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了展旭。
好像第二次虐|杀死了展昭。
血管里兽|欲沸腾,通体舒畅,鲜活淋漓,发自内心地快乐,晚上吃饭能多吃大半碗。
他们兄弟俩长相真真相仿极了,脸型、眉眼、身量……只区别在年龄与谈吐,展旭为商多年,大半辈子与算盘账簿打交道,开门做生意,浓浓的和气。
而那名武官,时光荏苒,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可怖的暗红色蜈蚣疤,毁去了年青时代的英俊容颜。修罗君子,举手投足淡淡的血腥风情,矛盾而危险,只可远观,不敢亵玩。
如果展昭活到他哥这般年纪,四十多,近五十岁,不惑中年,不知会是何种模样。大约也会如他哥这般,娇妻美妾,儿女成群吧……
……
曾经无比怨恨老青天的当政不仁,明知道官商勾结犯罪了,非法|拘|禁在深宅中下崽儿,强迫作官商强强联合的黏合剂、共用的翠玉脔宠,却不闻不问,丝毫未插手拯救。
如今反倒感激起来了。
若非镇国大僚当政不仁,如今我哪里敢栽赃陷害,公器私用,顺顺利利灭展氏满门。
弄不清楚决策层到底在考量些什么。
但毫无疑问,绝非个体正义。
“来,过来。”
豪绅垂危,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勾勾手指,示意王朝、马汉过来补上最后一击。
把刀柄黏糊糊的血污匕首塞进了王朝的手里,暗沉沉地盯着,不容置喙地命令:“捅进他的心脏。”
反剪双臂,死狗一样押跪在地上,展员外气若游丝,混混沌沌。
“王朝负责捅杀心脏,马汉你负责割开他的颈动脉。你们俩一起做,本官在旁边看着。”
“……”
“……”
看着这张与旧友展大人神似的脸,王朝、马汉握着匕首的拳头微微发抖,脚底生根扎入泥土般,魁梧高大的公职身躯久久僵木在原地,一动不动。
眉眼弯弯,莞尔笑开。
愉悦地催促。
“做呀,快做呀。”
“……”
“……大人,求您,别,别这样……”艰涩,微微的颤音,苦苦地哀求。
“……”
如果不做,我、蒙厉悔、马泽云、丁刚,我们这伙势力便把这俩校尉官活|埋了。与展员外的尸体埋在同一处坑里,顶上再铺上杂草,掩盖去所有痕迹。
不肯同谋犯罪,就意味着未来可能的出卖。
要么同流合污,要么人间蒸发,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