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妾口中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这时就听‘嗖’一声,一颗石子正中她的脑袋,小妾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那纸人僵硬的朝床边走来,吓得白五爷大声喊叫,声调尖得和宫里的老太监有一拼。
等离近了,白五爷彻底看清了纸人的相貌。
嗯......还别说,这离近了一瞧,到不怎么吓人,而且还挺漂亮的。
“怎么不叫了?”
声音再次传来,白五爷冷静下来后,这才发现,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有几分熟悉。
吱呀——
门开了。
徐牧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瞅见床上的白五爷,嗤笑一声。
白五爷看清此人面容,惊呼一声,“徐牧?”
徐牧笑吟吟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怎么没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白五爷如同被五雷轰顶,恐惧感更胜之前。
徐牧没死,那就说明,徐龙死了......
白五爷瞪大了眼,颤声道:“你杀了徐龙?”
徐牧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渐渐收敛了笑容,冷冷的看着白五爷,质问道:“你派徐龙来杀我,可是为了蛟龙精血?”
“是......不是......”白五爷汗都下来了,比刚刚和小妾‘大战’时,出的汗还多。
“呵!你这种人啊,死不足惜!”
话音刚落,就听‘噗嗤’一声,一道白线从白五爷的胸口穿过,在身后又化作一团雾气。
白五爷身子后仰,倒在了床上,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徐牧刚刚拿出印章来,动作一顿,余光往后瞟了眼,不留痕迹的将印章收了回去。
“你杀了白五爷?”这时,身后传来惊呼。
徐牧转过身子,看着跟随自己而来的袁云山,轻笑道:“袁长老,你怎么还跟来了呢?”
袁云山对于徐牧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喜,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徐牧也闹不清袁云山追过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反正‘友’肯定算不算,别是‘敌’就行了。
“袁长老若没什么事,在下先行一步了。”
徐牧收回‘深儿’,便要与袁云山擦肩而过。
袁云山自始至终没再说话,他能说什么?质问徐牧为何杀白五爷?他又不是捕快,而且他与白五爷又没什么交情,也没到为白五爷报仇的份儿上。
说句难听的话,死了一个凡人而已,在袁云山眼中,跟死了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
他此时更在意的是,徐牧这个人。
袁云山也大致猜到了徐牧要杀白五爷的原因,估么着就是后者想要夺取蛟龙精血,先杀了下手,而刚刚那场大战,应该就是徐牧和徐龙两人交手。
而如今徐牧还活着,徐龙肯定已经死了。
袁云山瞅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白五爷,然后看向门外,思付着。
看样子,夺取徐牧身上宝物一事,要三思而后行了。
徐牧回到客栈时,徐龙的尸体还四仰八叉在地上躺着呢,周围围满了人,尽是些穿着公服、配着腰刀的官差。
徐牧刚露了下头,一瞅这么多人,便又藏了回去,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上。
客栈里,官差询问掌柜的,凶手的同伙儿可还在这儿,掌柜的点点头,说那同伙儿就在楼上,没下来一步。
官差‘嗯’了一声,给身旁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握着刀柄,朝楼梯口走去,步伐缓慢,切记打草惊蛇。
房间里,老贾担心徐牧安慰,有些坐立难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忽然听窗户外,有人喊了一声‘老贾’。
老贾吓得一机灵,直勾勾盯着窗户,咽了口唾沫,心说这可是四楼啊?自己别是听岔了吧?
“老贾,快把窗户打开。”
老贾瞪大了眼,倒吸口凉气,惊呼道:“少侠,是你?”
“是我!”
老贾急忙上前,打来了窗户,徐牧一下子就转算了进来,还没等老贾说话呢,他便抓住老贾的手臂,就往窗户那走。
“快跟我走,官差来了!”
“啊?官......官差!”
“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等......等等,我得把木箱子拿着!”
官差从客栈掌柜的口中得知,凶手的同伴,可能是个普通人,因为在徐龙动手时,那人站着不动,从神色上看,已经是吓傻了。
若不是那凶手及时出手,他的同伴可能已经死在徐龙的手上了。
徐龙来客栈杀人的目的,这些官差猜不出来,但极有可能他是受了白五爷的指示,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得由县令大人去审出来,他们这些人只管抓人就行了。
也正因知道凶手的同伴是个普通人,这些官差才敢上去抓人,倘若凶手也在这,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上去。
毕竟,能杀了徐龙的人,其实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抓到的?
此时就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几个衙役鱼贯而入,举着刀在屋里看了一圈,竟没发现半个人影。
其中一人瞅见那敞开的窗户,愤懑喊道:“人跑了!”
......
袁云山将徐牧连杀徐龙和白五爷的消息,带回了承运坊。
众人听后,无不震惊色变。
其中最受打击的就数傅承渊了,他常仗着自己是个金身境,在年轻一辈中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也就是在木小楼面前,才变得跟个小绵羊似的。
可就算他再不可一世,接不敢说自己能打赢徐龙,或者说,压根就打不赢。
这会儿听到徐牧将徐龙杀了,他那颗骄傲的心,怎能受得了如此打击呢?
“他怎么可能杀了徐龙?师父你别是看错了吧?”
这话说得有些没大没小了,而袁云山却没恼怒,深深看了眼自己这徒弟,淡淡道:“为师虽没亲眼看到徐龙被杀,但他杀白五爷时,我却在场。为师问你,徐龙若是没死,他为何不来救自家主人?”
傅承渊一阵语塞。
袁云山不再看他,刚要与其他人说话,就瞧见承运坊的下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冲着木明成喊道:“老爷,不好了!刚刚传来的消息,白五爷和徐龙都死了!”
虽是已知晓了此事,但木明成听完这话,还是难免心头一颤,摆了摆手,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袁云山用余光瞥了眼傅承渊,后者紧握着拳,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