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雷洛的记者发布会如期召开。
面对港城的各大主流媒体报纸,雷洛以他的方式还原了当天九龙城寨发生的事件“真相”。
次日,白饭鱼作为城寨委员会委员代表九龙城寨方面发声,对城寨内斗误伤雷洛探长一事深表歉意,并表示愿承担因此事故造成的一切后续不良影响。
九龙城寨所有不见光的生意全部自省歇业一周,实行内部整顿,算是给差佬那边一个交代。
在陈风的暗中指示下,白饭鱼还很心机地借此机会把公仔强、响尾蛇、太子基、贱琛四大势力各自的二把手三把手作为雷洛遇袭的主犯全部交给了差佬,均让他们被判了一到两年不等的刑期。
除白饭鱼外唯一存活的另一位委员会委员,因闭门练功而逃过一劫的霍先生,在得知唯一的亲儿子“丧隆”霍启隆和最爱的养子武痴鸿双双死于血战当晚后,大受打击。
本就是委员中话语权最少的那个,如此一来更是进入神隐状态。
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城寨整个地下拳台的生意都险些停摆,关键还是靠大口九、明王等人出面镇场,才避免了树倒猢狲散的惨剧。
因为事先保密工作做的好,鼎爷刚做完手术就被陈风和白饭鱼转移到了一处隐蔽僻静的住处,就连相当能跑能钻的港岛记者也是不知其踪。
爆出来的报道都是说鼎爷生死未卜,也有说尸体在某处殡仪馆只是还未火化的。
所有城寨里的人都当鼎爷已死,毕竟据说他是头部中了公仔强两枪,如果这样也能活过来那就太离谱了。
万万没想到一周后,陈风居然推着坐轮椅的鼎爷重返了九龙城寨!
除了几个原来就知情的,其他所有人看到后都震惊了!
不过既然鼎爷回来了,那就意味着城寨的主心骨和镇山石还在,委员会就不至于分崩离析,城寨内那些暗流涌动也就不敢太放肆。
再加上剩下有野心的角色本就是各方势力中原来的四把手五把手之类,原来就不太成气候,如此一来多数也就直接偃旗息鼓了。
鼎爷趁此机会将陈风推出,大张旗鼓地办了一场仪式,让城寨内的老一辈元老都出来作见证,正式收陈风为义子。
这在城寨可是大新闻,毕竟鼎爷此前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收过义子,甚至连类似的想法都没有提过。
又过一周,陈风明媒正娶白饭鱼的女儿白晴,在城寨摆了千桌宴,整个通津大街是敲锣打鼓、礼花爆竹整天响,好不热闹。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天过来贺喜的场面那真是人山人海,各方大人物都不请自来给陈风送彩礼,将酒席围了个水泄不通。
除了鼎爷、白饭鱼亲自主持外,尖沙咀警署探长雷洛、澳城豪门何氏家族的大公子何耀威、港城药行商会的副会长王云雄、港城中华国术总会会长沈天等权贵富贾悉数到场。
陈风是一时风光无限,白饭鱼作为岳父则是笑得合不拢嘴,那天各种招待劝酒,这屁股就没坐下来过。
期间白晴换过两身婚服。
一套中式的大红色传统婚服,是白晴他妈很早就为白晴准备好的嫁妆。
一套西式婚纱,是陈风挑的当下最新最体面也是最贵的款式。
白晴无论穿哪身出来都是惊艳众人,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
被伍世豪、大威、细威、哑七、大口九几个兄弟怂恿着和陈风喝了好几杯交杯酒后,更是两颊飞红,全程挽着臂弯依靠在陈风肩上,顾目流盼,捂着嘴浅笑连连。
这一夜从未有过的漫长和愉悦。
......
另一方面。
九龙城寨万人血战那日,肥仔超中间见势不对就溜走了,未在城寨露面太久。
纵然事后他三番五次向雷洛解释自己与遇袭一事毫无关联,但在那日他和公仔强、颜童于茶汤摊对话录音的铁证前,一切辩解都显得异常苍白。
不止如此,雷洛还将肥仔超一系列从事非法产业、贩卖白粉的证据公之于众,并由o记(港城警务处刑事及保安处刑事部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介入,很快就他定了罪,送去赤柱监狱服刑。
表面上是为名除害,其实却不过是换个人来接手港城的白粉生意而已。
毕竟这个白来的大油水,雷洛不可能就这么把大门闭上。
而且联公堂作为港城四大社团势力之一,独占着金三角颂猜和泰国吉祥佛两条大货源,港城超半数的白粉生意握在他们手上。
雷洛此时虽已是九龙白道最大,动得了肥仔超,却还不具备将联公堂势力连根拔的实力。
肥仔超入狱后,程敏力挽狂澜做掉几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后,坐上了联公堂的新坐馆。
而九龙城寨一役后,陈风携一帮一同从城寨杀出的兄弟与联公堂分道扬镳,自立山头,创办安保公司“礼义群”,陈风为公司董事兼总裁。
说是安保公司,其实本质上仍是社团,说是公司总裁,不过也是坐馆换了个说法。
但好处是陈风的生意可以更大胆地在明面上做,实行企业化管理,就等于变相地把灰色收入摇身一变,成了正规生意。
若有人不服?随时就可以拿正规的文书和手续给他看。
虽一时半会动不了联公堂,但雷洛已经对它心生忌惮,之后通过几次麻将局的利益分配,明里重新划线、削弱程敏的市场份额,暗里给陈风送生意、壮大陈风“礼义群”的势力。
礼义群逐步接管了原来联公堂的大部分生意,公司员工人数水涨船高,规模也越来越大。
除了设在城寨通津大街最佳地段的礼义群总部外,在红磡、士瓜湾、马头角、横头磡几处都购入几层楼作为公司分部的办公地点。
事业、家庭、权力、财富、女人......
然而当一切都顺理成章步入正轨后,陈风却自知仍有一件心事未了。
更准确的说,是还忌惮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