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茜脑海里想到她买的珍珠项链,该不会给万椿钰买的吧?
虽然她和万椿钰关系并不融洽,但是两个人一起逛街。
陈雪买了珍珠项链,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却两手空空,总有些说不过去。
“春茜,我买好了,咱们走吧。”
“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她冲进街边的饰品店,买了一条围巾走了出来。
陈雪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春茜,你这是给谁买的呀?”
“哦,我婆婆。”
“你还真是贴心,伯母有你这个儿媳妇,真是好福气。”
“是嘛。”赵春茜不太会接这种应承话,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走进院落,穿着绿色旗袍的万椿钰翘着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身上就披了一件白狐貂皮,寒冬腊月的,难为她不觉得冷。
听见脚步声,万椿钰的身子往里面扭了扭,将电视的声音故意调大了一些。
“伯母~”离客厅还有好一段距离,陈雪的眼泪说来就来。
万椿钰回过头,惊讶看着对方,足足愣了好几秒。
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了极速的变幻,激动又高兴的嚷“陈,陈雪。”
“伯母。”
“哎呦,小雪啊,这么多年你,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
听她问起此事,陈雪满腹委屈“伯母,不是我不来看你。
我飞机出事以后失忆了,被一对好心的华人富商养在了家里。”
万椿钰听到华人富商两眼放光,看着她青春靓丽的模样。
再看着她身穿奢牌,手拿LV包包,越看越是满意。
“真是富贵养人,小雪,你越来越漂亮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赵春茜站在哪里实在尴尬。
想着早点把东西给万椿钰就赶紧上楼。
“妈,我今天上街….”
陈雪见她开口,立马说“伯母,我今天逛街看到一条珍珠项链,特别的适合你。”
陈雪的声音很大,盖住了她的声音,献宝似的从lv包包里掏出锦盒。
“你这包真漂亮。”万椿钰满眼欢喜的摸了摸。
陈雪得意的说:“这是限量版。伯母你要是喜欢,下次出了新款,我带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
“晚辈孝顺长辈不是应该的吗?”
“来我给您带上。”
陈雪跑到万椿钰身后,贴心的给她带上。
万椿钰伶着颗颗饱满的珍珠看来看去,越看越满意。
“这得花不少钱吧?这怎么好意思。”
“没有多少钱,只有这种高档商品,才配的上伯母您的身份呀。
那些商场的便宜货,哪里能入您的法眼呢?”
这话听在赵春茜的耳朵里有些刺耳,心里踌躇着,还要不要把围巾拿出来。
万椿钰得了珍珠项链,眼角余光撇着站在一旁的她,立马喝道:“来客人了,还不知道去倒点茶水?
天天跟个老佛爷似的,等着别人伺候吗?我还没死呢。”
万椿钰自从守了寡,嘴巴特别的毒。
赵春茜被她当着陈雪的面质问,有些下不了台。
端茶倒水有专门的保姆,但是对方喜欢使唤她。
三年前,公公慕舟在一家水果店前出了车祸,那不是他下班会走的路线。
周围邻居都在传,一定是慕家公给小孙女买水果,这才出了车祸。
自此她克父的谣言也就在街坊邻里传开了。
再加上赵爸的事情,万椿钰对此深信不疑。
倒了两杯茶从托盘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陈雪立马过来拿。
赵春茜眼尖的看到她往自己这边泼热水,赶忙避开,滚烫的茶水瞬间撒了一桌子。
陈雪反应没她这么迅速,手指头被烫到,疼的她敖的一声惨叫起来。
万椿钰见她被烫到,赶紧捂住她的手。
“哎呦,没事吧,没事吧?”
“连个茶水都倒不好,你能干好什么事?还不如死了算了。”
万椿钰焦急的四处寻找,从她放在沙发上的塑料袋里,拿出红色围巾扑在桌子上。
陈雪疼的大眼睛直掉眼泪“伯母好疼,你不要凶春茜,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提醒了万椿钰,目光落在赵春茜身上,恶狠狠的说:“我看,她就是成心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你是不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
赵春茜心里委屈的不行,气的不行。
看到万椿钰把自己买的围巾当成擦桌布,更是气愤不已。
“够了,万椿钰,我给你买的礼物,你用来擦桌子,你什么意思?”
万椿钰听她说起围巾,一把抓了扔到她身上。
“这破烂玩意,也就你这个没见识的村姑才会稀罕。
你要是喜欢,拿去给你妈那个乡下老太婆。
我看呐,她肯定稀罕的不得了。”
“伯母你就别责怪她了,让思陈知道了该心疼了。”
“你放心吧,思陈跟本…”万椿钰话没说完。
陈雪眼神哀怨的说“毕竟思陈为了娶她,花了一千五百万呢。”
哄的一声,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万椿钰直接就炸开了!
嗓门高了八百个度“你说什么?”
陈雪有些后知后觉,吃惊的捂住嘴巴“伯母,您不知道这事儿?”
见万椿钰脸黑成锅碳,她有些无奈的说:“思陈跟我说了,他们是协议结婚。
赵春茜不是自愿嫁给思陈,慕思陈也不是真心想娶她。
只是因为思陈帮她还了高利贷公司,一千五百万的贷款….”
“够了!”万椿钰再也听不下去。
一拍桌子,身上怒火熊熊的燃烧,吊梢三角眼看着赵春茜,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赵春茜接触到她的眼神,忐忑不安笼罩在心间,脚步往后退了退。
陈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一千五百万?
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万椿钰气的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指着她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
“你个乡下丫头,你哪里值一千五百万?你哪里值一千五百万?”
她气得四处寻找趁手的东西,最终在陈雪手边抓到一尺来长的木戒尺,抓着赵春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赵春茜虽然打她两个都不是问题,可万椿钰毕竟是长辈,是慕思陈的妈妈,是糯米的奶奶。
她被逼的四处躲藏,还是被戒尺落在身上,一阵疼痛。
“伯母,别打了,思陈该心疼了。”
陈雪越是喊,万椿钰打得越是凶。
赵春茜被逼迫到墙角,抬起胳膊抵挡。
一道道戒尺落在身上,胳膊一阵阵机械的酸痛,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解释,马上她还完了钱就离开慕思陈。
万椿钰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四下一阵吵杂。
不知过去多久,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说不清是哪里疼。
耳边传来慕思陈的咆哮呵斥“你在这里闹什么?给我出去。”
四周寂静了下来,慕思陈走过来将她从墙角拉起来。
她的大脑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推开他,难过的眼泪滑落眼角。
万椿钰在下面不停的咒骂。
没一会乡下的赵妈带着一篮子土鸡蛋,和小弟赵向阳来到慕家。
万椿钰看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女儿收了我家一千五百万,我就想知道你家女儿是金子襄的,还是怎么着?
这个钱你们必须给我还回来,不然法院见。”
“哎哟,亲家不至于不至于,这个服装图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我这就去劝劝春茜,让她给你们认个错。”
万椿钰听了眉毛倒竖“什么服装设计?你别给我扯东扯西的。
一千五百万不还回来,我让你们家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