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是灰头土脸,但其凶煞的气质,并没有被这狼狈模样所遮掩。
任威勇披头散发的样子,反而更加的骇人!
感受着熟悉的人气,他知道,把他打的剧痛的家伙来了。
“吼!”
任威勇咆哮一声,恼怒至极。
看着面目狰狞的父亲,任发只感觉两股颤颤,“叶叶……叶叶……叶尘小哥,快叫九叔出来吧……”
他以为九叔也在,毕竟叶尘还是太小了,他不觉得九叔会让他一个人来。
叶尘没答话,只是盯着僵尸。
这怂老头,被吓尿了就算了,还结结巴巴的喊爷爷……
“嗬!”
这时,任威勇低吼一声,向着任发跳了过来。
叶尘也不惯着他,举起拳头就抡了上去。
“小心!”
任发他惊骇道:“叶尘小哥万万不可硬来,我爹太硬了,墙都被他捅出这么大的洞了!”
而叶尘却充耳不闻,已经冲到任威勇面前。
“完了完了,叶尘小哥没了……”
任发看着墙上漏风的大洞,眼中带着不忍。
叶尘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他爹的厉害,他爹可是连窗带墙都给撞破的狠角色,哪怕叶尘是九叔的弟子,任发也不觉得他能干得过自己的老爹,只会被碾压。
虽然之前叶尘将任老太爷打退,但任发认为那只是因为占了偷袭的功劳。
看着两人即将拳脚相见,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仿佛已经看到了叶尘被碾压,撕碎的惨状。
砰!
一人一尸,一拳一爪,碰撞间的声音如金铁相击,声音响彻任府。
屋中藏匿的下人们,被吓的浑身震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任发也被这莫大的声音震的头脑发晕,他不由睁眼。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到了极限,口唇大张,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叶尘真的是人吗?!
一个人怎么有这么强的肉身,简直不敢置信……
任发心中惊骇无比,九叔也不过如此啊!而且还得靠符箓……
叶尘和任威勇打成一片,一拳轰出,如龙似虎,内里劲道似浪,绵绵不绝。
“吃我一拳!”
轰!
一拳轰出,与任威勇互换一击,叶尘纹丝不动,任威勇暴退三米远。
就连胸膛都微微有些凹陷下去,缕缕煞气自其体内溢出。
叶尘越打越兴奋,一拳一脚间,都将任威勇体内尸气本源撼动,不断溢散出体外。
而他,对叶尘毫无办法!
看着叶尘把老爹打的都有些变形,任发眼中满是震撼,口中呢喃,“叶尘……好一条人间真龙!”
再一次感受到玄学的威胁,任发无比希望叶尘能娶了自己女儿。
俗话说美女爱英雄,可真正较真的话,其实男人对英雄的崇拜才更为纯粹。
要是叶尘知道自己突然间多出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迷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看着被暴打的任威勇,任发心中的恐惧逐渐褪去。
“砰!”
叶尘一式黑虎掏心,一拳撼在任威勇胸膛,六重劲力迸出,瞬间将其掀翻,狠狠砸在地上。
一股远比之前浓郁的黑气涌出任威勇体外,随后被叶尘运转九转玄功吸收。
看到这一幕,任发眼角微微抽搐,想到自己玲珑可爱的小女儿,他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将婷婷嫁给叶尘是正确的么?
他这么硬,婷婷吃不吃得消?
要是玩坏了这么办,我可就这一个女儿?!
叶尘不知任发在想什么,吸收了煞气后,他的肉身强度微微提高了一丝,其手上的动作愈加狠辣。
周围的景物更是惨遭池鱼之灾。
嘭!
檀木桌案,被叶尘一拳轰碎!
砰!
古木书柜,被老太爷撞碎!
砰!
进口瓷砖,叶尘踏地借力,碎!
……
看着叶尘越打越兴奋,任发慌了。
这已经不属于降妖伏魔的范畴了,这是在拆迁动土啊!
正当任发想开口提醒时,他突然胯下一凉,狐疑的摸了一把以后,一张脸瞬间失去了生气,木然无比。
他算是知道了为何之前叶尘问他是否知错后,那怪异的表情了。
看着脚下的一滩水渍,任发老脸羞红,丢人啊!临老还尿一次裤子……还当着小辈的面……
那颗想要劝阻叶尘动作小些的心,一下就没了。
他只是羞红着脸,苦巴巴的望着不断被破坏的名贵家具,以及一些古董。
踏!踏!踏!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任发慌了。
刚才叫着一个不来,我这正尿着裤子呢,你们来干什么?
听声音,来得还不少!
“不要进来,我没……”
他条件反射般的开口,不想让他们进来书房。
可话还没说完,书房门就被猛地踹开。
“给我保护好老爷!”
一个与任发差不多年岁的大胡子,带领着一众穿着家丁制服的青壮年,鱼贯而入,在他们身后则是跟着任婷婷与她的几个女佣。
一众家丁将任发、任婷婷还有几个女佣围成一团,保护在中间。
“咦!”
突然,大胡子男子疑惑的问道:“老爷,你裤子怎么湿了?”
所有人闻言都看了过来,任发是他们的老爷,可不能出了岔子。
任发老脸一红,思考片刻,回应道:“我……我刚才正喝着茶,那妖邪便跳了进来,仓促间不小心将茶水打泼了。”
“这样啊!”
众人看着不远处的地上,确实有破碎的茶杯,便不再说话。
任发见糊弄过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大胡子却是皱着鼻子嗅了两下。
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臊味,臊味和书房的墨香味相汇聚,形成了一股独特的味道。
大胡子不由叹道:“啧啧啧!不愧是老爷,连喝茶都与普通人不一样,这茶臊香臊香的。”
任发:!!!
“给我专心做好守护,再敢分心,看我不罚你!”
任发欲哭无泪,这死犟驴怎么就揪着我的湿裤子不放呢……
看着任发通红的脸,任婷婷心中暗笑,没想到自己父亲也会被气成这个样子。
她那曾想到,任发这不是气的,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