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想必是有相中的人,只要您说,但凡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去做好!”
陆康成本是试探性地问,不成想他竟听到了意外的答案。
令他又惊又喜。
司妍:“陆家除了她,还有别的人吗?”
陆康成忙回答:
“有的,我还有一个女儿,她从小温顺乖巧,也从来都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要不,我带她过来给您瞧瞧?”
司妍:“嗯。”
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康成的内心有些打鼓,最终下定决心赌一把。
他拉着还在呆傻中的陆茜出了司妍他们的套房。
能够将陆家发展成如今的样子,也不是毫无根据的,察言观色的眼力向来很准。
很明显,这司小姐不喜陆茜,很有可能起因为坐在司小姐身边的那个男人。
对于自己这个向来疼宠的女儿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是恨得牙痒痒。
是以,此时对她的态度可以说算得上是极其恶劣的,他心里明白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让她吃点教训,指不定以后还会惹出什么祸事,现在只希望家里那个能够入的了这位祖宗的眼。
……
待两人离开后,程诗韵第一个发问:“你们俩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妍瞥了一眼姜桁,没有发言。
程诗韵直接将目光狙击到姜桁的身上:“你来说。”
姜桁沉默了半天,他开口道:“不知道。”
程诗韵自然是不可能会相信这样的说词,她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把我们几个都当傻子?”
姜桁无奈:“我是真不知。”
程诗韵被他这态度给惹火了,一拍桌子。
‘嘭’地一声。
其他人听了都觉得疼。
姜晋忙将自家老婆的手拿起来瞧,只见手掌通红,他心疼不已,忙叫人去拿擦的药。
不满的目光看向了一脸无辜的儿子:“姜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
程诗韵看着自己通红甚至还有一点微肿的手掌后悔不已。
姜桁叹息:“昨天夜里,我带着妍妍消食,走累了就在一处亭子坐下休息。
之后好像走过来了几个女人,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
然后就是妍妍生气了,处罚了他们。
想来是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怕对其家族做出什么事情这才登门来道歉。”
司妍错愕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姜桁无辜眨眼:“我听不认识的人说话做什么?”
司妍:“……”
她竟不知此时是应该笑,还是生气。
其他几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半小时后,陆康成又再次出现在面前。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女子,那肿得老高的脸颊令司妍不悦地蹙眉。
陆康成将陆伽带上跟前,笑得小心翼翼:
“司小姐,这是我的另外一个女儿,您看她当您的助理成吗?”
司妍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嗯。”
陆康成摸不准她的心思,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司小姐,您这个嗯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司妍:“满意,也不满意。”
陆康成:“有什么地方不满意,还请直说。”
司妍看向陆伽,眼眸之中,情绪不明:“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陆伽伸手捂住,弱弱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司妍扬起唇角:“那你可真会摔,能够让手指印都这么清晰的印上。”
陆伽抿着唇,不敢言。
司妍清澈的眸光突然一凌:“谁打的?”
厅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陆康成见此,也顾不得维护,忙说:“是我那大女儿不小心打的。”
司妍:“让她过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叫。”陆康成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陆伽心里有着纠结,她知道,司小姐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利用她的事情,不知道她会如何对待?
忐忑与焦急间,陆康成领着陆茜走了进来。
陆康成:“司小姐,她进来了。”
司妍平静的眸光看过去,淡淡地问:“她的脸是你打的?”
在进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大概说了一下,她低头轻声道:
“是我,但那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
司妍的视线移向了陆伽:“她怎么打的你,就怎么打回来。”
话音落下,三人当场傻眼。
陆伽:“???”
她真的可以打回来吗?
陆康成:“……”
这司小姐未免有些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陆茜忙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司妍。
打回来?
有没有搞错?
她陆茜从小到大何事受过这样的委屈?
简直欺人太甚!
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她也终究还存有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在这时出声反驳。
久久没有瞧见动作,司妍蹙眉:“动手!”
陆伽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走向陆茜。
陆茜眼神凶狠地瞪着她。
陆伽视若无睹,她抬起右手,快速地一挥。
寂静无声当中,那‘啪’地一下,尤为响亮。
陆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司妍对此很满意,还不算是彻底没救。
她吩咐道:“你们回去吧,之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计较。”
陆伽见没有说要让她留下,顿时失望袭来,将她紧紧包裹。
她知道,回去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
陆茜不会放过她!
这一次,她好像赌输了。
输得彻底。
就在她被绝望包围着的时候,司妍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陆伽现在是我的,我希望下次见到的是一个完好的人。”
陆康成本还在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失望,谁知道就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忙保证:
“司小姐放心,我一定让她完好地出现在你面前。”
司妍:“嗯。”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大概说的就是此时陆伽的心情。
“伽伽,司小姐让你做助理,那是你的福气,好好做,先让她对你有一个好的印象,日后我们有事情的时候也好找她帮帮忙不是?”
陆康成一脸兴奋地叮嘱。
陆伽低垂着头,没有应声。
“一个小小的助理,能有什么用?”
陆茜忍不住呛声,这一说话便扯动脸上的皮肤,疼的她直呲牙。
陆康成不悦地瞪了一眼陆茜:
“你懂什么!但凡大家族有用的助理,那可是比一个小家族的族长还风光的存在。”
陆茜不以为意:“您也说了,那是有用,您看她那样子,像是有用的人吗?别做梦了!”
在她看来,陆伽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可是她今天却被一个废物给打了,这口气让她如何能咽下!
偏偏暂时还动不了这个废物,让她郁闷不已,嘴巴上损一损,也比自己憋着强。
……
“宝贝,你想要助理跟爸爸说一声,什么样的都能给你找到,没有必要让你自己这么辛苦去找。”
司志诚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司妍:“看她比较顺眼,也就顺带帮了一下。”
“我们的妍妍宝贝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程诗韵毫不吝啬地夸奖。
司妍微微笑了笑。
她善良吗?
并不……
事情解决,几位长辈也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司妍看向姜桁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留下她?”
姜桁摸了摸女孩的头:“妍妍做的事情自有你的道理。”
司妍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做事情的时候只是凭借着一种直觉,以后这个女孩说不定有用,就这么留下了。
直觉这样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还是暂且先不说了吧。
……
而此时,被孤独的留在凌丰市的司洛,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来电。
“哪位?”
“司先生,你好,我是伊雨彤。”
司洛恍然大悟:“是伊小姐啊,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
伊雨彤莫名其妙的一句道谢,令司洛疑惑不已:
“伊小姐,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需要你道谢的事情。
你这开头就是一句谢谢,让我有些一头雾水。
不知是何事让你觉得是我做的?”
他的反应同样令伊雨彤惊讶不已:
“我家里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吗?”
司洛:“请问你家里的何事是我做的?”
伊雨彤:“伊家的继承权。”
司洛了然:
“伊小姐,很抱歉的告诉你,我并未插手你的家族之事。
所以,这声谢谢想必是找错了人。”
“不是你?”伊雨彤惊讶。
司洛:“没错,不是我。”
伊雨彤:“那可能是我搞错了,抱歉,打扰到你了。”
司洛不介意地道:
“没事没事,听你这话语想来是件好事,恭喜伊小姐。”
伊雨彤:“谢谢。”
挂断电话,在司洛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能够不动声色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更换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不用想也能猜到是某人干的。
想到他一人被扔下,也便不管此时时间是不是合时宜,将电话拨给了姜桁。
“有事?”
姜桁淡漠的声音出现在电话的另一头。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有事才打的电话,司洛一本正经地问:“伊家那事是你做的?”
姜桁:“嗯。”
司洛:“啧啧啧……做好事不留名啊!刚才人家的感谢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
姜桁:“还有其他事吗?”
司洛:“你们扔下我一个人跑出去逍遥,陪我说说话就这么委屈?你有我委屈吗?”
“姜桁,你有看到吹风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正说着,电话里突然传出一道好听的女声。
司洛愣神了片刻:“你跟妍妍住在一起?”
姜桁:“嗯,不说了。”
话落,挂断电话。
司洛:“……”
姜桁走到女孩跟前,温柔地问:“之前放的地方没有吗?”
司妍摇头:“没找着。”
姜桁:“我找找看。”
司妍跟在他的身后问:“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姜桁:“司洛。”
司妍狐疑:“他打给你做什么?”
姜桁:“诉苦。”
司妍更加疑惑:“他能有什么苦诉?”
姜桁微笑着看了女孩一眼:“他一个人被留下,觉得委屈。”
司妍同情地说道:“好像是挺可怜,回去的时候给他买点礼品安慰一下。”
姜桁从浴室的柜子里找出了吹风,他手拿着还在滴水,平静地说道:
“这个不能用了,我让人送个过来。”
很显然,司妍也瞧见了。
她突然想起,这好像是她昨天放的,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姜桁拿过一块干毛巾,拉着女孩来到外面,细心地替她擦着头发。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司妍弱弱地解释。
姜桁:“就算是故意的也没有关系。”
司妍突然站起身,她清澈的杏眸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姜桁,你如果是骗我的,我希望你能永远的骗下去。”
在永南国,她见多了那些男人一边说着誓言,一边又不停地纳妾。
就连她的父皇也不例外。
虽然这个世界寻求一夫一妻,但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地遵循?
就她开始拍戏的这段时间就经常见到有的人时常暧昧,却又对外界说都是朋友。
在她看来,男人就是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一种生物。
姜桁不明白为何女孩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有的只是心疼。
手轻抚上女孩的脸庞,温柔道:
“我发誓,今生今世,永远不对妍妍说谎!如若有违此誓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生永世孤独一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本是满天繁星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森黑沉,电闪雷鸣。
这种变化只延续了一分钟的时间,又回归了漫天繁星。
在雷云消失的瞬间,一束光落在姜桁的身上,最后消散。
还在外玩的人群对这这一现象纷纷表示疑惑,最后归结为天气多变。
而与此同时,在一处山头,一头白发随意绑在身后的男子发出一声叹息。
“这鬼天气变得真快。”艾文嘀咕。
司徒楠望着夜空,没有解释。
……
司妍对情况也是惊奇不已,她压下那因雷云造成的悸动:
“话倒是说得好听,别到时候自己打脸。”
姜桁:“不会。”
送吹风的服务员到,姜桁替女孩吹干了头发。
两人回到房间。
司妍看了男人一眼:“你的房间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