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皇宫。
帝辛理完早朝后。
便独自一人回宫,开始了修炼。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盘坐在床榻边,帝辛的额头上隐隐有汗水渗出,双手结印,似在经历着新生的洗礼。
“身魂分离!”
帝辛咬牙,手指猛然间向前一指。
“轰!”
空气中出现无形的波动,前方半米处,忽然间蒙上了一层白雾,分不清其中真假。隐约间,可以看见其中有生物存在。
“附魂!”
“附身!”
“身外化身,凝!”
帝辛双手疯狂结印,手指变幻莫测,不断有金光迸出,落在前方白雾当中。
……
随着时间流逝。
直到日山三竿,烈日当空。
“呼!”
帝辛张开嘴,有一缕白色光雾吐出,随即悄无声息地落在前方的白雾上,伴随着正午阳光从窗外倾洒而来,白雾逐渐消退。
“魂凝,身成!”
帝辛收回法印,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整个人只觉身疲神乏,提不起一丝的气力来。
眸子向前看去。
前方半米处,赫然出现一道身影!
此人身高约一米八左右,面若冠玉,有儒雅气息扑面而来。此刻更是不着片寸衣履,身躯刀削剑刻,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若是有人站在这里。
定会发现,此人生的与帝辛一模一样!
不错!
帝辛面前所站立的身影,正是他所修的身外化身。原道是今晨帝辛获得系统奖励,一步从凡人行列,踏入仙之一道,神魂力量增强,再加上人族气运护身。
《三生经》之身外化身。
只一次修炼,帝辛便成功做到了!
这一刻,帝辛内心清晰地感知到身外化身的存在,且两者间心意相通,甚至连所修功法、拥有技能都能够共享使用。
玄仙剑意,也不是本体只能每日催发一次,而是帝辛与身外化身分别能够在每日催动一次!
无限套娃,如此简单?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帝辛与身怀化身相对,互相对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勾勒出一抹邪异的弧度来,齐声低语道:“棋子,终于开始运转了。”
……
冀州城,护城墙外。
“父亲,保重!”
苏妲己骑在马上,挥了挥手。
“叔叔,你可放心,侄儿回去定会禀告父亲。”霍叔一脸郑重,身旁正是伯邑考。
“……”
“告诉侯爷。”
苏护站在城墙下方,脸上毅然决然:“我苏护拥戴圣主,此一役,望侯爷能够满意!”
“父亲会明白的。”
姬昌长子伯邑考点了点头。
他们等这一刻,已经不知潜伏了多年。自幼父亲便灌输了反商的观念,如今反抗的第一枪已经打响,他们自然心中喜悦。
“你们且去吧!”
苏护挥了挥手,转过身走向城中。
“保重!”
众人点头,骑着骏马瞬间疾驰而去,伯邑考看着苏妲己那张绝美的面容,嘴角现出幸福的笑容。
成汤气数已尽。
他姬家,也当争上一争!
却看苏妲己,却是内心生出无限的哀怨,呢喃道:“生我的故土,养我的冀州,就此诀别了!此去西岐,山长水阔,也不知何日再归来?”
回首望,众人已消失在冀州城外。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黑暗中,一道狐媚的身影出现,随即又有两道身影浮现,三人望着苏妲己等人离去的背后,露出思索的神情。
此三人——
正是轩辕坟三姐妹!
那日拜见帝辛后,便被委派前来冀州,时刻监视苏护的动静。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便多问,三姐妹听候帝辛之命,来冀州已多时了。
未曾想,帝辛那日所言竟成真了!
狐仙儿美眸流转,目光看着灯火通明的冀州城,低声道:“陛下果然料事如神,这苏护胆敢叛变,恐怕将会死得很惨!”
“还有那西伯侯姬昌,这苏护也是愚笨,被人当枪使了,非要做那出头鸟……”胡喜媚摇了摇头,对人间政权勾心斗角似乎很惊奇。
“此事,不可多言。”
狐仙儿做了噤声的动作,开口道:“玉磬,你且拿着陛下交予的令牌,去寻找那北伯侯崇侯虎、崇黑虎两兄弟。
记住,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冀州,埋伏在方圆十里之外按兵不动,待到苏护举兵起反时,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姐姐。”
玉磬点了点头,离开了这边。
“喜媚,你去跟踪苏护之女,监视西岐动态,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去朝歌禀告陛下。”
“明白了,姐姐。”
胡喜媚抱拳,化作一缕烟雾消失不见。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狐仙儿那双动人的眼睛眨了眨,随后隐匿于无形之中,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漫漫长夜,月明星稀。
所有人,都在棋盘上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没有人知道谁会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只是,好戏才刚刚开始!
……
时间一晃,便是三日过去。
这一天,金銮殿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帝辛高坐龙椅之上,经历了系统洗涤的他如今更显威武霸道,眼神中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陛下,臣有本奏。”
费仲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准奏!”
“冀州有书信传来,出自于苏护之手!”底下,费仲手中捧着信笺,恭敬地行礼道。
“念!”
帝辛也不在意,说道。
他已经从狐仙儿那里得到了准确的回答,而费仲手中的书信内容,他也早已熟记于心。
此时此刻,帝辛也明白了自己身处的世界,比自己所知书中的封神世界还要复杂。不仅要与天斗,还需要和人斗!
封神,可没有善恶之分。
“陛下,信中是这样说的。”
金銮殿内,费仲将信笺打开,取出其中的信纸来,朗声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
念到这,费仲眉头一皱,喉咙仿佛是被人扼住了般,却是再也不敢出声。
“怎么了?”
“陛下……臣,不敢念啊!”
费仲颤抖着双手,低下了头颅。
“哼!”
帝辛冷哼一声,大手猛地拍在了龙椅上,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是这样吗?”
淡然的话语,传遍殿宇之内。
一时间,金銮殿上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仿佛无形中有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在了众大臣的肩上,让他们一时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