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龙姬。”
张罘拿起龙姬身前的花,既没有香味也没有柔软的触感。
这只是塑料假花,花的模仿品。
龙姬倒是理直气壮:“有形之物总会消逝,唯有这样的东西才能持久,花开不败就是如此。”
“喔,进价多少。”
“隔壁花店,只要一百日元。”
“可你标的售价是一万日元。”
“要是嫌便宜,你可以加价。”
“不是那个问题吧,就这个价格也不会买。”
“啧,没眼力。”
“就是因为有眼力才不会掏钱。”
虽然不知道为啥这家伙为啥在这里,但是张罘也不想问。
他坐在龙姬身边一起卖根本卖不出去的花。
奇怪的是龙姬倒是热衷于此,而张罘则看着眼前。
那是与家人一起享受休假时间的上班族大叔,还有像恋人一样牵着手逛街的女孩。以及追逐打闹的野猫。
即便这个世界存在着怪兽与奥特曼,大多数人平静的生活也依旧平静。
接着,张罘指了指面前的假花:“是一万日元全买吗。”
“笨蛋,当然只有一束。”
“对,只有笨蛋才会买。”
就像张罘说的那样,时间流逝,太阳西沉,龙姬的花一朵也没有卖出去。
倒是有好心的顾客指出龙姬价格是不是标错了,多标了几个零。
却被龙姬摇摇头否定了。
她就是想卖那么贵。
最后,这些花被龙姬送给了一脸嫌弃的小朋友以及一脸超嫌弃的小朋友。
“姐姐我不要这个,又丑,又不香,有种廉价的塑料味。”
“这就是不会改变的永远之味。”
“改改吧,普通的花就好。”
“啧,没眼力。乖乖收下,如果不想被我捏碎的话。”
龙姬小姐气愤地捏碎了手里的假花。
“。。。妈妈。”
顺带还吓哭了人家小朋友。
龙姬小姐用那种不讨人喜欢的方法处理完没有卖出去的花。
天色还没有入夜,这条街越发热闹起来。龙姬小姐买了副桌游,两人回到家时用来排解无聊。
。。。
家里还是那样,被打扫得很干净,龙姬关上窗,打开空调。在桌子上打开桌游的盒子。
这是一组最近流传度很广的桌游,游戏王。
出过同名动画,游戏方法是一直说回合结束,就能够快速胜利。
对手快速胜利。
龙姬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规则。张罘是上一世就玩过,两人猜拳之后,张罘先攻。
他使用的是重坑卡组,这种卡组的特色在于给对方带来笑容。起手的牌有4张,张罘先用黑魔术的幕布拉出黑魔导。
黑魔导(凡骨)
因为先攻的回合不能攻击,所以张罘盖上三张牌,将回合让给了龙姬。
龙姬使用的是青眼白龙卡组,特点是不洗牌,这就是打麻将,自己凑一个自摸开局胡一样。
是作弊。
不过也没人管她,她自信满满地将手里的三张青眼白龙融合之后,从融合卡组里召唤了真青眼究极龙。
真青眼究极龙(效果怪兽)
接着,她发动了真青眼究极龙的效果,当自己场上表侧表示的卡只有真青眼究极龙时可以发动。
将融合卡组一张带有青眼字样的融合怪兽送去墓地,真青眼究极龙可以攻击三次。
龙姬小姐把融合卡组的青眼究极龙送去墓地,让真青眼究极龙获得了打三次的攻击频率。
龙的攻击力有4500,黑魔导的攻击力只有2500,玩家的生命值只有4000。龙姬打下来,够张罘死几次了。
然后龙姬很有气势地拍了拍桌子:“攻击。”
“发动陷阱卡反炮筒。”
“我的攻击力可是有4500。”
“所以你输了。”
反炮筒的效果是将对方的攻击反弹到对手身上,将其生命值归零。
龙姬小姐输得很懵逼,她大概动画看少了。
大部分游戏都是有彩头的,而这次游戏两人约定得彩头是。
竖瞳的少女掂起裙角往上拉,张罘连忙抓住她的手:“我们说好的输家洗碗加做饭,不是这个吧。”
“比起**,更在乎食欲吗。”
“我无欲无求。”
“那你出家吧。”
龙姬一点也不想做饭的样子,而且由于张罘赢的也不是很光彩,她攻击表示召唤出自己的拳头,把张罘压在身下。
张罘当时就想来个舍身技把对方踹出去,不过,可以的话,他还是喜欢用语言交流:“你在干嘛。”
“超量叠放。”
“能叠放出啥。”
“龙宝宝吧。”
然后,这人就被张罘踹出去,摔在墙壁上。
。。。
最后还是点了外卖,过了一夜。
自然还是上班,张罘来到体育俱乐部。和凤源,卓也打了招呼后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今天是民意调查,也就是询问小孩子的梦想。
梦想就是像做梦一样的想法。
先发言的还是小透,他举着手,在体育操场怡人的阳光下大声说了出来:“我想娶奥特曼当老婆,那样就不用怕怪兽了。”
“当然,因为你老婆就是怪兽,比如卡尔蜜拉。”
再来是一个带着帽子的男孩,他推了推眼睛:“小透一点也不实际,还是我的更好一些。”
张罘当然得支持小孩子好的想法:“是什么。”
“我想过躺在床上,银行卡里的存款就指数级增加的生活。”
“太棒了,指日可待。”
还有个小孩平时被卓也照顾立下了等卓也年老体衰好好照顾他的想法,被卓也拉去照顾了。
张罘和凤源坐在位子上将孩子们的想法写在纸上,装在时间胶囊里成为他们的黑历史封存起来。
凤源把一张纸条给张罘,上面是娟秀的字迹:“想跟张罘老师白头到老。”
“牙都还没换好吧。”
尽管这么说,张罘也把纸条折成纸鹤放进胶囊。凤源看上去很享受这样平静的日常,他看着卓也照顾那个小朋友:“张罘。”
“我在。”
“你守护地球是为了什么。”
“诸星团问过同样的问题。”
“你是怎么回答的。”
张罘也转过头看向体育俱乐部的小孩,没有老师的时候,孩子们互相打闹。
而纸条和带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被封到胶囊里后,他关上了胶囊:“我有点理解巧的话,我没有梦想,但我可以守护梦想。”
时间胶囊被埋在体育俱乐部后面的山上,那里人迹罕至,很多年都不会被开发商盯上。
张罘和凤源动的手,两人拿着铲子挖了土,脸上粘上了黑色的突。
一阵风吹过,张罘抬起头,眼眸里映照的除了白云朵朵,还有一只飞在天空的怪鸟。
那是体型大到可以称之为怪兽,十分熟悉,又绝对无法战胜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