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哥哥,你要不进宫住?”
“还是别气死你父皇的好。”
就他这身份,宁儿若是把他带进宫长住,燕皇该怀疑他的宝贝女儿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可是,你住宫外我不放心呀。”
“嗯?你为何不放心?”陆安澜转念接连问:“是怕我被刺杀,还是怕我危害江山?”
“非也非也,‘既是娇花,不得宠着’,这不是你说的吗?孤,宠你~~”
欢快的小语调,配上兰花指,让骑马走在陆安澜身后的赵越,呲溜一下,差点滑下马。
孟娇扑哧一声,又快速低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楚安宁:“你们都干嘛?”
赵越眼神在楚安宁和陆安澜之间来回转动,却见两人之间坦坦荡荡,他反倒觉得自己有点问题。
“没干嘛,我就是觉得娇花这称呼挺适合陆老弟的,是不是陆娇花?哈哈哈哈——”
赵越放肆大笑,一个男子被称呼娇花,也太娘们唧唧了。
楚安宁:“娇花怎么了?瞧你笑得,别笑掉牙齿。”
“是啊,总比赵那什么强吧,是不是剩儿?”陆安澜淡淡的说。
这下轮到楚安宁笑了。
孟娇也在笑:“剩儿是什么鬼?”
赵越忙警告:“陆老弟,不准说,不然咱们绝交。”
孟娇:“有何不能说的?我们可是同窗。”
陆安澜却闭口不言,实在是赵越的贱名不好听,叫狗剩儿。这名字还不是自小起的,而是赵侍郎在赵越落榜之后取的。
赵侍郎原话是这样的:“教狗读书,狗都能汪个头名出来,再看看你,真怕你哪天混的不如狗,你干脆改名叫狗剩儿算了,贱是贱了点,可好歹汪(旺)啊。”
赵越反对无效。
陆安澜不说,两个小姑娘便不再追问,几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萧家,金老爷和甄老爷有幸一起来到国公府参观。
萧家看上去没那么奢华,有些古朴,白墙灰瓦,青石小径,不过楚安宁一眼就看出前院墙角随意摆的几盆花,都是极品,可见底蕴。
国公府众人在前院等候,楚安宁早早的就喊了免礼。
且亲自抚住国公夫人,拉着人家手:“老夫人,孤叨扰了。”
“殿下太客气了,您能来臣妇家中,是萧家的荣耀。”
“不嫌孤烦就成。老夫人,许久未见你进宫了,孤瞧你气色不如上回好,哟,面门黑气萦绕,你这是病症缠身了呀。萧国公,你们府上多久没给老夫人请平安脉了?”
萧家众人倏然就紧张起来。
萧国公更是问:“殿下,您、您何出此言?内子每日饭食、就寝均规律平常,身体也并无异样。”
他其实更想说,你别信口开河。
陆安澜提醒他:“国公爷,你忘记殿下师承何处了?殿下虽不惊于医术,却精通相面、卜卦,人的面相能看出许多东西,你何时富贵,何时落魄,死于何时,生于何时等等。”
萧国公真忘记这一点了。
回神后一叠声喊:“去请郎中来,快,不,请太医。”
太医虽是为皇室准备的,可勋爵府上也有资格请上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