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米拉船长叉着腰,大声说:
“如果你们俩都喜欢这条裙子,你们可以分着穿,一个人穿一天。”
“事情不是那样的,先生。”账房赶忙回答:“这艘船上闹鬼!”
贝拉米看着这条裙子说:“是现在吗?”
“是的。”军需官答应说:“有一个女鬼和我们一起在船上,先生,大家都感觉到了。”
船员们开始抱怨起来,一个水手利落地吐了口唾沫,“我觉得是个还没结婚就成了寡妇的女鬼,来找她死在海上的丈夫。”
账房点点头:“我们要把裙子扔到船外去,但愿鬼魂也会跟着去,否则这艘船会在十四天后沉掉,记住我的话!”
一个在漆船舷的水手仔细地听着这场争执。
“够了!”贝拉米船长命令道,他拿起裙子仔细端详了一番。
“先生们,在我看来,我们船上无非是有一个偷乘客。从样子上看,是个年轻女人,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如果真的有一个偷乘客而且还是个女的,我不认为她会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走,对吗?”
在海盗生活中,一般海盗船上都是不准带上女人的,即便是俘虏过来的女人也不能碰。
表面的理由是女人会带来暴风雨,会带来灾难。
真实原因是避免由于抢女人,引发海盗的内哄。
女人在船上可不仅仅是泄欲的工具,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有可能牵动人际关系的剧烈动荡,影响整个船队的和谐。
船员们想了想贝拉米船长的话,然后就散开来,都去找这个女偷乘客。
而那个在漆船舷的水手则转过身来面对着剩下的人。
这个人根本不是水手,她是成功乔装成水手模样的伊丽莎白。
她放下了油漆刷,加入了寻找船上那位女士的行列,这些吵吵嚷嚷的家伙几乎没有注意到她。
......
此时,遥远的丛林。
威尔·特纳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正穿过一个满是茅屋的小村子。
岛上的居民好奇地看着这支队伍。
最后,在一个硕大的宝座前,威尔被放了下来。
他抬眼一看,笑了。
端坐在宝座上、穿着装饰华丽的仪式服装的不是别人,正是杰克·斯帕罗船长!
“杰克·斯帕罗。”威尔说,“老实说,能见到你我真高兴。”
杰克没有任何反应,他眼神茫然地盯着威尔,就好像以前从未见过威尔一样。
武士们把威尔推到前面:“杰克,是我,威尔·特纳,让他们把我放了。”
杰克从宝座上走下来,在威尔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他讲着一种威尔从没听过的语言,武士们则频频点头。
突然,威尔发现,这个宝座可不是一般的宝座,是人骨做的。
“杰克,听着。”威尔绝望地说,“那个罗盘!我只要那个,现在只有你和巴博萨知道那个男人在哪,带我去见他!”
“杰克,伊丽莎白现在那危险,我们是因为帮你才被抓了起来,她要被绞死了!”
一个武士指着威尔的大腿,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示威尔会是一顿美餐。
杰克点点头,整个部落欢呼起来。
“不!”当武士们抓着他的时候,威尔大叫起来,“杰克,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杰克依旧不答,他爬回自己的宝座目视远方。
当武士们拖着威尔经过杰克面前,准备拿他去做一顿大餐时,杰克的眼睛猛转,想要引起威尔的注意。
“救我!”杰克从嘴角轻声蹦出一个绝望的声音。
武士们拖着威尔来到一个深壑边,那里有两个用粗绳吊着的,骨头做的大笼子。
威尔看到黑珍珠号上的一些船员就被关在笼子里。
威尔还来不及反抗就被扔进了一个笼子。
巴博萨船长居然也在其中!
“嘿,威尔,又见面了。”巴博萨笑道,似乎对这样的处境并不在意。
威尔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往自己兜里摸去。
他把在丛林地上找到的酒瓶递给巴博萨,巴博萨举起瓶子。
威尔又接着问了他关于杰克的古怪行为和部落首领地位的事。
“如果杰克是首领,他为什么还会这么对你们?”威尔看着周围被关的船员问道。
巴博萨道:“这些佩勒古斯托人让杰克作他们的首领,但杰克只有做的像个首领,才能坐稳首领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不能做他们认为一个部落首领不该做的事情。”
“这么说他和咱们一样,也是个囚犯啊。”威尔说。
巴博萨皱皱眉:“事实上要遭得多,佩勒古斯托人相信杰克是一个被困在凡人肉体里的神。他们打算要帮助杰克从肉体凡胎中解脱出来。”
透过眼角的余光,威尔注意到卡顿插话了,他在比划什么东西被刀割的样子,威尔皱起了眉头。
“他们要把他烤了吃,这是一个被笃信不疑的宗教信仰。”
巴博萨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们猜想,也许他们只是饿坏了。”
威尔看得见大多数海盗都被关在这两个笼子里,但有很多人都不见了,于是他问:“其他人呢?”
巴博萨摇了摇头:“我们所在的这两个笼子可不是等我们进来以后才做的。”
威尔看着这两个人骨囚笼,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太阳一落山,盛宴就要开始了。”巴博萨语气一转,竟然露出几丝笑意。
“鼓声一停,杰克就活不成了......”
......
在离岸不远的一艘小船里,两个衣衫褴褛的海盗——潘泰尔和拉杰蒂正背朝落日划船。
这两个结结巴巴的活宝是杰克和巴博萨的残部。
又高又瘦的拉杰蒂把一本书放在膝盖上。
“......我说,我们能从监狱来逃出来,真是神的旨意啊。”
他说着调整了下自己的木眼珠子。
“依我看,那多亏了我机灵。”个子矮一些的潘泰尔边回答边划船。
一只嘴里叼着一串钥匙的狗忽然从船首把头伸了过来。
潘泰尔拍拍狗的脑袋说:“是吧,布奇?”
“你怎么知道不是神的旨意在激发你,你才变得机灵呢?”拉杰蒂争辩说,“不管怎样,我再也不偷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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