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
萧承绍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拽过袖子捂住口鼻,脸色臭得跟墨汁有一拼。
谢二一脸俊脸绷得通红,夹着身子,一步也不敢动,拼命地大口呼吸。
虽然臭,却能缓解不少!
啊!
不行了,肚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绞痛!!!
“皇、皇叔,救、命……救命呐,皇……”
谢二夹着腿,一步一步往萧承绍跟前蹭,他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肚子里好像揣了个搅屎棍子,疼死他了,他腿软!
“皇叔!你不够仗义,你躲什么躲,你倒是扶我一把啊,你——”
“噗~噗噗~~~”
一连串震天的屁响!
屋子里的毒气瞬间浓郁了好多倍!
萧承绍:!!!
“来人!呕……”
房门应声而开,魏今亭走了进来。
他伤好一些后,便在床上躺不住了,自请来给萧承绍站岗。
进来得急,魏今亭没来急呼吸,直到他都快走到书房中央时……
鼻翼微收。
魏今亭:……
萧承绍大步从他身边掠过,直到他都走出门老远了,才咬牙切齿地传来一句:“把他给我丢出王府,有多远扔多远!”
“瞎子,快快,帮我!那个茶,那个茶有问题!!!”
……
与此同时,问仙楼,天字包房
赢无月去而复返,令玄苍大为惊喜。
老大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玄苍屏退所有人,亲自服侍赢无月。
“老大,这是南昭御贡的溪安岩茶,除了进贡给咱们皇上,剩下的都在这儿了,南昭王说,是专门孝敬您的。”
赢无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入口清香回甘,是好茶。
“不错。”
得了赢无月的夸奖,玄苍喜得整张脸放光!
正想说,让老大给他个地址,他好把剩下的茶给老大送去,顺便踩个点。只要知道老大住在哪里,他有的是办法上门。
到时候,他就想尽一切办法,黏着老大,寸步不离,看老大怎么甩了他!
赢无月忽然问道:“关于佛子伽叶,你知道多少?”
玄苍愣了一下,“老大,我对秃驴不感兴趣,他怎么了?”
好好的,老大怎么问起一个和尚来了,老大不是最讨厌和尚的吗?
“去查,我要关于他的所有资料。”
老大表情好严肃,玄苍赶忙点头。
“好,我这就去吩咐。”
赢无月说完,仰头喝了茶,起身便要离开。
玄苍顿时紧张:“老大,你去哪儿?”
他可不舍得让老大就这样走了,小跟班一样,眼巴巴跟在她身后。
“我去看铺面。”
玄苍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老大,您的意思是——”
赢无月神色不明的弯了弯唇,“我要长驻燕城。”
搬空萧承绍的王府,然后带小宝远走高飞!
……
燕城分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呈回字形将皇城紧紧包裹在中心。
以东大街正对青龙门,占据绝佳的地理优势,夺下四街之首的桂冠,妥妥的寸土寸金地!
二人来到东大街,赢无月哪儿也没去,直奔街头第一位,门脸儿极其宽敞的铺面。
那铺面大开着门,门头上却无任何匾额。
上前一打听,才知道,店主正在转让铺面。
不少租客围在门外,也在看铺。
见到赢无月和玄苍过来,店主立刻笑脸相迎上前。
这二位公子穿着金贵,一看就不差钱!
“两位公子,也来看这铺面?”
玄苍:“我们就随便看看。”
店主也豪爽:“没事儿,您随便看。全燕城,您就找不出一间,能跟我这间铺子媲美的!
就说这铺子的位置,除了对面,燕城最大的顾氏医馆外,谁能比我的更好?这周围四通八达,就是皇上他老人家出宫,也得打我门儿前过!
每天来往的人特别多,您要是租了我的铺面,定能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不再话下!”
“老板,这铺子是您的?”玄苍忽然问道。
那店主一听这话,脸色僵了僵,顾左右而言他道:“不能算我的,但跟我的差不多,只要您看上这铺面,我立马去跟屋主说,保证不给你涨租。”
赢无月懒洋洋站在一边,轻描淡写的来了句:“就这间吧。”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所有人听到。
比她先来的几波人立马不乐意了,看向赢无月的目光中噙满了敌意。
谁都知道,燕城东大街的一号铺面有多旺,除了贵,没毛病!
大家看了半天,也不过是纠结银子罢了,谁不想要?
“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了!我们先来的,他怎么能先拍板呢!”
店主可不管这些,谁能掏得起钱,他转给谁,一听赢无月这么爽快,眼睛都快笑得眯缝在一起了。
“快快快,您是贵客,您里边儿请!”
玄苍把位置让开,让赢无月先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几声霸道的呵斥。
“走开走开,太子出行,闲人退让!”
几人脚步一顿,转头看去。
原本嬉闹的大街一瞬寂静。
老百姓自发退后,给马车还有侍卫让出路来。
只见一辆装饰极其奢华、闪着金光的马车,缓缓而至,停在了铺面门口。
下一刻——
着一身暗****常服的谢长礼,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谢长礼其人,容貌完全随了他的母亲,男子女相,身材纤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阴柔美。
真是搞不懂,以前少了一魂的自己眼睛怎么瞎成这样,竟然看上这么个丝毫没有男子气概的玩意儿!
赢无月对谢长礼没兴趣,转身准备进店。
就在这时——
“太子哥哥,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会赚钱的铺面吗?”
赢无月脚步一顿,抬眸朝那马车望去。
马车中人恰巧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马车中人愣了一下,下一秒——
“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赢雪满脸诧异,这一声哥恨不得喊得全街上的人都听到。
谢长礼闻声而望,与赢无月目光相对的瞬间,这位太子殿下眉头忽地皱起,继而放声呵斥道:“赢无月!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回燕城的!”
这一下,四周的百姓热闹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他就是赢无月!我就说嘛,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我都不敢看他!”
“哎呀呀!他怎么回来了!几年前我就在菜市口卖菜,你们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那天的脸色哟,比墨汁还要黑!”
“不要脸!身为男子竟然公开对男子示爱,这种人就应该永久赶出燕城,终生不准入!”
……
就连刚才对他们点头哈腰的店主,一听是赢无月,也不由自主退后两步,那眼神,仿佛赢无月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赢雪一脸慌张地从马车上下来,身姿婉约来到谢长礼面前,软软伏下身子朝他拜了拜。
“太子哥哥,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哥哥今天也出街,若是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选在今天邀您一同上街。我们这就走吧,不要为了我,伤了大家的和气。”
她不说话还好,此话一出,宛如在即将沸腾的油锅里倒下去一盆冰水,谢长礼瞬间就炸了!
“凭什么让本宫给他腾地方!”
“赢无月,当年你爹用辞官换你一条命,那是本宫仁慈!本宫说过,此生不见,便留你一条命,如今,是你偏要往本宫的刀尖上撞!
来人呐!给我抓起来!”
四周驻守的侍卫哗啦一下,一涌而上。
玄苍瞬间变脸,“叱”的一声摇开他随身折扇。平平无奇一把白扇,细看下来,竟在那扇骨中嵌着锋利刀刃。
玄苍摇着折扇,一脸不屑冷笑。
“要不你们一起上,抓住算我输!”
谢长礼自出生便是太子,高高在上,哪里被人如此挑衅过。顿时大怒。
“抓!给我抓住他们,死伤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