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许清兰心中担忧不已,毕竟儿子的妻子是皇帝,这去烟花之地,一但被传开了,怕是全家都没有活路啊!
这刘大庆怎么想的!?今晚也没喝酒啊!怎么就能带着自家儿子去那烟花之地呢?
看来真的是很久没有好好的揍他一顿了,皮痒痒了,今天他要不把那玄铁的搓衣板跪断了,这事没完!
林初雪此刻的脸色有些难看,柔声问道,“婶娘,您说他会不会……”
话只说了一半,但要表达的意思许清兰自然听的懂。
许清兰忙是说道,“不会的,他们最多也就叫人家陪陪酒,过分的事是不会干的,这一点陛下大可放心。”
闻言,林初雪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随即点点头说道,“婶娘,私下里,您不用称我陛下,叫我名字就好。”
许清兰笑着点头,“好!”
虽然这么答应着,可一时间许清兰还是叫不出来。
皇帝和平民,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怎敢乱呼皇帝名字。
今日她和刘恒感情好,明日有了变故,两人闹的不可开交,那这一桩桩一件件细节都将成为满门抄斩的引子。
这个道理许清兰一个妇道人家都明白,刘大庆更是心如明镜。
只是今日多喝了几杯,又被自家儿子嘲笑,挑起了怒火,这才冒失,明日酒醒,怒火平息,又不知是何等的后悔。
……
此时,刘恒和刘大庆父子两乔装一番,勾肩搭背的进了教坊司。
“把最漂亮的姑娘给爷叫来!”刘恒一进门大声喊道。
刘大庆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儿子,这tm的怎么像是老手啊!
自己可是记得自家这儿子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啊!
看来,是自己着像了,着实是有点草率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有个老手带路,那这压力顿时小了许多,拘束感都没有了。
老鸨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虽是上了年纪,却是风韵犹存,年轻时也是花魁来着。
“哟,二位爷,瞧着二位爷是生脸,这一来就要最漂亮的姑娘伺候,胃口可真不小啊!”老鸨玩笑说道。
此时,教坊司中的客人皆是出言讥讽,
“还最漂亮的,谁人不知这教坊司中最漂亮的是青鸾姑娘和烟烟姑娘,可要她二人陪酒,可是要做一首催妆诗,要做一首情诗,看着二位五大三粗,怕是……”
“哈哈~这位兄台说话够委婉的,我就直说了,二位照照镜子,大字怕是都不人认识几个,还做诗?”
“这位兄台,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打油诗也算诗啊!”
“据我所知,青鸾姑娘陪酒只有一次,烟烟姑娘陪酒只有三次,京城多少文人墨客,这样的概率,两位是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
这场中众人皆是这般说着,话的意思诸如此类种种,总之是没有一个人看好刘恒和刘大庆的。
听着众人的话,刘大庆不由小声说道,“儿子,行了,随便找两个姑娘就行了,咱就是喝个酒,又不干啥!”
“是不干啥,但找两个庸脂俗粉,那酒还能喝的下去?”刘恒徐徐说道。
额……
这话一听,完全没有毛病啊!既然要玩,那肯定是要玩最好的。
刘大庆不再言语,做诗这玩意他还真不行,还没做菜来的拿手。
刘恒接着说道,“行不行的,那不是嘴上说的,那得真枪实弹的试一试。”
老鸨闻言一笑,“爷您既然要试,那就请爷做诗吧!不过……若是不过,那爷可别怪大家伙笑话。
其实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男人可以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但可管好自己的嘴啊!
您也怪我多嘴,其实……我这不也是为了爷您好嘛!”
话音落下,刘恒笑了笑,“没有三两三,岂敢班门弄斧?诸位,且听好了!”
说着,刘恒缓步迈出,五步之后,身体停下,朗声说道,“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
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话音落下,众人沉默,细细品味诗中之意,不约而同的说道,“好诗!好诗啊!”
刚才还讥讽之言不断,这会儿又都说好诗了,就问诸位,卡脸不卡脸?
也就在此时,二楼传来一道黄鹂一般的声音,“可!”
这一声可,令众人哗然,青鸾姑娘竟是答应了,
卧槽,这瞧着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还这能让青鸾姑娘陪酒。
尼玛,嫉妒使众人眼红,嫉妒使众人面目全非啊!
刘恒却不以为意,似乎只是做了一件极小的事情,同时徐徐说道,“还有一首爱情的诗,诸位也且听着!”
说完,又是五步,朗声说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哮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话音一落,众人彻底不淡定了,皆是高声呼喊一声,好!
不少人则呢喃那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围绕这一句,自然也少不了让众人讨论,
“好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啊!
恨自己身上没有五彩凤凰一样的双翅,可以飞到爱人身边。将怀想之切、相思之苦,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出来。”
“我觉得心有灵犀一点通更妙,相知之深,彼此的心意却像灵异的犀牛角一样,息息相通。这不正是爱情吗?”
“身无与心有,一外一内,一悲一喜,矛盾而奇妙地统一在一体,妙啊!”
“是啊!痛苦中有甜蜜,寂寞中有期待,相思的苦恼与心心相印的欣慰融合在一起,将那种深深相爱而又不能长相厮守的恋人的复杂微妙的心态刻画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
“佩服!佩服啊!”
……
就在众人激烈讨论的时候,二楼上一道温和如春风的声音响起,“请公子登楼!”
闻言,刘恒看着自家老爹得意一笑,“走吧,上楼!”
刘大庆此刻有些浑浑噩噩的,他实在有些过于震惊了,这tm还是自己家儿子吗?怕是不是个假货吧!
这玩意自幼不愿读书,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
而今日的这两首诗,必定是要名动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