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凤千寻还是凤蒹葭，都是他的孩子……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是他的孩子，其实他都是盼着他们好的……

“不然呢？”

凤千寻闻言当即回头，看着凤天啸道，“后爹你该不会还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卑微怯懦任人鱼肉的凤千寻吧？”

凤天啸闻言一愣。

“我说过了，当年的凤千寻已经是死了，后爹，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凤千寻见此，深吸了一口气，道，“现在活着的凤千寻，不再是以前的凤千寻，我做不出来以德报怨的事情，我这个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们害死了曾经的我，自然要做好被我害死的准备……”

说完这话，凤千寻不再耽搁，率先往房间走去。

仙道学院的招生大比就快要开始了，她还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来给夜幽瞑传功……

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耽搁下去了！

“千寻……”

凤天啸看着凤千寻的背影，张口欲言，一张老脸分外纠结。

待得夜幽瞑也进入房间，房门关上之后，凤天啸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更是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外公……”

团团见此，忍不住的伸手，抱住了凤天啸的脖颈，小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亲昵的安抚道，“外公你不要伤心，不管是谁，做了错事，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娘亲她也是……被欺负的太惨了，根本无法释怀的……”

“外公知道，可是……”

凤天啸闻言，叹息了一声，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外公心疼啊！团团你还小，你不懂……”

“团团就算是长大了，也不想懂！”

团团闻言，当即道。

“嗯嗯，外公的团团不用懂这些，外公的团团一辈子都不懂这些才好！”

凤天啸闻言，当即歪头蹭了蹭团团的小脸。

“外公，有句老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外公就不要管娘亲他们的事情了，反正你又管不了！”

团团见此，复又安抚了一句。

凤天啸闻言，嘴角忍不住的一抽。

这安抚……

还不如不安抚呢！

什么叫反正他又管不了？

好的吧！

他好像还真管不了！

孩子们都大了，也都有了各自的想法，他终归是老了……

“外公不要这样啊，外公还有团团，团团会一直陪着外公的！”

“嗯，外公也会一直陪着团团的！”

“……”

“……”

房外，凤天啸和团团一老一小相互安抚之时，房内，正在给夜幽瞑传功的凤千寻，却再次对上了来自夜幽瞑的追问……

“你以前，真的很爱那个男人吗？”

背对着凤千寻，夜幽瞑宛如神只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这个问题，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很重要很重要！

他总要搞明白，凤千寻当年为什么会爱上轩辕凌那个渣男，才能知道，她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

坐在夜幽瞑身后，正在给夜幽瞑传功的凤千寻闻言，嘴角忍不住的一抽，“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而且我也已经回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