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因为这种事情然后放松过头结果又睡过去啊。”
伴随着松田阵平的笑声,意识真正清醒了的降谷零握紧了茶杯握把,他的表情还算平和,如果忽略杯把的裂痕,表情管理堪拿奥斯卡奖。而一旁的诸伏景光憋的颤抖不已,看的降谷零还是忍不住放弃生气,毕竟,那可是他的hiro啊。
“想笑就笑吧,hiro。”
诸伏景光是在降谷零又一次昏睡之后被着急的萩原研二叫来的。
“小诸伏不好啦,小降谷又昏过去了!果然还是得要小诸伏的真爱之吻才能有用吧!”
是的,萩原研二是用这种话把人叫回来的,虽然因为当时他担心降谷零,跑去叫人时候吓得面色苍白,但因为只有诸伏景光看到且话过于欠揍所以被零记了一笔。现在可怜的研二酱正在顶诸伏景光的班,好让他回来见见亲爱的幼驯染。
虽然刚听到真相的时候让降谷零还是三观破碎了一次,但到底自己也是经历过奇诡的白色空间的人了,很快就理清楚了头绪。
就松田和景光所说,他们是被一个奇怪的系统强制绑定了,都是死后被留在这里,说什么等时机到了就让他们得到机会。拒绝又拒绝不了,死又已经死了,离开也不能离开,所以几个人就只能轮班在标记处等待通知。
住所是一直都在这里,所以最开始他们就知道除了他们五个并没有更多的人了。因为时间和真实时间不太一样,哪怕是最先到这里的萩原研二也没有等多久。具体算起来也不过就一人两班甚至还没有第二次轮到班长。
顺便一提,班长现在正在探索周边,自从降谷零以昏睡的姿态到达这里,周围就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现在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总归不能不去探查,今天就轮到班长去了。
而松田之所以睡着了,也是单纯因为他是变化的第一发现人所以在外面逛了好久,单纯太过忘我以至于忘记了他还要值班。
所以今天本来是松田的值班,他和景光换了,而景光因为要见自己又由萩原顶班了。
本来是为了让松田好好睡一觉的,结果他偏偏跑自己床边待着,但困倦就是困倦,最后还是睡着了。
至于几个人都是少年人的模样倒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大抵是和所谓的系统脱不了干系的。
最关键的是,从二人的话中,是没有降谷零所经历过的纯白色空间的,并且事实上,降谷零没有死亡。
这是他和几个同期最大的区别,哪怕对于最后一天的印象只剩下了不愉快的针织帽,但降谷零仍然确信,他并没有死去。而且所谓的系统,至少目前为止都没有和降谷零开口,如果纯白色空间里的电流声是属于系统的,那么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情报仍然不够,但没有关系,因为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只要五个人都在一起,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因为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病,降谷零自然不能安心在床上坐以待毙。毕竟既然人都到齐了,时机怎么想也该到来了。
大家聚集在了萩原研二所在的标记处,包括正在外探索的伊达航。
当几个人聚到一起的时候,降谷零才真正有了一种实感:“真的太好了,不管怎样,能见到你们真的是太好了。”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不能为他们的死亡埋怨,因为他们的死亡是不可抗力,是不让警徽蒙羞的牺牲;不能为再次的重逢哭泣,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解决,于是仅仅只能如此开口。
虽然时间仅仅只宽宥了降谷零一人,但几人的默契并没有消弭,几个人拥抱了这位最后的幸存者。不过数分钟,未发一言的叙旧便已经结束,更多的事情,在未知结束以后,他们还可以慢慢讨论。
毕竟他们终于拥有了很多时间。
降谷零:“……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已经清楚了。听松田说我来到这里以后周围发生了变化,具体是哪些方面?”
松田阵平指了指正西方,那里是最开始来到这里的萩原研二的屋子:“最开始是hagi的屋子外面的爬山虎多了些,因为这里的东西是没有变化过的,所以我就关注了下。本来没太在意,但是我的屋子里突然就冒出樱花树了。哦,我的屋子在西北方。”
诸伏景光:“然后是,大概和松田同时东北方向的我的屋子,里面出现了大片陈年血迹。”
降谷零皱了皱眉头,和诸伏景光有关又是大片血迹,总会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往事:“……是什么样的血迹?”
诸伏景光自然知道降谷零是在指什么,但倒也不用再提:“怎么说呢……天花板到墙面到地面全部都是一个颜色,大体可以判断确实是人类血液。”降谷零点头,若有所思。
萩原研二:“然后然后,小阵平和小诸伏说了这些事情以后,我们就在找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但是很遗憾,不知道是不是像hagi家的爬山虎一样过于细微还是根本就没有变化,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松田阵平:“不不不,你屋子外面的爬山虎后来也变得很可怕吧。”
“可怕?”降谷零抬头,有些疑惑被松田阵平称作可怕究竟是怎样的状况。
萩原研二用手比划出一个圆顶:“小降谷你不知道,在大家探索完之后,hagi的屋子就已经变成爬山虎塑造的牢笼啦!要不是hagi那个时候不在家,说不定会被关在里面跑不出来诶!”
然后萩原研二运用了相当熟练的修辞手法绘声绘色的给降谷零描绘了爬山虎牢笼的艺术性。
降谷零:“好的,那么班长的屋子有什么变化吗?”
萩原研二:“诶诶!无视了吗!小阵平,小降谷是不是无视了我啊!我们真的已经很久不见了吗?”
松田阵平不置可否,大有一种你要是再说下去我们就得好好聊聊的气势:“是啊是啊,对你而言当然没有很久不见,毕竟这里过的很快嘛。”于是萩原研二只得闭麦。
伊达航挠了挠头:“我的屋子倒是还好啦……”
松田阵平半月眼吐槽:“不过是不能住人的程度。”
唯一一个不知道真相的,外表一直童颜,头脑过于常人的名侦探Bourbon疑惑的眨了眨眼。
伊达航一如既往面不改色:“哈哈,就是地面下方像是塌陷以后的状态而已,但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呢。”
诸伏景光无意拆台,不过是不想欺骗自己的幼驯染罢了,看着班长,分明都是他有做错什么嘛的表情:“是呢,班长当时还想进去来着,要不是我们拉的快,班长就要掉进地板里了。”
降谷零尝试忍耐,终究还是没忍住:“你们几个……”四个人一人肩膀上挨了一拳,“算了,继续吧。”
对于早死的同期,到底还是不要上演全武行比较好,一方面好像以大欺小,另一方面要是被大家发现自己的情况特殊可能就会变成1vs4的局面了。
“哦!小降谷已经变成相当成熟的人了,我好欣慰,”在气氛适当调节而不是把怒火集中到自己身上后,萩原研二果断回归话题,“然后大家就去小降谷的屋子里住啦。”双手合十向别家幼驯染卖了个萌,“因为钥匙都挂在门上所以我们就擅自进去了。”
降谷零顺势继续:“怎么可能不让你们进去啊。班长今天有发现别的什么吗?”
伊达航摇头,降谷零看向四周,明明屋子里标记点并不算远,但是根本看不到其他屋子,刚才在降谷宅前本以为是屋子间距离大,“也就是说,只有我的屋子和环境本身一样毫无变化。”
四人本想带着降谷去看看这些宅子,但是就在这时,时机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几个人屋子的变化和零是有关系的哦,说起来零来到这里以后其实也没睡多久,写出来到像是昏睡了很久的样子、真奇怪啊
又加了一点梗)虽然很老)但是真的很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