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悠哉地看着她:“大姐,话不是这么说的,嫁妆是要慢慢准备添置的,再怎么早也不为过,我娘自然是给我准备,姨娘给你准备了吗?”
梅姨娘确实是没想到这种事情,在她看来,花怜心出嫁少说还要四五年,现在还不着急,她清了清神道:“三小姐,夫人可是怜心的嫡母,既然给你准备了,怜心和迎春,都是要准备一份才不显得偏颇嘛。www.duanzixiaohua.com”
玲珑冷笑,这些人怎么这么大的脸,什么都好意思说。
她笑道:“姨娘这话就说错了,嫁妆是为人父母的心意,当然是应该亲生母亲准备,等姐姐们出嫁了,娘自然会给她们添妆的,这就不用姨娘操心了。”
首战告捷,玲珑也不想跟他们多辩,非常有礼道:“爹,姨娘,大姐,下午还要上课业,我先回去休息了。”
花庭礼一顿,跟她道:“跟你娘说一声,晚上,晚上我去看她。”
玲珑点头应是。
等玲珑走之后,梅姨娘又开始啜泣起来:“老爷,妾身这些年管理家业,不说做得多好,起码是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合该有苦劳吧,夫人这一好,简直是不给妾身和怜心活路啊,三小姐这么小的孩子,这番话肯定是夫人教她说的。”
梅姨娘哭的样子是很美的,早些年她专门对着镜子练过,努力参透梨花带雨的精髓,她这一哭,花庭礼也有些不忍心了,道:“她要整理也由着她,宫里那边还需要她维持着,叶家那边势力大,我还需要借势,你先忍耐忍耐,我的心都在你这边,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花怜心也抹了抹眼:“爹,前些天公主还跟我说,大皇子觉得我容貌倾城,这番下来,虽然三妹不懂事,这也算毁了我的前程啊。”
看着一大一小垂泪的模样,花庭礼对叶知秋又生出了几分不满,叹道:“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我以后会让知秋补偿你们的,你出嫁的嫁妆不会比玲珑薄,知秋此番,是做得太过分了。”
除了说了一嘴怜心的嫁妆,言语之间竟丝毫没有给怜心做主的意思,梅姨娘心里渐冷,但神态越发柔弱:“老爷心里肯念着我们娘俩,妾身就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跟夫人争些什么。”
花庭礼略坐坐就走了。
花怜心有些着急:“娘,这样下去可不行,爹的心被那边勾去了,你可得赶快想想办法啊。”
梅姨娘猛灌了一壶菊花茶,这才勉强将火气压下去:“我能有什么法子,那位惯是会勾人的,老爷这么多年没见她,居然又将老爷勾去了。”
花怜心不甘:“那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女学的姑娘们虽然知道我是庶女,但家中没有掌着门面的夫人,都把我当嫡女一样敬着,叶知秋如果起来了,那我在女学的面子往哪儿搁?”
梅姨娘心烦意乱:“上回下毒不是没成?她一定警觉了,这可不好办,她那小院子跟铁桶一样,我想安排个人都安排不进去。”
花怜心不悦道:“那你以前怎么得手的?难道以前她还就对你不设防了不成?”
梅姨娘的脸色白了白:“你胡说些什么?”
花怜心轻轻一笑:“姨娘,这儿又没外人,你尽管说就是了,你以前怎么做的,现在还怎么做,说到底,那个臭丫头是她的软肋,你以前的思路很不错。”
梅姨娘将茶杯墩在桌子上,低声斥道:“这件事情你给我埋到心里去,绝对不能再提,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你不是也在那个臭丫头手底下吃亏了?”
花怜心气极,她这个姨娘真是没用,同她交好的兵部尚书家的女儿杜媛,她姨娘将家中夫人压制得死死的,杜媛比她的排场还大,杜尚书出门都不带着夫人和嫡女,每每只有杜家姨娘和钱媛露面。
算了,姨娘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在后宅里成长到现在,花怜心不认为自己的手段比梅姨娘差,梅姨娘嘱咐她:“现在你也先别着急,先等着机会,要对付她们得选一个万全之法,你别冲动。”
花怜心嘴上答应,心里却不这么想,抚了抚自己的脸,眼中透出一丝狠戾之色。
这几天,择兰居的人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似的,玲珑每天早上去请安的时候,都遇不上花迎春,赵姨娘和花仲夏还在禁足中,自然更遇不上了。
所谓冤家路窄,玲珑正百无聊赖地往菡萏院走的时候,抬头就见花仲夏和她的丫鬟迎面走来,花仲夏脸上愤恨的表情毫不掩饰:“哼,这里怎么一股臭味?”
她的丫鬟许是受了嘱咐,也跟她似的拿鼻孔看人:“大概是这里有臭人吧。”
花仲夏得意了:“是啊,你说得对。”
玲珑才不屑跟这个屁孩子斗嘴,连眼神也没给一个,雁凝虽然生气,但玲珑让她不要多嘴,她便跟着玲珑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花仲夏本来就想气一气玲珑,没想到她根本像没听到似的,自己先生了一头的火,她傲慢地拦住玲珑的去路:“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玲珑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花仲夏觉得,这个花玲珑还是这个花玲珑,怎么身上的气势变了那么多?这一眼像九月的寒冰似的,让花仲夏忍不住想躲开。
但她原是欺负玲珑欺负惯了的,一时之间心里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还色厉内荏地伸手去打她:“你个傻子,还敢这么瞪我?”
玲珑一把抓住了花仲夏挥过来的手,手下的力道越捏越紧,花迎春有些慌了,立刻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她的丫鬟一看花仲夏吃亏了,立刻迎了上来,雁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玲珑定定地欣赏着花仲夏脸上掩饰不住的恐惧,淡淡地笑了一声:“没什么能耐的话,就别来惹我,以前的事情我不提,不代表我不记得了,你且等着,再不识抬举一次,我就趁着夜色过去,一块一块将你小脸上的肉割下来!”
花仲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个,哪里像一个小姑娘,简直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她定了定神,结结巴巴道:“你,你敢?”
玲珑猛然甩开她,又抽出帕子,有些险恶地擦了擦手:“那你倒是试试,看我敢不敢。”
花仲夏扑在地上,虽然心里还不服气,但一时间竟连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了,等玲珑走远了,那小丫鬟才敢来扶花仲夏:“小姐,你没事吧?”
花仲夏又气又怒,扬起手就扇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一声脆响,小丫鬟的脸就肿了起来,但她深知花仲夏脾性,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是奴婢没用。”
花仲夏气呼呼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臭丫头,还真将自己当个小姐了!”
她越想越气不过,干脆跑回择兰居找赵姨娘哭去了。
赵姨娘正和花迎春在内室绣花,花仲夏人还没进来呢,哭声就先传进来了,赵姨娘看了花迎春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像谁,成天惹事,见大小姐有什么好看的衣服首饰,她就闹着要,府里但凡有点不顺心,她就哭到跟前,赵姨娘整日被她烦得没法子。
花迎春从容地绣着花,淡淡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缘法,姨娘你不必太操心了。”
话音刚落,花仲夏就扑进了赵姨娘的怀里,啜泣道:“姨娘,你要给我做主!那个傻子她欺负我!”
赵姨娘岂能不知道她的脾性,她有几分无奈地摸了摸花仲夏的脑袋:“又怎么了?”
花仲夏抽噎着说:“我遇上她,还没说几句话呢,她就把我推在地上,还打了杜鹃一下,脸都打肿了!”
赵姨娘道:“她是嫡小姐,起了什么争执,你也只能让着,就是姨娘,也没有什么法子的。”
花仲夏又气又恼:“我不管,你去跟祖母说,去跟爹说,那个傻子灾星敢欺负我!”
赵姨娘劝道:“你不记得上回被老夫人禁足的事情了?这话可千万不能再提了。”
一提到这件事情,花仲夏更生气了,闹得更凶:“娘,这次不教训她,下回她肯定还会欺负我的,凭什么我要让这个傻子骑在头上。”
赵姨娘被缠得焦头烂额,花迎春好像丝毫也没被影响,一边安静地绣着花,一边冷淡地说:“你说她是傻子,我看你才是个傻子,你不过是个庶女,又不是大姐那样的长女,凭什么如此任性?”
花仲夏一向跟花迎春不对付,她不也是庶女嘛,整天装得好像多清高似的,又比不过大姐,凭什么管她,花仲夏叉着腰挑眉瞪她:“我就这么任性了,你还没有我得爹的喜欢,你凭什么说我?”
花迎春懒得再跟她说话,端着自己绣到一半的绣品回自己房间去了。
方夫子这些天可谓是倒了霉,上回硬说是被吓到,掉进荷花池子里,好不容易爬上来却连吓带冻的,躺在床上躺了几天,等身子略微好一些了,又被门前搁着的尖石子绊了一个大马趴,在床上又躺了几天。
让老夫人一时间想找麻烦都找不到空隙去。
玲珑在来看花景岑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嘴,花景岑面无表情,看着她乐开了花的样子,却隐隐浮现出一丝微笑。
花景岑这里清净,玲珑没事就来待一会儿,开始的时候,玲珑接近花景岑只是为了拉拢他,时间一长,玲珑对这个堂兄确实有几分心疼,而且花景岑只是性格冷了一些,其实还是挺好相处的,更何况,花景岑还救过她的性命。
经过这段时间的养护,花景岑身体也好了许多,异常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健康的红色,越发显得发如墨玉,玲珑托着腮开他:“堂兄这么好看,以后肯定有的是姑娘追着嫁给你。”
花景岑觉得脸有些红,他将眼睛从书本上移过来:“你不是要看书?一直叽叽喳喳的还怎么看?”
玲珑笑嘻嘻道:“歇歇,歇歇眼睛嘛。”
她伸了伸懒腰,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跟花景岑告辞:“我要去上课了。”
花景岑点了点头:“快些去吧,迟了小心被夫子打板子。”
玲珑撇撇嘴,就不会说些好听的。
今天照常是跑步练习,玲珑咬着牙跑了十圈,本来以为经过灵泉水浸泡的身体会好上一些,却没想到刚跑完,她就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云枫吓得魂都快飞了,赶忙冲过去扶她,云枫扶得及时,她的脑袋没有磕到地上,玲珑鼻尖嗅到了一丝清香味,然后放心地晕了过去。
她是在竹幽居的耳房里醒来的,竹居和云枫都坐在她身边,玲珑眨了眨眼,第一时间道:“夫子,我这可不是故意装晕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竹居有些严肃地点了点头:“是我的疏忽,竟然没看出来,你中了毒。”
玲珑一愣,她是知道自己中了毒的,却没想到跑来当夫子的竹居居然还会医术。
见玲珑呆愣愣的模样,竹居又心疼又气愤,虽然玲珑还没正式拜师,但她是自己的学生,已经被竹居划到自己人的范围内,看她受了算计,做师父的人心总是要疼一疼的,再说下药之人十分狡诈恶毒,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竹居道:“你中的是一种西域奇毒,叫断肠毒,这是一种慢性药,每日在饮食里混上一些,时间长了,就会让人痴傻,对幼童效果更显着,而且脉象仿若无碍,一般的医者根本检查不出来。”
“只是……”竹居有些奇怪,“你体内的毒药虽然有清除的迹象,但可能因为长时间被下药,还积存了许多,怎么你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呢?”
玲珑愣了一下,装作懵懂的样子:“我也不知道,雁凝说,我以前确实是傻的,只不过大病了一场,又好了。”
竹居思索了一会儿,虽然有些不得其解,但这种事情没法查证,若真是如此,只能说明这姑娘缘法好,竹居看着玲珑,越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福娃娃。
玲珑忙问:“那竹夫子,这能治好吗?”
竹居皱了皱眉头,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用的药太过珍惜,我几乎没有能找到的把握,这方子也是我的师祖传下来的,我从来没用过。”
只要有希望治好便好,玲珑忙翻身下床,给竹居行了跪礼:“竹夫子,不仅是我,我娘也中了奇毒。
“不仅让她身体虚弱,而且还用不了自己体内的真气,也魂器也召唤不出来了。”
竹居有些震惊,这位小姑娘整天看着笑呵呵的,心里却为奇毒烦忧着,看来这花府,也不是什么良善之所。
叶知秋正在屋子里整理账目,忽然间玲珑走了进来,不由有些奇怪:“你现在不是应该上课吗?怎么回来了。”
玲珑的神情比平时严肃了几分:“娘,我新来的师父,他会医术,我想请他给你诊脉。”
叶知秋不禁拉着玲珑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玲珑,娘虽然知道自己中了毒,但所有的郎中都一致咬定我只是气血虚,这不是一般的郎中能治得了的。”
玲珑忙道:“竹夫子能治得了,连我身上中的毒他都诊出来了。”
叶知秋的脸上一下子褪去了血色:“什么?你中了什么毒?”
叶知秋今天才知道,她女儿忽然痴傻是因为中了毒!在她眼下,她的女儿竟然被暗算了,而她还毫无察觉!
叶知秋气得手都在发抖,差点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这群不要脸的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女儿这里来,而她,竟然还为了那个禽兽伤心消沉了这么长时间,她猛地将茶杯墩在桌子上,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玲珑有些心惊胆战,据说那套茶杯是御赐的啊。
竹居露出了安抚的微笑:“夫人也不必太生气了,事已至此,还是要尽快想办法为夫人自己和玲珑解毒才是。”
玲珑也赶紧安慰她:“娘,让夫子给你诊脉吧,我们心里也好有谱些。”
竹居在叶知秋手上搭了一条丝巾,闭上眼睛,大约三分钟之后,竹居缓缓道:“这是……锁真散。”
“锁真散也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专门对付修为高强之人,同样是不易察觉,中毒者体内真气无法运转,修为无法释放,情绪上容易悲观消沉,最终身体越来越差。”竹居补充道,“不过这也是几年前中的毒了,之后夫人仿佛就没有再接触这方面的毒了,所以并没有太严重。”
玲珑松了一口气,忙问:“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解毒?”
竹居道:“需要的药材里有极珍贵的几样,东来草四棵,青云草四棵,天山雪莲两棵,一百级灵兽晶核两颗,青玄林深处青英草三棵,必要根内径超过两厘米的那种,千年老人参的须一把。”
他的话音落下,室内静了一静,这几样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人间至宝,东来草玲珑倒是有,其它的就连名字也不怎么听说过。
竹居有意看玲珑的反应,就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慢慢地饮着茶。
叶知秋无意间注意到了这个女夫子的动作,怎么,怎么那么像男子呢?她愣了片刻,看向竹居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同情,这个样子,肯定在夫家没少吃苦,难怪只能自己带个小子,她这些年的生活应该很不容易吧。
这个小子到是举止得宜,目光清澈,看来这个夫子教孩子还挺不错的,只是得注意了,玲珑可不能学成这样。
玲珑思索了几秒,抬头问竹居:“这个毒在体内暂时有什么危险么?”
竹居悠哉地抿了一口茶,心里很满意,道:“夫人的毒暂时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受大的刺激,我再开一些药,能慢慢分解一些,你体内的毒本来会让你神志不清,但你或许是体质特殊,或是有了什么奇遇,那毒暂时也威胁不到你。”
玲珑点头:“既然如此,还请夫子先将解药的药方写下来,这些药,我一定会找齐的!”
竹居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你可知道找到这些东西有多艰难?”
“一听就知道挺难的。”玲珑却仿若丝毫不担心,“但是既然需要,我就去找,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我就能找回来。”
竹居拊掌大笑:“好,好,不愧是我的弟子,我没看走眼!”
叶知秋知道,竹居所说的许多东西,都让无数人丧了命,就说那一百级的灵兽晶核,一百级的灵兽那都是千年以上的修为了,性情残暴,就是让它看见人类,都不一定能逃得出来,更别说取它的晶核了。
叶知秋忙道:“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这些东西岂能是随便找到的吗?要找也是我去找,找不到也是命,总之夫子说了,这也不碍事。”
玲珑凑到叶知秋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娘,我当然不是现在去,等我有足够能力了再去,下毒之人都没被绳之以法呢。”
叶知秋一怔,玲珑真的很像小时候太不怕地不怕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自己亲手将这份勇气丢掉了,她摸了摸玲珑的头发:“你说得对,下毒之人还没得到报应,等一切都结束了,咱们一起去找。”
玲珑打算好了,却没打算让叶知秋一起去,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说什么。
云枫一直没说话,看着神采飞扬,一点也没被这个并不算好的消息惊到的玲珑,他抿了抿嘴唇,偏过头去。
因为玲珑的体质,竹居不让她再继续练习了,让她赶紧回去休息,玲珑觉得有些可惜,她还想学一些拳脚功夫呢。
走出明居堂,玲珑朝着旁边跟着的云枫笑了笑:“谢谢你扶住我。”
要不然她肯定要受皮肉之苦了。
云枫一愣,片刻之后,他也龇起小白牙,挠了挠头:“我也就是顺手。”
玲珑朝他摆摆手:“明天见!”
云枫望着玲珑的背影,脸有些红,也喃喃道:“明天见。”
雁凝这时候才放下提在嗓子眼的心:“小姐,你可吓坏奴婢了,还好你没事,要是磕了碰了哪儿,奴婢就将自己身上也划了。”
玲珑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没事嘛。”
雁凝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无比气愤:“都是那些黑了良心的东西!雁绣现在还在菡萏院吃好的喝好的呢。”
玲珑道:“她那是试毒,而且她还有用呢,扳倒梅姨娘可少不了她。”
雁凝反正觉得小姐是最厉害的,玲珑说什么,她都觉得有道理,虽然她并不明白,一个丫鬟怎么能指控姨娘,但小姐说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