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谈甚欢。
“王老师,我们可以拍一张照片吗?”
莫莫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
还没有人主动找过他拍照片呢,现在莫莫请求,他自然不会不答应。
随后很快拍了一张照片。
莫莫此时也没有意识到,这张照片以后的价值有多大。
两人拍了一张照片之后,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
片刻后,王秧已经化好了妆,换好了衣服,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在他们看到了王秧之后,简直就是妥妥的悍匪。
这一刻所有工作人员都不由看傻眼了。
“我去,江导,这是哪里找来救场的?实在是太有范了吧!”
“就是,这气质,可比方杰好多了,早就应该用他了!”
“我居然觉得他眼里有一股杀气,这就是悍匪本本匪了!”
“……”
剧组上下在看到了重新出现的王秧,都有些畏惧之感,就感觉和面对真的悍匪一般。
“好了,王老师,咱们先试场戏,而这场戏呢,是你和葛老师的对手戏,也是之前ng了好几遍没有过的!”
剧情很简单。
张牧之化身了马邦德,上任鹅肠县长。
第一件事情自然是翻账本了,而当过县长的汤师爷和张牧之发生了分歧。
汤师爷是觉得要和当地的土司联手,也就是和黄四郎低头。
而张牧之则不服,要站着把钱赚了。
这场戏,属于一镜到底,对于演员的功底,表演的技巧,临场发挥,气质转换,都有极高的要求,一般的演员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么高的要求。
所以原本掩盖是江文自己上的。
估计这个世界也是在赶走了上一个演员之后,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他自己也就上了。
不过却意外的遇到了王秧。
现场有八个机位,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拍摄两人的对话,不仅要求剧务清场,谁也不能说话,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对于这种强度,以葛尤这种级别演员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不过原本的演员方杰自然就不行了。
关键是这场戏关键就是发挥出主角的气质和特点,所以拍了几天也没有过。
葛尤也没有丝毫看不起王秧的意思,此时善意提醒说道:“小王,我们可以先熟悉一下台词,毕竟这种一镜到底对于台词的功底很高!”
要拍这种戏,别说是半吊子了,就是专业科班出身也需要做好准备。
就是身为老戏骨的葛尤,也是准备了很久。
所以葛尤也担心王秧可不可以,毕竟王秧从进入剧组以来,也还不过是六个小时而已。
“葛老师,我没问题的!”
王秧微微一笑,自信无比。
“自信是好事……”
葛尤点了点头,不过也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后面是ng不要哭。
毕竟江文进入了拍摄状态之后,可是很严格的,不过王秧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自然也要试一试。
本来其实江文也是想要试试王秧上镜之后的效果。
不过既然这样……
“拍摄组准备,我要把两人全方位无死角拍下来!”
“灯光组准备,注意阳光角度,跟进演员!”
“道具组准备!”
“后勤组准备!”
“……”
随着一切准备就绪。
action!
这个时候,王秧身上一股悍匪气息散发出来。
随着江导开始之后,葛尤马上一秒入戏,成为剧里的汤师爷。
砰!
汤师爷看完了账本之后,把手里的官印砸在了桌子上。
此时,王秧穿着白大褂走了,带着黄四郎的帽子,斜靠在了门框上!
“晚了!”
“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后了!”
葛尤说的每一句话,面部表情,细节处理到位。
难怪说姜还是老的辣。
葛尤演戏就说明了一句话,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也就是他妈的……西历二零一零年!咱们来错地方了!”
王秧演的张牧之,一把摘掉了帽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才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王秧说出的第一句话,就声音粗犷,匪气十足。
听到这句话,江文是喜出望外,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不仅仅是如此,王秧在镜头中的时候,看似闲庭信步,实际上却很是稳健。
这就是一个浑身都是戏的男人。
汤师爷似乎急了,接过话头,用疑惑的语气说道:“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老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刮穷鬼的钱!”
张牧之似乎早就有了想法,直接回了一句。
“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呀?”
“谁他妈有钱,我就挣谁的!”
“当过县长吗?”
“没有。”
这个时候,一缕阳光落在了王秧身上,他随手拍了拍大褂,呸了一口唾沫。
此时所有镜头都拍摄着王秧的动作和神态。
汤师爷这个时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招了招手,示意张牧之过来。
两人趴在了堂桌上,接着交头接耳起来。
“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也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张牧之皱眉,就这么一个变化,就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不由紧张起来。
“怎么才七成啊?”
张牧之不满语气溢于言表。
汤师爷急了说道:“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张牧之眉头紧锁,脸上表情显然已经不是不满而是生气了。
“谁的脸色?”
葛尤此时也不由不耐烦了,伸手指着王秧扔在了桌子上的帽子。
“他!”
张牧之咧嘴一笑,在镜头下,缓缓移动帽子,接着一把推了出去。
“他?老子大老远跑过来,还得看他的脸色?”
“对!”
王秧突然挺直了腰杆,抬起下巴,双手撑着桌子,目光凌厉,盯着汤师爷,这一瞬间,葛尤还真的有点慌了。
“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
“对……”
“我还得拉拢豪绅?”
“对……”
“还得巧立名目?”
“对……”
“那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吗?”
王秧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语气。
同是手指敲打着桌面,而且越敲越响,情绪也在声音下炸裂。
两人的对手戏,一唱一和,这一刻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