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705号克隆体管理条例》？”迪克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yep.”黛薇坐在了迪克旁边，然后拍拍自己右侧地空位子，“angel，先吃饭，吃完饭再想池子的事情。”

“收到！”安吉丽娜飘到了那个位子上坐下，片刻后有些为难地表示，“我现在超级力量失控了。”

“所以？”

安吉丽娜很苦恼地说：“会捏坏餐具的吧，这和管理条例的第三部分第18条——不得在非战斗情况下损坏任何设施——冲突了。”

黛薇拿住叉子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你加什么戏啊！阿蝙的表情已经黑完了！】

安吉丽娜在脑子里嘿嘿一笑。

【哎呀哎呀，这不是根据超人的战损演变出来的嘛。要是真的让克隆体随意毁坏设施，超人会赔死的吧。】

【你的道德水准过于高了。】

【怎么说？】

【不义超人可是个□□者加暴君欸！他真的有可能让当地自己负责战损来着。】

【生草，离谱但合理。】

黛薇在心里叹着气给安吉丽娜打补丁：“韦恩庄园还不至于连餐具的钱都付不起。”

韦恩集团CEO倾情认证：“是的，所以不用在意，你可以顺便练习一下你的控制力——我是说，你可以尝试靠自己的意志控制一下你的超级力量。”

斯蒂芬妮也说：“这两个世界是不一样的，既然昨天的拉撒路泉水会让你的超级力量失控，你怎么能保证这次泡池子就一定可以恢复出厂设置呢？而且，靠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超级力量超酷的好吗？”

安吉丽娜砖头看向黛薇，在黛薇点头之后才说：“好吧，我可以试试。”

达米安看到这一幕，却皱了皱眉：“喂，你没有自己的判断吗？连吃饭用不用餐具都要看她的脸色？”

这让达米安感到相当程度的不适。诚然，蝙蝠家祖传控制狂属性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是在这种生活小事上，他倒也没有这么病态到要控制队友的言行。安吉丽娜的举动，让他觉得，黛薇和她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的。

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像是他和小乔，反而更像是刺客联盟里他和他的那些下属。

安吉丽娜小心地捻起餐具的一个小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唔，我相信黛娜嘛，她的判断不会有错。”

“啧。”安吉丽娜把手上扭曲的叉子丢到一边，重新拿了一把叉子，“她又不会害我。”

咔！

黛薇看着在安吉丽娜手上报废的第三只叉子，深刻意识到现在让安吉丽娜靠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超级力量还是为时过早了：“行了，别试了。”

黛薇顶着所有蝙蝠家人不赞同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用自己的叉子挑起一卷意面，递到安吉丽娜面前，言简意赅：“张嘴。”

大厅里于是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这个画面单独看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只要把这件事和“黛薇是达米安同位体”这句话摆在一起，那么效果就有点惊悚了。

安吉丽娜借着自己的超级视力把周围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啊——”

【！黛娜，阿蝙刚刚心跳加快了欸~】

【啥时候？】

【就你喊我别试了的时候？说实话大家的表情真的很丰富啊，感觉我一下子又有灵感了嘿嘿。】

【你别乱来啊？！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披马甲开你的连载小黄漫吧！】

【啊，不可以嘛？】

【你这是在瞧不起蝙蝠家谁的电脑技术啊！你真的不会被扒掉马甲公开处刑吗！你想想之前——】

黛娜话赶话说到了这，立马反应了过来，先和安吉丽娜道了歉。

【抱歉，angel，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吉丽娜慢慢咀嚼着被送到嘴里的意面。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阿尔弗雷德在不做某些英国传统菜肴的时候，厨艺配享太庙！

【啊？没事。是我自己当初识人不清，被掀掉马甲人肉网爆什么的也无所谓啦~而且事情都过去了。来，继续喂我，我还没吃饱！】

黛薇一边愤愤不平地充当手动投喂机器，一边在心里call安吉丽娜。

【这第一盘都要吃完了！你咋还要啊！】

安吉丽娜咽下最后一口意面后非常无辜地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没有了吗？我还没吃饱。”

“没事，我这里还有。”斯蒂芬妮迅速从旁边推过她还没动过的意面。

黛薇似笑非笑：“你真的没吃饱？”

安吉丽娜坚持自己的想法：“当然！我才没有想让你多喂我两口呢！你不要用你肮脏的思维揣测我的意图！啊呜——”

“吃你的吧，angel。”黛薇卷了一大勺意面往安吉丽娜嘴里一塞，“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达米安迅速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无论如何，在刺客联盟里，他和他的下属绝对不会这样腻腻歪歪甚至喂饭的，绝不！

哪怕那个下属是陶德也不行！

或者说，正是因为那个下属是陶德，他们不打起来就谢天谢地了！

蝙家人就着黛薇喂安吉丽娜这一魔幻图景下饭，一顿早餐吃得食不知味。

在黛薇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餐具后，餐桌上的所有人同步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视线直直指向黛薇和安吉丽娜。

黛薇评估了一下他们的视线等级，再次感谢蝙蝠家的人不会热视线，不然她现在估计要去泡池子恢复出厂设置了。

【啧，不至于吧，看我干啥，正常来说不应该是看你吗？】

【可爱小狗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哦~】

黛薇优雅地擦了擦嘴：“你们想先了解哪一部分？《A-705号克隆体管理条例》？”

“或者给你们一点时间喊超人？”黛薇无所谓地说，“不过我们的最高元首应该忙着吧。”

布鲁斯黑暗骑士附体：“首先，纠正你一点，超人就只是超人，他不是最高元首。”

“哦。”黛薇这么说着，心里却涌动着搞事的念头，“那么，你也不是——”

黛薇绿色的眼睛里是疯狂的笑意：“狂笑蝙蝠侠咯？”

今天是不平凡的昨天的延续，当然，这仅代表克拉克自己的意见。

家人们，谁懂啊！克拉克的内心小人以头抢地，在内心世界哭天抢地，奔走呼号。

不想要的女儿可以给小镇男孩，而不是留在自己身边随便折辱！

不是，同样是超人为什么你能这么秀呢？！

很显然，我们今天的堪萨斯男孩的超级听力又发挥了作用，并且好巧不巧地听到了——

《A-705号克隆体管理条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会如此？

克拉克一边在内心摇着手绢，一边听着韦恩庄园的动静，甚至连马上就要到ddl的稿子都不想赶了。

让我听听你还能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好在后续黛薇和安吉丽娜的发言爆点不足，远没有《A-705号克隆体管理条例》来的惊心动魄。

说实话，也很难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加令人心惊了。

克拉克丢掉自己不小心掰断的笔，溜进茶水间给自己续了一杯咖啡。

克拉克冷静地想：咖啡确实有助于冷却情绪，布鲁斯诚不——

噗！

小镇男孩把刚含进嘴里的咖啡全喷了出来，明明是强大的人间之神，这会儿却像个柔弱的病人一样靠着咖啡机咳了个昏天黑地。

拉奥啊！！！！

真的有更离谱的事了！！！！！！！

什么TM的叫狂笑蝙蝠侠啊啊啊啊！

为什么每个单词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自己完全不认识了啊啊啊啊啊！

顶着同事们复杂的目光，克拉克灰溜溜地走进了佩里的办公室：“那个，我想请一个假......”

“请假？！你知不知道你负责的报道快到截稿日了你还请假！！！！！你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克拉克的小卷毛被吼得一颤一颤的，并且欣慰地发现佩里吼人的功力不减当年。

“除非你保证能带回来一篇韦恩的稿子。”佩里吼完，突然冷静下来。

“嗯？”克拉克抬头，眼睛里全然是清澈的愚蠢。

“难道你还想我记你旷工吗？！”佩里怒吼，“滚出去！”

克拉克麻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在云端赶路的时候克拉克还在调频接收韦恩家的信号，然后就听到——

“什么是狂笑蝙蝠侠？”这是迪克的声音。

“啊，就是被注射了小丑病毒的父亲呗。”这是黛薇的声音，“唔，你们可以理解为小丑化了的蝙蝠侠。”

“What？！”这是其他四只小鸟。

克拉克也随着黛薇的话在空中颠簸了一下。还好快到了，克拉克安慰自己，不然超人飞不稳掉下去什么的也太逊了。

“啊，就是你们理解的那个意思。”还是黛薇，“顺便一提，你们可以去阿卡姆给小丑做一个全身检查。”

“毕竟，就是因为我们的最高元首不顾劝阻，当着父亲的面杀了小丑，才让父亲感染上这个病毒的啊。”黛薇听起来居然在笑，“他倒是杀完人走了，善后的父亲可遭殃了。”

正好到达韦恩庄园上空的超人应声而倒，像一颗三原色的陨石从高空重重坠落。

啊，果然，隔壁的超人就是个垃圾呢。

不！他应该被开除超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