么好的有对象。
张敏见秦稚颜回来殷切切的看着她,生怕她这次行动也失败了,看的秦稚颜忍不住打趣:
“你就那么喜欢王洋啊?”
秦稚颜对张敏的家世还是了解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在帝都这个地方虽然没啥大能耐,但和王洋家世相比绝对是好的。
家里又只有张敏一个女儿,对她的婚姻大事一定会非常上心,恐怕不会乐意张敏做一个军嫂的。
张敏性子怯怯,对秦稚颜的打趣红了脸,可还是老实的点头。
她就觉得王洋挺好,每次看见她害怕都会给她解围。
“你们要是成了,你家里人能同意?”
秦稚颜觉得王洋是不错,可张敏父母是个什么想法却不好说。
“我和家里人说过了,我爹和我妈说随我的心意。”
秦稚颜这下可要惊讶了,“没想到你父母这么开明啊?”
张敏红着脸和秦稚颜实话实说:
“我父母觉得反正王洋一年到头都在部队,就算是结婚了我也可以一直在家里住着,他们常年都能看见我,挺好的。”
“而且王洋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后也不会有公公婆婆磋磨,能省心不少。”
秦稚颜听了张敏的话理解了,也确实,现在大多数的女孩子结婚都是一大家子人挤一起,极少数单独搬出来住的。
人多了,事情多了,计较也就多了,惹得气也多。
张敏的父母知道王洋的情况,自然会起心思的。
王洋带着电影票离开之后,帝释辛就慌得不行,他不清楚秦稚颜会不会马上来,他在床上不能动,也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到底,会不会吓着人。
“颜颜,你这在厨房里忙活什么呢?”曹臻觉得秦稚颜今天很不对劲,下班之后衣服都没换就钻进厨房,难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不成?
“我今天有事,一会儿还得去医院,哥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去就行。”
秦稚颜给帝释辛做鱼汤喝,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下厨房做饭了,但是手艺并不生疏。
帝释辛除了吃过她的烤鱼还没有尝过她的手艺呢。
秦稚颜做鱼汤的时候格外的认真,弄的曹臻心里不大得劲。
他做哥哥的都没有尝到妹子的手艺,是哪个牲口有这个口服?
“哥,我厨房里留了鱼汤的,你记得和伯父伯母一起喝。”
曹臻很清楚的看见秦稚颜换了发型,换了衣服,绣春阁的旗袍将她美好的曲线都给显露无遗。
而且秦稚颜还穿了高跟鞋,摇曳的和晚风中的玫瑰似的,他怎么想都觉得有情况。
可秦稚颜说什么都要一个人去医院,妹子挺大了,他也不能一辈子栓裤腰带上吧?
秦稚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捯饬的跟个天仙似的了,一看就是有情况,可她也顾不得遮掩什么。
马上就要到八点,王洋一定带着张敏离开了。
秦稚颜一脚油门跑到医院,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想起来她连晚饭都没吃。
帝释辛慌得不行,他听见高跟鞋踢他的声音了,他觉得这声音就像是踢他在他心尖上似的。
秦稚颜推门而入,就和帝释辛一双晶晶亮的眼睛对上了。
外面的月亮很亮,病房里没有开灯,让帝释辛的一双眼睛更加明亮。
秦稚颜被自己心里的紧张弄得差点拿不住保温壶里的鱼汤。
“怎么不开灯?”秦稚颜说着将病房的灯打开。
房间里很安静,病房开灯的声音就显得很大声。
帝释辛知道秦稚颜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哪怕是安安静静也一样勾人的漂亮。
刚刚月光趁着,他以为是遇见了话本里勾人的妖精一样。
白天秦稚颜还穿着大褂,可晚上却换了旗袍,没有被旗袍包裹的皮肤白的发光,又勾的他不愿意闭眼睛。
属于秦稚颜的味道,在她推门的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帝释辛悄悄握紧拳头,他觉得自己不太好,有点儿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