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竟然敢说本小姐是帮凶,还和林羽这好色之徒混为一谈……先让他受点教训再说。”
李惜音气的银牙暗咬,
盯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一幕,
内心思虑一番,顿时决定先不插手,
给面前这个妄自尊大,并且太过贪心竟敢狮子大开口的家伙一个深刻教训。
尽管,她心中的不详预感,越发浓重,盖因许白表现也太过平静,
这一幕,不由得令她升起一丝寒意。
可她内心深处,还是不觉得,对方能斗得过林羽。
她素手微动,打了个隐晦手势,
顿时,围过来的几名壮汉便止住身形,虽站在外围,却兀自保持着一副随时出手的姿态。
李惜音她们这边是没了动静,但身处事态中心焦点林羽,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在留下城内,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他冷嘲热讽。
竟然敢将他当做乞丐一般,随手挥来挥去?
他气坏了,怒火蹭蹭往上窜,只感觉自己林家公子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被人扔在地上狠狠践踏不说,还是踩得稀碎的那种。
“你若能走出兰桂坊,我才服你。”
林羽冷声开口,看着许白的目光,宛若看待一个死人。
好在,他并未忘记城主府的规矩,
一想到城主那高深伟岸的身影,内心便打了个激灵,宛若被一盆冰水浇灌在头顶,顿时熄灭了动手的念头,不敢造次,率先坏了城主立下的规矩。
但这不代表着,他林羽不敢在留下城内其他地方,动手杀人。
只要出了兰桂坊坊市,他能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敢在他林羽面前狂妄叫嚣?
呵呵!
他一定要让对方后悔懊恼,恨不得收回刚才挑衅的话。
一定会!
林羽死死盯着对面的游侠儿,内心暗暗发誓。
场中,眼尖的许白也留意到李惜音的隐晦动作,顿时心中了然,跟明镜似的,
隐约猜到了她的用意,
无非是眼观鼻鼻观心,暂时抽身事外罢了,静观事态发展。
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好笑。
本少主既然亲自下场了,还岂能任由你冷眼旁观?
简直是笑话!
许白念头急转,当即面朝众人,沉声开口:“大家都来评评理,我许仙一介游侠儿,远赴荒古战场淘金,历尽艰险,九死一生,拼了半条命才淘换到一些灵宝,
不曾想今日竟要被人以卑劣手段,毁掉我宝物,并扬言要害我性命。”
“我虽出身卑微,却还想问问,在这剑气长城脚下,这三教圣人联袂制定的规矩,时过境迁,竟还要被人如此践踏,到底有没有人管?”
“这青冥天下的天,到底还是不是青天?”
“在这圣人门下,兰桂坊内,到底还有没有坊间律令?”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今日我许仙被人威胁殒命,难以活着离开留下城,假以他日,是不是还会有更多此种惨剧发生?”
说着,年轻游侠儿踏前一步,满脸悲怆,毅然决然。
“来,求死!”
许白梗着脖子,摆出一副血溅五步的架势,似坦然赴死。
就差没把脑袋伸到对方刀下了。
如此一幕,顿时引起一片惊呼,人群哗然变色。
“这年轻人闹哪样?”
“还不是被人逼的没办法,看样子要完犊子咯。”一位包袱斋的摊主出声解释,唉声叹气。
“没错,好像是价格没谈拢,一个强买,一个不愿卖,争执之间,将宝贝弄坏了。”
“我刚刚隐隐听到一句,这游侠儿对面的公子哥,扬言要他活着走不出坊间呢。”
一位离得近些的花白头发老头低声开口,一脸心酸哀叹。
他也是位包袱斋掌柜,倒腾一些旧宝古物,蹉跎大半生,堪堪抵达罡气境中期修为,听闻年轻人的话,不由联想到自己的孤苦经历,顿时悲从中来。
“娘希匹的,城主府的坊间护卫呢?平时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如今发生这种龌蹉事,咋就个个不见人影?”
一中年络腮胡子大汉满脸愤怒,眼看都要见血了,平时这帮兔崽子吃拿卡要准时准点地很。
他们常年在兰桂坊屋檐下谋个生计,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半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可眼下这特娘的什么情况?
还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