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九叔如此认真，张凡脸色一正。
“师父，是这样的，掌心雷的心法我已经全部悟透。”
“但是这里的动作要领，还有法力的运转路线，似乎有些问题。”
九叔直直盯着张凡，脸色不变，心中却微微一惊。
难道小凡对掌心雷的领悟，真的已经达到如此程度了？
张凡所说的这个地方，是所有修炼掌心雷的人都会遇到的问题。
只要掌心雷修炼到了即将圆满的程度，就必然会对掌心雷的这个地方产生疑惑。
九叔盯着张凡仔细看着。
张凡神色淡然，似乎问了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还是再确认一下。
看着张凡，九叔继续询问道：“小凡，你感觉这里有什么问题？”
想到张凡还是一个刚刚学道的毛头小子，九叔补充道：“你不用说的很详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张凡点点头，回答道：“我感觉这里的法力运转线路太过复杂，而且会损耗很多法力。”
九叔心中再次震惊。
就是这个问题。
张凡所说的问题，就是掌心雷最大的难点。
太天才了。
这才一个晚上而已，小凡竟然就能把掌心雷修炼到这种程度。
绝世天才！
小凡他是绝世天才！
九叔看向张凡，越看，心中越开心。
捡到宝了！
捡到无上至宝了！
这是上天给茅山派的机会，是上天要让茅山派重新兴盛……
慢慢的，九叔冷静下来，面色严肃起来。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天赋卓绝是好事，但，绝不能让小凡走了石坚师兄的后路。
自己一定要全方位教导小凡，特别是人品，一定要把小凡引向正道。
要把小凡教导成一代天师，甚至是超越天师的存在。
不过，该奖励的时候，一定不能吝啬。
想到这，九叔看向张凡，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小凡，你的感觉没错。”
“这里的法力运转路线就是很复杂，而且对法力的消耗很大。”
九叔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这里是修炼掌心雷的一个关卡。”
“这个地方，不仅需要大量法力支撑，更需要不断熟悉法力运转线路。”
“对法力运转线路越熟悉，控制法力的能力越强，突破这个难关就越容易。”
掌心雷是凡阶道士就可以接触的道术。
但，一般情况，需要达到黄阶后期境界才能施展出掌心雷。
只有极少数的天才，能在黄阶中期境界就施展出掌心雷。
九叔看着张凡，继续说道：“小凡，你能意识到这个问题，说明你已经彻底领悟掌心雷心法。”
“你的道术天赋，是茅山派有史以来最强的。”
“只要你多加练习，提升法力储存量。”
“或许你能在黄阶初期境界就施展出掌心雷。”
看着张凡，九叔目光满是坚定和希望。
虽然历史上的所有道士，都没有在黄阶初期就成功施展出掌心雷的。
但九叔坚信，张凡很有可能能创造历史。
对上九叔的目光，张凡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努力的，师父。”
“不过。”
张凡看着九叔，继续认真说道：“师父，我感觉这里没必要这么复杂。”
“什么意思？”九叔疑惑的问道。
张凡解释道：“按照我的想法，这里只需要这样……这样……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运转法力。”
“还能这样？！”
听完张凡的想法，九叔脸色大变，心态爆炸。
九叔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凡。
过了好久，九叔才慢慢恢复冷静。
九叔连忙看向张凡，虚心请教：“小凡，你再仔细说说，我有些地方没有听懂。”
张凡点点头，详细的把他的想法讲解给九叔听。
……
五分钟后。
“明白了，明白了。”
九叔不断点头，心中满满的都是震撼。
他是茅山派天才弟子，黄阶中期境界就成功施展出掌心雷。
二十多年来，他对掌心雷已经了若指掌。
可是他，从来没有发现这里有捷径。
能够想出这样的一条捷径，太不可思议，太骇人听闻。
就算是经过张凡的详细解释，他的内心依旧砰砰直跳，震撼不已。
许久。
九叔渐渐平静。
看着张凡，九叔认真说道：“小凡，你就是一块无价的瑰宝。”
九叔眼中，张凡已然变成一块璞玉，闪闪发亮，光彩夺目。
“师父，这都是您教导的好。”张凡谦虚道。
“不。”
九叔立即摇头否定。
“为师的能力为师心中清楚。”
九叔认真的看向张凡，继续说：“小凡，你的天赋，是空前绝后的。”
“你要相信，你会成为最强道士。”
张凡脸色一正，认真道：“是师父，我一定会成为最强道士，不会让您失望。”
“好，非常好。”九叔笑着点头。
“对了小凡，你不是还有别的问题吗？”
张凡拿过道书，指出做好标记的地方，一一询问。
……
四十分钟后。
“小凡，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想尝试按照你的方法施展掌心雷。”
九叔兴奋的看着张凡，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张凡提出的问题，说是问题，其实都是对掌心雷的改良方法。
有些方法，他不需要尝试就能判断出可行。
但有些，必须得尝试一番才能知晓。
张凡看着九叔，摇头道：“师父，我没有问题了，您去尝试吧。”
“好，那我就走了。”
刚走了两步，九叔回过头。
“对了小凡，我不在的时候，你帮忙指导指导文才和秋生。”
“这次，我真的走了。”
话音刚落，九叔人影就消失不见。
……
时间匆匆，一晃眼，已经是傍晚五点。
火红的太阳在西方山顶上徘徊，映出一片橘红的晚霞。
“师父，饭都做好了，您让我去喊小师弟吧。”
“再等下去，四目师叔都要来了。”
饭桌旁，文才解下围裙，看着九叔说道。
九叔严厉的看向文才。
“别去打扰小凡。”
接着，九叔又看向秋生。
“小凡是真的在努力修炼，不像你们两个，就知道偷懒。”
“师父冤枉啊，我们可是按照您的要求，努力修炼了整整十个小时呢。”秋生立即反驳。
“是啊师父，我承认我以前偷懒了，可是今天，我可没有偷懒。”文才跟着，认真的说道。
九叔脸色不变，继续严肃的说：“你们两个的确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可是，这就叫努力？”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区别。”
“你们看看小凡，人家才是真正的努力。”
“你们今天的表现，只能说是挺好，或者不错。”
“但，你们距离努力，还差很远。”
听到九叔这话，文才和秋生都低下了头。
张凡的努力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张凡早上起来晚了点，但这一整天，张凡一直都在修炼。
就连中午吃饭，张凡也只是花了十分钟，就再次投入修炼当中。
文才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九叔，说：“师父，我们会和小师弟一样努力的。”
秋生同样坚定的看着九叔：“没错师父，小师弟本就天资聪颖，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
“师父，我们现在就陪着小师弟一起修炼。”
说完，文才和秋生坚定的转身，跑着离开。
房间里，看着文才和秋生消失的身影，九叔严肃的脸上渐渐被笑容取代。
“太好了，有小凡的激励，文才和秋生就算无法成为一代天师，成就也绝对不会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