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孤的父皇就是礼法,孤是礼法继任者!堵上嘴丢出去。”楚安宁小手撸着猫儿,如果忽视掉她身下那头猪的话,还有些君临天下的气势,可有了那头猪……
东宫侍卫立刻上前,几个人堵的堵拖的拖,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就不见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不行了不行了,我太想冲出去把那头猪掳走了,实在破坏八姐的霸气!”九皇子扒着宫门说。
和他一起伸头往外看的,还有六、七皇子。
他们三方醒来就听东宫的人说宫门口有人闹事,太女带人前去处理了。他们一听就知道是国子监那事,便跑过来瞧瞧,反正他们今日也休沐。
七皇子看他一眼:“你的关注点为何总是与旁人不一样?你就没发现妹妹不仅懂的格外多,言辞也格外犀利么?若是换成我,我面对这么多人不脸红就不错了,更无法镇定自如的说这么多话。”
六皇子:“发号施令也很果断,便是大哥在这个岁数的时候都做不到这样。说实话,我心里当她是我妹妹,可一直不太认可她当太女,此时我觉得她很合适,反正比我强。”
七皇子:“也比我强。”
九皇子白二人一眼:“你们这不是废话么?她若是不合适,父皇干嘛遵从皇祖父遗愿?”
六七皇子就很想呸他,可惜这种不雅的动作不能做,小九不要脸,明明是他最先反对妹妹当储君的,如今却一脸狗腿。
楚安宁还没发现他们,此时她看向剩下人群。
“你们还在这杵着,想来是不愿意走,如此我们就来说说你们请求的两点,一是想继续免税不想服徭役,关于这点,孤只问你们三句话:尔等是觉得自己这辈子注定迈不过院试那一关了么?迈过院士的是打定主意与民争利了么,否则一旦中榜做官,就能拿着官员高额俸禄为何还把眼睛盯着那点田税?家有孤儿寡母的尚且愿意去服徭役,为何你们不能,自诩比别人高贵?”
可能是有了先前一遭,小姑娘说话越来越有气势,将上位者说话的腔调拿捏的死死的,听的她身侧的小圆子、素秋等人均是目露崇拜,主子牛气冲天!
反观那些学子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长着方脸大高个的男子站到前方拱手:“殿下,学生姚得均,乃建平元年举人。您这话学生不敢苟同,学生之所以站在人群中,是为那些尚未或已经通过院士者鸣不平。十年寒窗苦读,苦的不单单是本人也是家人,苦的不单是时间也是银钱,笔墨书本束修哪一样不要银子?哪一家不是勒紧裤腰带举全家之力供一个读书人?
免税之事本能稍稍改善一家子的生活,也能让读书人心无旁骛的继续念书,更能让看不见曙光的家人们能继续支持大家的求学之路。可眼下这曙光一下子没了,家人失望,读书人生活更加困顿,长此以往还有谁能坚持求学?无人坚持,院士到乡试这个阶段的人才势必断层。还请圣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