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这次来京城,虽然没有达成他的全部预期,中途也出现了许多小插曲,但其实也算圆满。
起码把黄金渔场饲养的满满当当,而且给日后进京城也打下了底子,仅有秦京茹和许大茂的破事儿没有彻底解决。
只能等到下次进城时,最好把秦京茹带过去,让她认清楚对方的真面目。
“爷,要没啥事,我先回屋去了,还有些针线活没有做呢,顺便把三弟的脱裤子补补。”
秦京茹看老爷子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长抒口气,就要拉着秦功出去缝衣服。
两人离开厨房到堂屋房间,秦京茹面色犹豫:“那个,弟,你知道许大茂的事?”
自己弟弟独自进京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院子里人多嘴杂,再加上秦功刚才帮她故意隐瞒,保不准秦功已经知道了许大茂跟她的特殊关系。
“姐,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好不好?许大茂能背着老婆勾搭你,还有啥事干不出来?等把你哄到手之后,遇到更好的人再把你甩了,你咋办?”
说到这,秦功对自己这个傻白姐姐属实是无奈了,都到了这个份上,感情还存在侥幸心理。
他没有记错的话,许大茂后来还会勾搭于莉的妹妹,于海棠,那可是红心轧钢厂宣传科正儿八经的广播员。
人美声甜,肤白貌美不说,关键是身材高挑,气质上完虐自己这个傻姐姐呀,秦京茹长相确实不错,但就是有点傻里傻气。
许大茂又是喜新厌旧的角色,祸祸完秦京茹之后,提上裤子不认人,你能奈他怎么办?
总不能强嫁强上吧,说出去也丢人啊。
“啥叫自欺欺人呀?许大茂亲口跟我说的,最多半年,他就给家里的母老虎离婚,到时候我就是许大茂的女人,比表姐过得要滋润多!”
秦京茹梗着脖子,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得得,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跟许大茂也认识半年了吧,过几天我带你去找他,你看他怎么说!”
见秦京茹仍然帮衬着许大茂,秦功心理简直有一万头羊驼在奔腾而过。
他也懒得跟秦京茹辩解,洗了洗脸后,便打算回屋继续研究“和尚济世录”这书没有经过后世的删减改编,原汁原味的很。
“你把你那堆破裤子拿过来,我给你缝缝。”
秦功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吗,知道秦京茹对自己态度有了改观:“行,咱妈手脚不利索,你来缝缝也好,缝的难看也没关系,反正我往后也穿的少,过几天改小拿给咱大姐家的小孩儿穿。”
秦功的话,让秦京茹很是无语,虽然裤子有了些补丁,可那是布票扯来的衣服呀,多少村里人正一月反一月缝缝补补又一年的凑合。
只有等到逢年过节时,才舍得给家里孩子扯身新衣服。这说的还是富裕一点的家庭,如果是那种家庭比较苦难的,估计连袜子都穿不起。
“你要是想拿给咱大姐,我也没意见,咱姐家过得整天苦巴巴的,拉扯着几个孩子,姐夫又是那个模样,上次送过去的那条鱼,大姐硬生生给晒成了咸鱼,端上餐桌也不准孩子们吃!”
接过秦功递过来的破裤子和小褂子,秦京茹开始讲起自己在大姐家的遭遇。
姐妹两个人从小感情就颇深厚,家里人重男轻女,有些吃的穿的也都就着弟弟秦功,只有大姐一直照顾着自己,后来出嫁之后,感情慢慢的变得平淡起来。
秦京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得很少去姐姐家,即使去也只是炫耀许大茂给她买的一些东西。
然而,前天夜里她掂着条鱼说是自己从城里给姐姐买的时侯,姐姐愣是高兴的给她煮了鸡蛋,甚至半夜似睡非睡的时候,大姐还从后背搂着她,眼里面闪烁着泪水。
“唉,大姐那里,我会想办法的,明天咱俩过去看看情况,能帮忙就帮着点儿。”
秦功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亲大姐生活过得不如意,他心里也酸酸的。
秦母很快把饭菜做好,端到了堂屋大桌上,秦功洗了洗手,就进屋吃饭去了,可以看出今天全家是比较重视这顿饭。
老爷子和老太太正襟危坐在上位,秦父坐在仅次于两个老人的位置,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摆放的飞天茅台,半天挪不动眼神。
“行,三娃娃也洗完手了,这顿饭咱们顺便给他庆功,考上高中也不容易,虽然说现在也不知道上头是什么风,但总归是要庆祝庆祝。”
农村长者为尊,在这个家里,老爷子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他这一开口,全家人才能落筷子吃饭。
菜肴也比较丰盛,摆的有盐菜还有白面馍馍,甚至还把家里珍藏了几块儿猪肉拿了出来,都是明晃晃的肥肉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