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王国位于东喜马拉雅山脉的高处,这是一座神秘而富有着独特魅力的魔法汇集之地,它预示着魔法的起源,是每一位巫师所向往的智慧殿堂,而这次的国际魔法联盟主席选举场所就定在这里。
为了这次的选举,格林德沃甚至不惜花费三个小时来决定自己应该穿那件风衣,又该配合怎样的领带才能展现自己的独特魅力。直到恩维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提醒他这次要戴的是围巾,喜马拉雅山上很冷,围巾是不可或缺的保暖物。
格林德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在意恩维尔话中的含义:瞧瞧这个傻孩子,他居然真的以为自己是为了选举才这么认真的挑选衣物。
他难道忘记不久之前刚与阿不思见过面了吗?
看着格林德沃略带嫌弃的眼神恩维尔开始回忆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直到他看到格林德沃将一朵玫瑰插在胸口时,他忽的就明白格林德沃这么做意义何在了。
张了张嘴,恩维尔看着脚边一个劲儿要往自己脖子上拱的麒麟伸出手去将其安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掌抚过小麒麟的头顶。
“很完美。”格林德沃伸手掐住麒麟的后脖颈子提了起来。
熟悉的动作让恩维尔脖颈一麻,记得自己儿时第一次被格林德沃提起来的时候,他差点被那力道掐的直接断气。如果不是阿不思及时阻止了格林德沃自己现在怕不只有十八岁。
“但是维持时间不长。”恩维尔赶忙将开始挣扎的麒麟接到自己手里安抚着:“因为要避过安东的试探所以需要使用持续的混淆咒。”
“别对自己没信心。”格林德沃拍了拍恩维尔的头:“那个蠢货聪明不到哪里去,说不定根本没想到我们会用变形术。”
“……也许您是对的。”恩维尔看着手心的怀表:“两者叠加后可维持六个小时。”
“叠加咒术可以支撑至这个时间算是不错了。”格林德沃对着镜子展开手欣赏着自己的身姿:“不过还需要努力。”
“是的教父。”
为了以防万一,安东于选举会开始的前一天夜晚便登门拜访,事情如同格林德沃所想的一样,那个愚蠢的政客显然没有想到变形咒这种做法,如果不是他身旁的助理小声提醒了一句安东会直接带走麒麟由自己的手下看守。
可既然有了对策,在一系列的解咒下恩维尔的混淆咒起到了完美的作用,格林德沃在看着安东将麒麟带走后对恩维尔露出一个笑容:“看来你不止要支撑六小时了。”
“确实如此。”恩维尔叹了一口气,随即他又看向格林德沃:“可安东并没有怀疑这一点验证了您的话。”
“索求捷径的人没有狂傲的资本。”格林德沃打了个哈欠:“去吧,孩子,你伟大的教父要去睡觉了。”
“祝您好梦。”恩维尔点头后瞬间消失在原地:为了明天的选举仪式不出纰漏他要守在安东的房顶上一整夜,就是为了减小变形咒随时会被破坏的风险。
选举仪式如期举行,喧闹的队伍嘈杂的人群。
恩维尔此时虽然不至于困顿,但确实有些精神不好。他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紫貂,属于白天活跃动物,可尽管现在天已经透亮但他因为一夜未睡却还要扒拉在偏僻的角落里监视麒麟的一举一动所以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终于,麒麟在私下里被安东带入会场,而恩维尔也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从阿尼玛格斯形态变了回来。
利用麒麟选举是一种传说,但在巫师界却足以动摇每一个巫师的内心,麒麟是智慧的象征,它的眼睛可以看透你的心灵,甚至是灵魂。而要让麒麟跪拜,其标准可谓十分严格。
至纯至性……
仅仅是这样的一个条件就能让大多数人为之却步,更别说沾染了鲜血的邪恶之徒。
可就是这样高贵而神秘的麒麟,此刻却跪在了格林德沃的面前。
恩维尔躲在黑袍中的身躯晃了晃,如今不仅仅是变形咒与混淆咒,他在刚刚还要施展一个隐身咒。如此叠加多层的咒语让他的精神力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克莱登斯的揭露、格林德沃的质问、纽特的辩解、自己人群中的种种嘈杂言语,这些恩维尔都不想听。怀里的麒麟有些沉,甚至让他的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
“恩维尔?”格林德沃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这动静使得少年浑身一个激灵,他抬起头来看向格林德沃,在对方眯眼微笑的表情下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接收到了眼神中的含义。
他侧头看向那只被安东极力证实为真麒麟的手。
随着他的眼神与麒麟相对,安东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手中的麒麟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正在震惊之余,恩维尔的身子终于还是晃了晃,软倒在地上。而接住他的就是这场选举的候选人之一——格林德沃。
“你利用了他。”格林德沃看向安东,他用臂膀半环住恩维尔:“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这句话恩维尔不由翻了个白眼:他的教父要开始了!
安东此时满脸恐慌,他混杂着震惊的表情被所有人尽收眼底:“不,你在胡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依旧想要为自己掩饰。”格林德沃一边温柔的将恩维尔平放在地上一边站起身来。
“我唯一的教子被你施了夺魂咒,而你却想要借我的手去夺取自己的权利。”格林德沃的目光自安东的脸上挪开,他向前几步靠近众人面前:“我的朋友们,这并不是我在夸大其词。我从不歧视任何一名混血巫师,也从不区别对待任何一位麻瓜,因为我相信我们终究是一体的。可就在今天,就在你们的眼前,这个人,德国魔法部的部长他利用了我们,他利用我们的信仰来侵犯我们的权利,让我们都被被其蒙蔽其中。”
“我并不喜欢战争,我享受安逸,享受快乐,可我的朋友们,这并不是让我们退缩于世界之下的借口。”格林德沃说着来到安东身边,他将那只没有一丝生气的麒麟举过头顶:“今天,一只麒麟在我们的眼前灭亡,他是一条生命,我们也是。试问如果我们依旧存活于阴暗之下,那又有谁会看到属于我们的荣光。上天赋予我们使用魔法的权利,我们又为何要将其隐藏于暗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伟大的人来带领我们去展望那暗流之上的世界。那个世界里不会再有这样令人悲伤的场面,也不会像我那苦命的孩子一样被权势所利用,我们可以在阳光下拥抱爱,拥抱阳光。而不是像这只麒麟一样,将自己埋葬于规则之下!”
在一片寂静中,巫师们渐渐从格林德沃的话中回过神,他们的手在颤抖,眼神愤恨的转向安东:这个人利用了他们,将他们当做猴子一样的戏耍。正如格林德沃所说的那样,他们不应被这样的人左右!
人群渐渐嘈杂起来,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格林德沃,随即那范围便逐渐地扩大开来,一时间所有的烟花在喜马拉雅山山顶炸开,绿色的鹰样标记几乎铺满了整片天空。
而就在这样的混乱中,安东将魔杖指向了人群最前方已经体力不支的克莱登斯,在他人看来这无疑是因着克莱登斯刚才的揭露而恼羞成怒了。
在红色的魔咒自杖尖发出时,自两侧而来的白色魔咒将其抵挡在了克莱登斯的面前。恩维尔幻影移形的身影也在同时出现在克莱登斯身前,呼神护卫而唤出的银蛇盘绕在克莱登斯的身上将他一圈圈的攀紧了。
格林德沃说的没错,邓布利多家族不会再重蹈覆辙,就算这是一个与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他们也不会去放弃这零星的希望。
安东被两方合围的咒力而摔到远处时,他的助理却似乎开始显得慌乱不已,正准备逃走时却在格林德沃魔杖下被囚禁了身形。
“你确实很有野心。”格林德沃将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厉火自助理的身上瞬间燃起,焚烧的速度之快甚至没来得及让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我无意与你们争夺,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可以选出领袖的方式了。”格林德沃挂着优雅的微笑看向众人,却在见到一个女子提着箱子走了上来时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那女子将箱子放在了纽特面前。
“呵……又一只麒麟。”格林德沃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魔杖,显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纽特见格林德沃毫不在乎的模样终于下定决心打开箱子,一只麒麟自箱子中探出头来,被纽特环抱着站在了地上。
麒麟看着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同伴叫了两声,甚至意图去靠近。
纽特摸着麒麟的头,有些心疼的提醒着它:“你的同伴已经听不到你的呼唤了,但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他听得到。”
可是随即,麒麟却转头看向恩维尔,并迈着试探的步子向他走去。
“原来你们的嗅觉也很灵敏。”恩维尔说着蹲下身来,用手抚了抚这只麒麟的头后魔杖自身旁一点。
“「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
随着恩维尔的解咒,一双眼睛试探的自恩维尔的黑袍下探了出来,当它看到自己的同伴时欢快地发出叫声。
纽特在看到那双眸子时就发出了一声低呼,他抬眼看向恩维尔时对方也同样在看他。二人的目光相接,想要表达的话语也在眼神中得以体会。
巫师们无不为这样的场景动容,他们惊呼着两只麒麟的重逢,甚至有些女巫师几乎要落下泪来。
“教父,您显然有些低估我的能力。”恩维尔站起身子,魔杖挥动间,假麒麟便化作一条银色长蛇爬回了他的脖子上:“安东的夺魂咒并不熟练,至少对于黑巫师来说。”
格林德沃看着恩维尔的表演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做得好,我的孩子,这才是我们所寻求的爱,我们不会因为权利而伤害属于新世界的任何生命。”
格林德沃的话音还未落下,人群便立刻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两只麒麟,一只跪于纽特身前,另一只则跪在雅各布身前。
“梅林在上。”纽特往后退了两步:“不,不是这样的。”
“再问你一次,斯卡曼德先生,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格林德沃看向纽特的眼睛充满了杀意。显然麒麟跪拜纽特比起跪拜一个麻瓜更让他感到愤怒,随即厉火在四周瞬间燃起将所有人围绕其中。
“我对殡葬业务没有兴趣,格林德沃。”邓布利多自纽特的身后走了出来,他将自己的学生挡在身后:“他只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邓布利多,我是说,老师,求您不要再说一遍这句话了。”纽特抬手想要触碰邓布利多的肩膀,可又感觉有些不妥的收了回去:“虽然很感谢您的赏识,可这对我来说不太像是好事,您懂我的意思么?”
邓布利多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神又落回格林德沃身上,最终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二人对视的那一刻,格林德沃率先对纽特发起了攻击。邓布利多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迅速做出了反击。二者的魔咒汇聚在一起,强大的魔力瞬间凝起了一个庞大的结界将所有人都阻隔在外面,让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阿不思,你终于来见我了。”说话间攻击逐渐抵向邓布利多的一边,格林德沃的目光瞥见了邓布利多手心正收缩缠绕的血盟:“看来你还是没能理解为什么血盟会平安无事的在我的胸前挂了那么多年。”
格林德沃的话让邓布利多有些心虚,他本就刻意躲避着与格林德沃的再次碰面,甚至是抵触。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格林德沃的野心他自然清楚,甚至一度为那想法而痴迷。
手臂的疼痛显然干扰了邓布利多的力量,可尽管如此他依旧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盖勒特,那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会有很多人为此牺牲。我曾经信奉着这样的思想是因为当时太过天真,而我……”
“而你依旧爱着我。”格林德沃将抵入自己这边的攻击甩到一边,他迅速靠近邓布利多的面前:“不要不敢承认,阿不思。”
“可这一切该结束了。”邓布利多说着复又举起魔杖,而已经接近了自己面前的格林德沃也是一样。他们举着魔杖四目而对,抚摸着对方胸口的手掌可以从那一次次的心跳中感受到自己曾经的一腔热忱。
两个人终于直面了对方,这是戈德里克山谷后的第一次见面,又或许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沉默的氛围中,格林德沃终究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邓布利多的眸子满是懊恼与怅然。放下魔杖的手带着颤抖,从手心传递来的心跳声依旧那么有力,甚至连频率都是一致的。
他们依旧爱着对方,可他们只能背道而驰。
邓布利多的心理防线几乎要被格林德沃此时的眼神冲垮,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血盟在邓布利多转身的那刻发出了一声脆响,随着他每迈一步血盟便多了一道裂痕。随着这刺耳的声音一次次的响起,格林德沃的情绪也终于宣泄而出:“邓布利多,还有谁会爱你!”
而邓布利多听着他的这句话只是脚步停顿了一瞬,又是几步过后,他竟然停下了步子。
他回头看向了格林德沃。
心痛的滋味在血盟破碎的那一瞬间达到了极致,格林德沃也随着邓布利多最后看向他的眼神而感到震惊。
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依旧炽热,红发少年依旧记得曾经有一只金色的大鸟落在他的窗前。张扬而肆意的笑容像是一道光撞进了他的心灵。他们四目相对,他为那轻狂的少年痴迷。
树下的誓言依旧盘绕在耳边被风裹挟着送入他的耳畔。金发少年贴着他的脖颈轻声细语,他讲述着巫师不用隐藏在角落里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所有的一切仿佛一张画卷般展现在眼前。
这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
无论何时,他只要想起曾经的场景都会不由得嘴角上扬。
阳光自缝隙中泄露了暖意的光线,映在金发少年的那只异瞳上,这使他聆听着对方言语的思绪开始恍惚。渐渐的,金发少年看着那双眸子,撑起上身向他靠了过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他们在此刻拥吻。耳畔的风,天上的云,远处的山峦,缱绻的流水都是他们缠绵的爱意。
可这般美好的一切都毁于那场可以预见的葬礼……
结界在缺失了力量支撑的情况下逐渐消失,当邓布利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欢呼的人群为他的胜利而雀跃不已。
魔法部的人也在此刻围了上来,他们看着已然丧失了斗志的格林德沃感到庆幸,可他们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准备利用禁锢咒将其控制。
恩维尔此时依旧沉浸在看到血盟破碎的怔愣之中: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他耳边传来禁锢咒的声音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便幻影移形挡在了格林德沃身前。缪斯在瞬间便膨胀到完全可以将二人环住的程度,用蜷起的身体把格林德沃与恩维尔护在其中。
而他的举动毫无疑问使得所有的攻击都停在了此刻,因为魔法部并不能判定恩维尔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很欣慰,恩维尔。”格林德沃抬手摸了摸恩维尔的头:“可你该回去了。”
“……您要放弃我了么?”恩维尔并未将外面的魔法部一众视为可以威胁到他的范围内,他回头看向格林德沃:“因为我没能守住它。”
“错不在你。”格林德沃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将恩维尔环抱在怀中:“亲爱的,我们会再见面的。”
熟悉的话语,尽管场景不同,可恩维尔依旧无条件地选择相信格林德沃的话。他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蛇身盘绕范围之外的一众巫师:“您永远都是我的教父。”
“这是自然,我唯一的教子。”格林德沃看着恩维尔的背影勾起唇角:“我最骄傲的孩子。”
随着防护罩的主动撤去,不仅是格林德沃,恩维尔的银蛇也在同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无声的低着头。
而就在这时,纽特却猛的冲到恩维尔的面前抱住了他:“你回来了,对么?”
恩维尔被那力道撞得向后退了几步,他侧头看着格林德沃消失的地方沉默着,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试图像曾经那般回应纽特的拥抱。
可他看着自己的手,在片刻的迟疑后又重新放回了身体两侧:“我从未离开过。”
——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纽特。
这是恩维尔说过的话,他并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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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魔法联盟主席的位置是谁对霍格沃茨一行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现在的关注点都在奎妮与雅各布的婚礼上。
恩维尔坐在面包店对面的长椅上,在他身边的是刚刚打败了黑巫师格林德沃的邓布利多。
“真是不错的场景。”邓布利多斜靠在长椅的椅背处喃喃道:“你不准备去看看吗?奎妮小姐特意来让我转告你,她很希望你能够参加这次的婚礼。”
“他们的幸福并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受到影响。”恩维尔的眼睛依旧是肿的,他现在非常懊恼自己不久之前的举动。
明明自己已经十八岁了……
“很完美的理由。”邓布利多刻意的压下嘴角的笑意,他不由想起了恩维尔前不久在角落里抱着他嚎啕大哭的模样:“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我也没有阻止您。”恩维尔说着看向邓布利多:“毕竟憋笑是件很痛苦的事。”
此时的面包店内,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最重要的时刻。奎妮紧张的捏着捧花,她的目光在蒂娜与门外来回变换,她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捧花不可以抛两个。
随着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恩维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哦!你终于来了恩维尔!”奎妮在看到恩维尔的瞬间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新婚快乐,奎妮。”恩维尔将自己准备的新婚礼物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他微笑着看向雅各布:“遵照承诺,奎妮小姐完好无损的回到了您的身边。”
“是的,恩维尔先生。”雅各布主动拥抱住恩维尔:“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所以……”说着又再次拥抱了恩维尔:“当时我真的很担心你,可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该怎么办。”
“不是的,恩维尔他……”奎妮正要反驳时却被恩维尔看向她的目光打断了,所以她只能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随即眼眶便迅速红了起来。
周围的人自然观察到了奎妮奇怪的神色,可他们觉得还是不要刻意去追问比较好,还未说出来就已经是这样的情景了,可想而知如果继续提起这场婚礼就不能再继续愉悦的进行下去了。
恩维尔从雅各布的拥抱里解脱出来后,他来到了奎妮的面前:“不必为此有任何愧疚,奎妮,我并非为了你们任何人。”
“……恩维尔。”奎妮踮起脚尖环抱住恩维尔的脖颈,她凑在了少年的耳边轻声道:“谢谢你。”
“不必客气,美丽的雅各布夫人。”恩维尔拍了拍奎妮的后背以表安慰,对方也在他的称呼中被逗笑,白玫瑰又重新展露出她娇艳而动人的色彩。
捧花自奎妮手中抛出后,带着芳香的花束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进了因为第一次参与而热衷于游戏的恩维尔手中。
在他看着手里的捧花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条银蛇自面包店的门口钻了进来,然后顺着恩维尔的腿爬到了他的花束上吐着信子。
“缪斯!”恩维尔忽的发出一声低呼,他看着手里的捧花,然后又将目光看向蒂娜。在迟疑了片刻后,他迈步走到了蒂娜的面前:“我很期待你和纽特的婚礼,蒂娜小姐。”
蒂娜显然很惊讶恩维尔的举动,她的目光在手中被塞入的捧花与少年的脸上多次切换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有些无措。她在慌乱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的纽特,可纽特看起来好像比她还要无措。
恩维尔看着二人间的互动不由露出一个笑容,随即他转过头去看向奎妮,询问她制作捧花的材料是否还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恩维尔立刻奔向了长幕之后。
就在众人还在好奇他的举动时,恩维尔又重新攥着一个新的捧花来到了奎妮面前:“可能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但希望你可以帮我,可以吗奎妮小姐?”
“当然!”奎妮根本没有思考的接过恩维尔递过来的捧花,然后收到了恩维尔已经准备好的眼神示意,她再次将手里的捧花扔了出去。
毫无意外的,恩维尔接住了那束捧花:“感谢你的慷慨!奎妮!”他的笑容在接住捧花的那刻便浮现在脸上,随着他推门迈步狂奔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后,所有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恩维尔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奎妮显然对自己帮上忙这件事感到快乐。
“我从没见他这样笑过。”雅各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来证实自己并没有看花眼。
纽特与蒂娜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不解,但随即都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私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