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孩子还是太年轻,怎么能那么浪费学费?三大爷你看,我是他姐姐,你把钱给我帮他拿着,到时候免得他把钱全造完了!”
问清楚原委之后,秦淮茹虽然惊讶秦功出手那么阔绰,不但掂着五斤白面来探望自己,而且还轻易掏出一张大团结租自行车。
她先入为主的以为秦功是第一次接触那么多钱,所以把上高中的学费随意用了。
毕竟除了是学费之外,秦功一个没有工作的人哪来这么多钱?
要知道连她自己在碾钢厂补丈夫的缺,一个月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多块钱,还要拿出三元给贾张氏买止疼药喝,剩到手里也没多少。
现在见秦功刚来京城没多久就这么挥霍,秦淮茹心里当即起了波澜,生怕表弟被骗。
“那不行,这钱我俩之前说好了,你表弟他还自行车时我亲手交给他!”
阎埠贵也是个鬼精的人,他自己邻居还能不了解?恨不得把老天爷也薅秃噜皮。
附近几个四合院里,哪家有像她家这样把日子过成吃“百家饭”的光荣家庭。
“三大爷,你这就错了,我表弟刚进城,阅历太浅,我要不把着关,指不定就被有心人骗了!”
见三大爷果断拒绝,秦淮茹立马急了。
所谓臭味相投,阎埠贵抠抠搜搜好算计的名声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大爷本来收了一块钱租借费,心里面盘算着晚上秦功还车时,想办法再算几个1毛2毛的磨损费,现在小心思被秦淮如指出,瞬间变了脸。
“不是,秦淮茹!你含沙射影骂谁呢?君子固穷你懂吗?我三大爷是那种人吗!”
秦淮茹毫不退让:“你要不同意,等傻柱和一大爷回来了,大家好好理论理论!”
四合院有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邻里之间但凡有个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召开个大会讨论。
集体凝聚力是有了,不过也浪费时间。
三大爷一听要召开大会,立马萎了,不过还是舍不得交出那张大团结。
只能梗着脖子嘟囔道:“开就开,我三大爷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像某家孩子小时偷鸡!”
半年前许大茂饲养的鸡丢了,表面看上去是让傻柱偷偷炖了,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能饿着厨子?还是个手艺不错的大厨!
再看看秦淮茹一家老小天天望眼欲穿等着盒饭的模样,鸡到底是谁偷的,三大爷估计大院里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真相。
不说是给秦淮茹和傻柱留点面子,现在既然你秦淮茹连里子都不要了,就别怪我嘴毒!
“阎埠贵,你,你蛮不讲理!”
秦淮茹听到偷鸡两个字眼,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刚想和三大爷争论一番,目光突然瞥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何雨柱提溜着网兜悠哉悠哉进了门,这鬼热天对胖子真不友好,可把他热得够呛。
按理讲他要等到晚上才能下班,不过今天是和领导出私活,食堂那边有徒弟马华负责,所以何雨柱做完饭后,带了一两个肉菜准备回家给妹妹何雨水补补身子。
“咦!三大爷,你跟淮茹这是吵什么呢?大热的天不好好回屋歇着,你不嫌累呀?”
何雨柱嬉皮笑脸问道,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你阎埠贵赶紧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阎埠贵白眼一翻,这还需要解释?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还有把柄在傻柱身上,收了人家的钱没给人家牵线搭桥,说出来不好听。
秦淮茹目光首先落到的是何雨柱手里提着的网兜,看着鼓鼓囊囊的饭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不枉自己天天在院子里等着傻柱,这下棒梗和孩子中午吃食又有着落了。
“傻柱,你说他三大爷骗我一个农村表弟这事办的对不对?”
简单的给傻柱讲了一下过程后,秦淮茹上前就要帮着拿那个网兜,结果居然被躲过了。
“慢着,淮茹这菜真不能给你,雨水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荤腥了,得给她留着。”
傻柱犹豫了片刻才拒绝,随即生怕秦淮茹再扑上来,立马扯开话题怒怼阎埠贵:“三大爷,按我说你这做的就不地道,欺负人家农村后生老实!”
我就租个自行车招谁惹谁了!
阎埠贵一口气堵在心头,立马骂道,“傻柱,你怎么说话的?她们老秦家人都精着呢,怕把你卖了数钱你还不知道呢!”
何雨柱也毫不客气:“哎,人家寡妇伺候孩子不容易,我乐意你怎么着?不像某些人,半年前收东西不办人事!”
这是在明里暗里嘲讽三大爷没有撮合他和冉秋叶的事情,这事,何雨柱始终没能释怀。
再有几个月过了生日,他可就三十岁了,媳妇还没个着落,每天憋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