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最近这些年,秦淮茹在上河村的名声并不好,尤其是在老秦家亲戚眼里。
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寄生虫,村子里但凡是和她带点关系的,没有一家不被她打过秋风。
其实最开始,她还没有怀棒梗的时候,因为丈夫工资高,也偶尔会寄点钱到家里。
虽然杯水车薪只有一块多钱,但毕竟曾帮衬过秦功家里,那个时候她归属感还在上河村。
可当她脱离农村时间长了,尤其是怀了孩子棒梗之后,重心便转移到了贾家,开始对下河村老家的穷亲戚不管不问。
等到她老公一死,养家的重担全落到她肩膀上时,秦吸血鬼正式宣告上线。
这边薅一点羊毛,那边占一点人家的小便宜,时不时还像鬼子下乡一样回下河村打秋风。
最后上河村出了个穷寡妇的事响彻十里八乡,秦淮茹的名声也彻底臭了大街。
“老三,你咋上京城来了?京茹不是昨天刚回去吗?怎么有事情找我帮忙?”
秦淮茹注意到表弟手里掂着的粮食,顿时喜笑颜开起来,凭她过人的搜刮本领,自然一眼就估摸出了具体重量。
两个袋子加起来,最起码有六斤!
什么时候自己家那点穷亲戚会这么大方?
“哦,姐,不是我考上城里的高中了吗,打算到城里图书馆借点书回去看,顺便看看你和孩子。”
秦功面色复杂看了自己这个表姐一眼,肤白貌美,长得确实不错,也难怪何雨柱对她心心念念。
美色,永远是女人最傲人的资本!
哪怕是携家带口死了丈夫的寡妇,只要你模样长得俊俏,照样有人暗中打主意。
“哦,京茹跟我说了,你过几天就要来城里读书,你看姐这太忙,也没时间回去看看你!”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衣服,就要去帮着掂粮食,还不忘招呼屋里面的贾张氏出来接客。
秦功见秦淮茹着急拿粮食也没有拒绝,只是把那两斤棒子面递了过去。
他可不是何雨柱,心甘情愿被人吸血,秦淮茹是她表姐,偶尔力所能及的帮帮忙可以,但要是触及到了底线,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就比如说这五斤白面,说好给秦淮茹两斤,那就是雷打不动的两斤,想多要?不可能!
谁的钱都不是打水漂来的,你秦淮茹生活再苦,有上河村的穷亲戚苦吗?
有秦功大姐一个人靠着下地干活混几个工分,拉扯几个孩子苦吗?
秦淮茹看表弟把装着棒子面的袋子给了自己,心里当即有不高兴,但还是笑脸把他迎进去。
房间挺大的,里面的家具虽然有些破旧,但也一应俱全,三个孩子正躺在床上睡觉。
贾张氏则戴着老花镜缝衣服,连正眼都没有看秦功一眼,只是简单哼唧几声。
她现在对下河村老秦家的人可是讨厌到了极点,秦京茹这姑娘打着相亲的旗号,不知道在她家里蹭了多少顿饭。
本来贾张氏想让秦京茹嫁给傻柱,她好从中捞点好处,结果半年前秦京茹上厕所时逃跑,让她的如意算盘没了着落。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秦京茹仍然时不时跑京城里住在她家,也不知道整天跟谁鬼混。
秦功也懒得搭理这个老虔婆,要说四合院里谁最招人厌,贾张氏绝对名列其中。
既想让自己儿媳妇跟别人暧昧好赚取些小恩小惠补贴家里,又时不时阴阳怪气讽刺。
动不动跟人置气,典型的双标自私怪!
“表姐,我这次来京城待一晚上,明天到图书馆借完书就走,那两斤棒子面你拿着,顺便再舀两斤白面给孩子吃,剩下三斤我要带走!”
秦功明人不说暗话,直接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原则,也讲清楚了底线。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想要关系细水长流下去,两斤棒子面加两斤白面,多拿一两都不行!
“这,这怎么好意思,你刚上高中正是长身体的阶段,看你瘦的皮包骨头,姐没给你送粮食,反倒要靠你这个弟弟接济。”
用白瓷碗倒了杯温水,秦淮茹放到弟弟面前,随后也拉了凳子坐在桌子旁边嘘寒问暖。
秦功小时候和她关系挺亲近的,经常黏着她去捉蝴蝶,后来结婚进了城,关系也就变淡了。
这么多年,姐弟俩还是头次坐的这么近。
“淮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家棒梗身子骨这么弱,哪有余粮接济你的那些穷亲戚?”
贾张氏抬了抬老花镜,鼻腔哼了一声。
颇为嫌弃瞥了一眼只穿件破衣小褂的秦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没看清楚情况,径直拿过秦功面前的搪瓷茶杯自顾自喝了下去。
随后眼皮一耸了,脸上满是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