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之后,刘恒动身前往酆都,走之前将传音器交给了林初雪,这样彼此思念了,还能听听对方的声音,也算是……望梅止渴了!
刘恒策马扬鞭出了京都,这一日,京都的雪都化了,空气格外的好,一种……万物即将复苏的味道,风中藏着春意。
皇宫大内,最高的那座观星楼顶层,林初雪一双美目瞧着刘恒的背影离开京都。
林初雪的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不由向身旁的澹台月问道,“他会没事的,对吗?”
闻言,澹台月恭敬回道,“陛下可还记得臣推演的天机吗?上位不会有事的,陛下放心。”
听到这话,林初雪微微愣神,原本她并不相信这玄之又玄的东西,一国之气运,怎么会因一个人而改变,还是一个小小的练气境修士。
而之所以成婚,也不过是想躲刘恒的仙品命格。
可如今,夺命格之事,当真是忘了,似乎这个念头从来没有过。
不仅仅是忘了这个念头了,还爱上了那贱人,这……
“国师除了占卜出这以外,还没有有占卜出其他的?”林初雪问道。
闻言,澹台月微微摇头,“陛下,其实这个天机也并非推演而出的,不,也不能说没推演,怎么说呢?
就是……这个天机实在来的太简单了,按理来说这个天机是极难占卜出的,就算推演出来,臣怕是也要耗费十年寿命。
当时,臣推演完也这么认为,可这么长时间以来,臣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不存在耗费寿命的情况。
而臣想进一步推演的时候,天机已是十分混乱,别说是推演上位了,就算是一件小事,想要推演也是极难的。”
听到这话,林初雪的眉头不由一蹙,“这么说来,这份天机是送上门的?”
说着,林初雪不由抬头望天,是天意,还是……不,除了天意,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纵然是不天上仙人,也没有改变天机的手段,那刘恒的事,到底该怎么解释。
看着林初雪的神情,澹台月的内心的有些慌的,忙是说道,“陛下,天机是绝不可能有人能改的,也不可能有人伪装,凡人不行,就算是仙人也不行!
至于这个中的原因,臣也没有想明白,先前臣心中过于困惑,千丝万缕也没弄清楚,也就没敢随便禀报给陛下。
况且,上位在,确实解决了许多难题,也确能为陛下分忧,这么看天机正确,所以也就没有多言。”
说完,林初雪许久未曾说话,只是静静的俯瞰整个京都。
无论怎么想,这事似乎都不是一个巧合,不过,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吧!回去吧!”良久,林初雪才说道。
而这一句话,让澹台月顿时间松了一口大气,隐晦的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
与此同时,圣学宫中,
齐玄脸色有些欣喜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手下,质问道,“真的!?那刘恒真的出了京都了!?”
“宫里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属下也派人又核实过了,属下怎么敢欺骗您呢!”手下恭敬且坚定的说道。
闻言,齐玄的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好,很好,去组织人手,还有,把我的储物戒指和我的法宝帮我拿来,并且给沿途的人全部传消息,做好准备,我要刘恒永远回不了京都。”
“这……少宫主,您是打算自己亲自前往?”手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无论如何,我非要把刘恒的头颅亲自摘下来!”齐玄声音冰冷的说道。
一听这话,手下慌了,“不行啊!少宫主,现在宫主要您禁闭反思,属下若是帮少宫主离开,那……那属下这条命就没了!宫主一定会杀了我的。”
闻言,齐玄的脸色仍旧阴沉着,声音冰冷的质问道,“我平日待你如何!?”
“自……自然是极好的!可……少宫主,我……”手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玄一把掐住了脖子。
随即,只听齐玄声音冰冷的说道,“你怕父亲杀了你,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你是我的狗,你只需要听我的,你……是想要造反不成!?”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手下慌乱了,拼命的摇头,“没……没有,属下……属下错了,求……求少宫主饶恕,属下这……这就去办!”
如此,齐玄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手臂一动将其扔了出去,同时冷声说道,“快去!”
“是!是!”
……
此时,刘恒已经是彻底的出了京城的地界了,到了京城往西一百里的天海城。
进了城中,刘恒找了家酒馆,点了些酒菜,正吃着,一道极尽温柔的声音响起,“刘公子,是你啊!好巧!”
闻言,刘恒顺着声音看去,眼中顿时有些意外之色,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教坊司的那位烟烟姑娘。
之所以,烟烟能认出他来,是因为现在的刘恒,乔装的模样和那天去教坊司是一样的,如此,烟烟自然是认的出来。
“烟烟姑娘?好巧!”刘恒意外说道。
烟烟温柔一笑,令所有吃饭的男同胞侧目,实在是太漂亮了,形容一句倾国倾城,完全不为过。
尤其是这一笑,凭添了几分魅力,实在是令人着迷。
教坊司的两大头牌之一,自然不是吹出来的。
“刘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去?”烟烟柔声问道。
刘恒随意说道,“没什么事,随便转悠着玩,倒是烟烟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你们应该出不了那个大门的。”
教坊司,那都是罪臣或者敌国的俘虏,本过罪臣之后,一般都是有刑期的,而且中途是无法赎身的。
至于他国的俘虏,或者本国大罪臣之后,直接就是无期,年老色衰之后,就会被活埋。
在服刑的期间,她们压根不能卖出教坊司一步。
就算烟烟是头牌,也不会有例外。
闻言,烟烟神色一暗,“我的刑期本是快到了,因为这个京都首富王老板的儿子,串通官员,给妈妈(就是老鸨)施压,用了各种卑鄙的手段,将我强抢了出来……
刘公子,求你……求你救救我,只要您能救我,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刘恒,……
就在此时,酒馆外,一道冰冷且嚣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